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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低聲問:“你還是懷疑她對吧?有那么多理由可以排除她的嫌疑,為什么還要懷疑她?”“她關(guān)心我。”“嗯?”“這兩天以來她異常地關(guān)心我,可能是想要殺我的愧疚感,也可能有我還想不到的深層原因,總之她表現(xiàn)得不是很正常。她的世界中心是俞兆星,沒有俞兆星的命令她從來不會關(guān)心其他人,更何況是我。有一件事我是說真的,我在俞家無足輕重,基本已經(jīng)脫離那個生活圈子。”“俞兆星已經(jīng)死了。”雷淵說。“嗯?!?/br>“你連他也懷疑?”“他最有錢可以買最好的兇手……”覃小白輕嗤了一聲,嘲笑自己一下,說:“他大概已經(jīng)忘記有我這么一個人,不開玩笑了?!?/br>“你心里面住著的那個靈魂,不只蒼老,還是個相當深沉的變態(tài)。”雷淵說。關(guān)于俞家的各種人際關(guān)系的介紹他僅僅聽到了冰山一角,尖尖小角,就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覃小白微微仰頭看著他,有一絲惡毒的愉快,居然能讓一個像他這樣的變態(tài)覺得變態(tài)。走進舉行遺體告別儀式的大廳,人群密集起來,來賓們?yōu)鯄簤旱卣紦?jù)了靠外面這一半空間,三三兩兩地低聲寒暄。里面那一半擺設(shè)花壇和棺木,花壇左側(cè)零散站著十幾個人,有的在哭,有的在走動著指揮工作人員,有的在跟貴賓講話,有的盯著棺木發(fā)呆……這些就是俞兆星的家眷親屬了。雷淵從門口一側(cè)的接待桌拿了紙花回來,幫覃小白簪在胸前衣襟上。“前方正中間最顯著的位置,那一圈遠峰管理層圍著的,高個子、白皮膚、頭發(fā)發(fā)黃,表情相當神經(jīng)質(zhì)的青年男性是歐陽杰,俞兆星第二任妻子歐陽馨馨帶進俞家的孩子,聽障,沒出柜的同性戀。他在俞兆星的集團公司做到高管,有事業(yè)心,專注,強勢,對人對己要求都很嚴厲。他應(yīng)該跟我沒仇恨,他仇恨的可能是所有女性?!瘪“撞粍勇暽卣f著。“聽完你這段評價,他就會想殺你了?!崩诇Y湊到她耳邊,低聲笑。“我只是盡量直觀地給你了解他們都是些什么人,這些話除你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聽到我從嘴里說出來。我認為我是客觀的,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帶有主觀情緒的,片面的。至少可以作為參考,綜合你從其它渠道得來的信息對他們做出判斷。”“別誤會,我非常贊賞你能如此毒辣地總結(jié)一個人,很有效率。”覃小白用幾乎沒有語氣的平直語調(diào)跟他說話,盡量客觀,雷淵完全不配合,表情還算維持著對葬禮的一點尊重沒有嬉笑,說話就總像在調(diào)笑。他終于安置完畢那朵紙花,白白一小朵棲息在黑衣上。他偏頭看了看,伸手幫她拽了拽肩頭的碎線,托了托花瓣,拂了拂衣擺,一連串動作殷勤又親密。覃小白安靜地等著他鬧騰完,瞪他一眼,他回給她一個偷笑。“好了嗎?”覃小白問他。“嗯?!彼c頭。確認他不會再搞什么小動作,覃小白沿著人群邊緣往大廳里面走過去,他貼身跟上。一路停停走走,覃小白像是在“打地鼠”一樣冒出一個介紹一個,塞了無數(shù)散碎的信息給他——“那個跟很多名流在講話,身形富態(tài),帶著細邊眼鏡的中年女性是董茗,俞兆星第一任妻子,出身很好,大家閨秀,離婚之后還保持著多方面的合作關(guān)系,她在經(jīng)營一個殘障兒童福利院,還有一個慈善基金。我在俞家的六年當中她大概出現(xiàn)過兩次,沒有什么實質(zhì)接觸,對她本人了解不多?!?/br>“旁邊是遠峰的律師團,年齡偏大,眉毛很粗那個是梁步升梁律師,俞兆星最信任的人。”“他對面是言詩敏,一度很紅的明星,息影之后成為俞兆星第三任妻子。同居在一起,沒有婚禮也沒有合法手續(xù)。她在采訪里面說有愛就可以了,不需要婚姻證明,很要強的人?!?/br>覃小白停下來等過一個正往墻邊搬運的大花圈,然后接著往前走,像是沒有被打斷過一樣自然地往下說——“俞兆星堅持不跟她完成婚姻程序,除此之外滿足她一切需求,給她弟弟辦了收養(yǎng)手續(xù)接到俞家,俞培,唯一一個繼承了俞姓的俞家養(yǎng)子。就是她旁邊那個寸步不離緊跟著她,一直緊盯著手機屏幕的方頭方腦的孩子,他看起來小,可能有十五六歲了,發(fā)育有點慢,反應(yīng)也有點慢。他不高興的時候會胡亂打人,手很重?!?/br>“打過你?”“被波及過?!?/br>“你們家里能有個正常孩子嗎?”覃小白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親屬們,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這一次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笑他們。她無視了雷淵的問題,接著介紹下去——“坐在最角落輪椅上,被人看護著的那個女孩,董郁,她和董鄭辰都是董茗在的時候收養(yǎng)的孩子,跟她姓,俞兆星只施舍過一次他自己的姓。董鄭辰?jīng)]看到,可能還沒來,他的叛逆期相當漫長,一直在努力挑戰(zhàn)各種俞兆星看不順眼的事情。董郁身體很不好,先天性心臟病,她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要多很多,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增添一種新的疾病?!?/br>“疑病癥……有意思,這一家人真有意思?!崩诇Y說。“別當八卦聽,你有義務(wù)注意到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問題,在這些人當中。”覃小白說。“是是,我的大小姐?!?/br>“別叫我大小姐?!?/br>“小白?!?/br>“……”“小白白。”“那個哭得快暈倒,被人攙扶著的就是歐陽馨馨……”覃小白果斷終止了對話,繼續(xù)她的“打地鼠”活動,說:“俞兆星從某個酒吧里領(lǐng)回家的,是個美人。前半生命運不佳,過得很不如意。嫁給俞兆星之后也沒多少好事,半年離婚,從來沒真正成為俞家的女主人。她大概是愛著俞兆星的,畢竟他給了她更好的生活。俞兆星娶她可能是一時心動,也可能是為了羞辱董茗。歐陽馨馨對我挺好的,她對所有人都挺好的,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唯恐得罪誰,她兒子歐陽杰經(jīng)常罵她罵得很難聽,她就聽著?!?/br>“怎么感覺這些人差不多都可以排除在外,除了歐陽杰?!?/br>“差不多,”覃小白點點頭,說:“包括歐陽杰在內(nèi)他們都跟我關(guān)系不大,沒有私人恩怨,所以我根本想不出誰要殺我。不過人是很復(fù)雜的生物,什么樣的人都有可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我覺得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可能也都有可能,所以我只負責介紹,你負責判斷?!?/br>“我最近遇到的最出乎意料的事情,就是被一個小女生捅了一刀。”雷淵說,有意無意地逗她。“如果你不打算認真聽取我的介紹,我可以不說。”“我更想知道,你呢?你說了這么多人,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