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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不擇手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司機”,他負責守在外面。頭頂位置那個人很快走出去。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可能過去了三五分鐘,那個人還沒有回來。警鈴聲還在響著,聽不到別的動靜,只覺得它響得毛骨悚然。

覃小白渾身僵硬地保持著扭曲的姿勢,不能動,現(xiàn)在更不能動,就算是最渺茫的希望也要努力抓住。

跪在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不安,他挪動了一下,跟著站起來扯掉身上的塑料布,用不同路線向外面跑出去,腳步聲很快消失在警鈴聲里。

就是現(xiàn)在!可能只有不到幾秒的空檔,也只有搏一把了!

覃小白強行指揮自己疼痛又僵硬的肢體挪動,翻過身,憑著聽覺印象,用捆在一起的手向工具袋的位置摸索,碰到了袋子邊角,手指胡亂抓摸到一把刀,緊緊握住,反手挑向捆綁的繩索。

專業(yè)手法捆得結實,還好殺人分尸用的刀具也夠鋒利,碰到就已經(jīng)割傷了幾道。她用上全部力氣割著,拽著,掙著,那兩個人每一秒鐘都有可能返回,解開!一定要解開!

兩只腳和兩只手連在一起的一截繩子先斷開,覃小白迅速改變姿勢,兩手并著從背后繞過蜷起的腰和腿轉回身前來,拽掉蒙眼布,抓回刀子,看準位置幾下就割斷兩腳之間的繩索。一邊繼續(xù)割手腕上的繩子,一邊緊張地抬頭看一圈周圍。

這里果然是一個空置的倉庫,窗戶很高,窗外已經(jīng)黑透了,一邊幾扇大門都上著重鎖,另一邊有兩扇半開的小門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那兩個人估計就是分別從這兩扇門出去的。頭頂有燈,明晃晃的大燈照下來讓人無所遁形,也看不到可行的出路。

警鈴聲戛然而止。

覃小白停頓了一下動作,猛然站起來又摔倒,拖著兩條腿半滾半爬地向著第二個人走出去的那扇門接近,她靠在門邊的墻上,兩只手緊握著剔骨尖刀,小心地聽著門后的動靜。

腳步聲,還是那種結實的靴底踩出來的聲音,很輕,很穩(wěn),很快接近。

她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心跳,全神貫注。

門在一旁打開,她緊跟著滾了半圈撲到來人身前,兩只手握著刀拼盡全力劃出去,以一個傾斜的角度橫向劃過對方下腹。對方反應很快,及時后退,還是被她的突然襲擊劃傷了。悶哼了一聲,迅速還擊,手肘撞在覃小白的手腕上。

覃小白手腕劇痛,刀跟著脫手飛出去,人也差點被帶倒。拼力氣拼不過,只能認準要害攻擊。趁他痛得彎腰,她兩只手抓住他的頭罩按向眼睛,一條腿全力踢向下腹。對方?jīng)]有擋,沒有躲,借著她的攻擊姿勢整個人向她懷里撞過來,撞得她仰天躺倒在水泥地上,他一個翻滾挺起身,半跪在她頭頂上方高高舉起一只拳頭。

覃小白看到了他的臉,她手里拽著他的頭套,在他翻身的時候拽了下來。

她躺在地上,摔得頭暈目眩,上下倒錯著看到了他的臉。目光冷冰冰的全是殺意,嘴角居然微微挑起,帶著一絲藏不住的興奮。

完了,覃小白想著。

那只拳頭打下來,直抵腹腔神經(jīng)叢,窒息一樣的疼痛瞬間淹沒了她。

☆、第2章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br>
還沒有完全醒來就聽到他的聲音,偏低的男性聲線,隱約的冷硬質地,語調不急不緩聽不出情緒。

覃小白心頭顫了一顫,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也意識到自己還在他們手里并沒有一分一毫的轉機。手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除了加劇的傷勢和疼痛倒是沒有再增加綁縛。

她慢慢睜開眼睛,以側躺的視角看著坐在一旁的人。

他是坐在一張沙發(fā)凳上,一手按在腹部,一手支在膝蓋,微微俯身,間隔大概一米半的距離看著她。純黑色嚴密包裹身體的服飾,類似某種特戰(zhàn)制服,下巴上帶著幾塊手指蹭出來的血跡,臉上掛著一個堪稱爽朗的微笑。

有酒窩,他笑起來有一個酒窩。

還是之前看到的那張臉,沒有了狠戾神色看起來意外和善,簡直親切。只有微微瞇起的狹長眼角藏著一抹捉摸不定的意味,像是危險本身。

“嗨?!?/br>
他十分自然地打了聲招呼,就如同跟偶然路遇的人打招呼一樣。

覃小白盯著他的臉,沒有說話。他又笑了一下,對她的戒備給予嘲笑,然后問:“你是什么人?”

覃小白愣了愣,作為綁架犯,不,殺人犯連犯罪對象是誰都不清楚?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她張開口,用隱隱疼痛的喉嚨發(fā)出聲音:“不殺我了?”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她得確認。

他看著她,眼睛里面有寒意緩緩侵蝕,然后耐心地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你叫覃小白,政法大學的學生,你攜帶的證件不能提供更多信息,我想知道,有人要綁架你,還要殺你,為什么?你是什么人?”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會遇到這種事情,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沒有得罪過誰,沒有仇人,沒有錢……”覃小白用盡可能乖巧的語氣跟他說話,聲音顫抖著。

他會問話就有余地周旋,一定要示弱,要讓他感覺可以完全掌控她。

她一邊說一邊用余光觀察周圍環(huán)境,他們已經(jīng)不在那個倉庫,她被搬運到了新的地方。這個房間小得多,對面墻很小的一扇門邊很小的一扇窗,像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也像一間牢房。

除了他坐著的沙發(fā)凳,只有一套半舊的木質桌椅,一張床墊。

覃小白就置身在這張散發(fā)著霉味的床墊上,她說話的時間里慢慢挪動著坐了起來,以坐姿向后退,一直退到脊背撞上墻壁,只不過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半米。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br>
在他徹底不耐煩之前,她用一個無比可憐的哭腔收尾,眼角濕潤著,隨時準備掉眼淚。她渾身痛得要命,哭出來很容易,但是最好不要弄巧成拙惹到他。

“哼?!彼湫Γ贿吤碱^皺起。

沒有更多的話,直接就站起身踏步上了床墊,向覃小白走過來。他動作太快,壓迫感太強,覃小白下意識地抬腿踹向他,他跟著抬腿,遠遠快過她的速度踢出一腳,皮靴頭正撞上她的腿骨,疼得鉆心。

覃小白尖叫了一聲,縮成一團。

他半跪下來壓在她的傷腿上,湊到她身前,抓住兩個手腕之間的繩索提起來,把她兩條手臂高高提到頭頂按在墻面。體型差距讓他全然籠罩住她,就那么森森地近距離盯著她,說:“說實話。”

“我真的,不知道?!?/br>
覃小白幾乎說不出話,倒吸冷氣,眼角已經(jīng)是疼出來的淚水。

他反手從腿側抽出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