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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攤開在腿上,細細地打量自己的掌心,指尖仿佛漫溢過一絲一絲的血腥。“還有一件事跟你說,歐陽杰,他離開遠峰之后入股了一個O2O理財平臺,抵押了歐陽馨馨和他自己名下的房子拿到的資金,全部投進去了?,F(xiàn)在這個平臺因為涉嫌詐騙被查封,他可能被人設(shè)計了,作為主要責(zé)任人接受調(diào)查。他之前做推廣的時候冒用了遠峰的名義,所以有關(guān)部門也要找這邊的負責(zé)人確認,呂一鳴接待的,都說清楚了?!?/br>“說清楚就好了,我們跟他沒有關(guān)系,如果需要可以配合控告他損害我公司名譽。”“歐陽馨馨找到公司來好幾次,她找不到你住的地方,所以……前臺擋住了,她就一直坐在大廳等,最近一次碰巧遇到我……”張捷有點為難地說著。“請保安把她送去警察局一次她就不來了,客氣一點,不要傷到她。她如果需要找地方住可以接她去俞家大宅,那邊只有董郁,晏姐快退休了,不會有人欺負她。她要跟她兒子同生死共命運也是她的自由,母愛嘛,不干涉?!瘪“渍f。“我暫時安排她住在附近酒店,給了一點生活費,我再去一趟勸勸她吧。”張捷說。“張姐……”覃小白停頓了一下,苦笑著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人?比俞兆星還糟糕嗎?他是我的底線了,我感覺真的不想比他做得更差?!?/br>“說實話?”“說實話?!?/br>“你們有一點相像,然后在這個基礎(chǔ)上南轅北轍。你可能是,是為了達到目的稍微不擇手段一些,但是你的目的往往并不壞。有點無情,但是總體來說不是那么壞。俞兆星,俞總他更專注于手段本身,他喜歡在這個過程中細致地漫長地折磨他人,有時候我覺得他也在折磨自己,有時候我覺得他不太在乎結(jié)果?!睆埥葑终寰渥玫卣f。“張姐你真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你在說我壞話我還是感覺到很安慰?!瘪“仔χf。“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還疑惑嗎?關(guān)于他為什么選你當(dāng)繼承人?!?/br>“很久都沒想這個問題了?!?/br>“如果你想,可以做一個DNA檢測,他的遺物沒有完全處理,大宅里面那間房也沒有人再進去過,DNA樣本很容易獲取。雖然你比俞末小,但是不到兩歲對吧?俞末三歲的時候確診的自閉癥,俞總也是在那一年宣布不再要孩子,也就是說你有可能真的是……”“那就都處理掉吧,他的遺物?!?/br>“不想知道?”覃小白緩緩地搖了搖頭,收起笑容,沒必要知道的事情。也許覃方在臨死前真的把她送到了她生父的地盤,也許俞兆星一開始就猜到了,有什么意義呢?他真正的親人只有俞末。也許,覃小白忽然想到,也許俞兆星和她至少有一件事情是一致的,他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愛俞末,因為俞末無法回應(yīng)。他們只會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給出自己的愛,自私到極致。飛機一路平安地降落在樟宜國際機場,天氣很好,風(fēng)光宜人。阿輝陪同覃小白走出來,有行李還沒到,她的新任助理留在后面等。這邊的合作企業(yè)已經(jīng)安排了加長轎車來接機,李汶松及時打了電話說塞車,還是等在酒店里給她接風(fēng)洗塵。覃小白客氣地表示了感謝。落座之后司機也沒開車,道歉說還要等一個人,合作企業(yè)給她安排的翻譯暨保鏢,此行會全程陪同,剛剛?cè)ケ憷炅恕?/br>“好稱職的保鏢……”阿輝嫌棄地說。他從前面副駕駛位挪到后廂,跟覃小白一起坐,不放心這么不負責(zé)的所謂“保鏢”跟她坐一起。幾分鐘之后,有人敲了敲車窗,覃小白應(yīng)聲看過去——一張陌生的臉陪著笑,拉開門用英語漢語分別打了一遍招呼,解釋說飛機晚點,他有點私人事情不得不去處理一下,再三表示歉意。他探身準(zhǔn)備坐進來,湊近一點可以聞到淡淡的煙味和試圖遮掩的香體劑,剛剛大概是去吸煙室了。阿輝把他趕到前面坐去了。車開出機場,覃小白意識到之前車窗被敲響的一刻,心跳漏了一拍。她有點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她還發(fā)現(xiàn)自己保持著一個微微緊繃的姿勢,后背筆直,兩只手搭在腿上。沒有任何異物的腿,清清靜靜,只不過有一些早晚會隨著時間淡化的疤痕。她緩緩呼氣,給自己靠向座椅靠背。“累了吧,要不要睡一下?”阿輝說。“到酒店再瞇一會兒,接風(fēng)宴可以等,至少等我行李送到,不然要穿睡衣去了?!瘪“渍f。“哈哈,你就是穿睡衣去也沒人敢嫌棄你。”阿輝說。覃小白跟他一起笑了一下,然后覺得乏,一種空空落落的乏力?!捌诖边@種東西像幻肢一樣,一旦意識到它,明明什么都沒有還是會渴望到疼痛。越?jīng)]來由,越莫名的期待,越傷人于無形。阿輝不幸地跟那個煙鬼保鏢分享了酒店房間,他很郁悶,覃小白無情地給他一個笑容表示了幸災(zāi)樂禍。她走到自己的豪華套房,刷開門,警惕地站在門口聽了一分鐘的動靜。沒有異常。她踢掉鞋子,甩手丟下外套搭在沙發(fā)上,拉起窗簾,半瞇著眼睛,伸展著腰肢往浴室那邊走過去。一腳踩進臥室門的一刻,兩只手臂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拖進一個懷抱里。覃小白迅速反應(yīng),赤腳踩皮靴沒優(yōu)勢,手肘向后搗,騰出空間半轉(zhuǎn)過身,抬腿用膝蓋撞上去順便伸手插眼睛。對方什么也沒招架,就是借著她轉(zhuǎn)身的姿勢圈著她后腰拉得更緊密一點,仗著胳膊長,很無賴地化解了她所有攻勢。順便把頭埋在她的肩窩里,深深地嗅了一下。“我好想你?!彼f。覃小白愣了愣,右邊小腿抬起來,從腳踝抽出一把銀灰色瓦爾特,毫不客氣地戳在他頸側(cè),用力抵著下巴給他支起頭。他在槍管的支撐下高高仰著頭,對著天花板笑,這個角度還是能看到酒窩,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兩只手還牢牢抱著,不肯放開。喉結(jié)在槍口下滾動著,贊嘆地表示:“了不起,你是怎么把這東西帶到這來的?”“這邊的某個承包商送給我的,考慮到我經(jīng)歷過被綁架的事情,很有必要加強自我保護。道具,改裝過,殺傷力還不錯。我不是只認識你一個不守規(guī)矩的人?!瘪“渍f。“所以你還認識我?”他偏頭繞過槍口,放平了視線看向覃小白。覃小白也正看著他,一度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然后發(fā)現(xiàn)沒有。想起他的名字的那一天,她去移除了那個芯片,不打算再有任何的刻意,無論他是否出現(xiàn)。然后,他出現(xiàn)了。“雷淵,”覃小白說:“我記性很好,你沒什么特殊,不需要專門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