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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來?都這么久了,他還不死心嗎?”冉蘭蘭這才懶懶地坐起來靠在床頭斜倚著,并無可奈何地睇著媛媛。“沒有,蘇大哥一直沒有死心,半年多了,無論我如何費心努力去撫慰他,他還是想你想得瘋狂,但是,他又不敢莽莽撞撞地跑來攪和,只好天天藉酒消愁,這次不小心讓他知道二哥和三哥要來,他哪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抱膝坐在床尾的冉云云也道:“所以,大姊才叫我也跟著來,好幫二姊看著他,別讓他破壞了你和么妹夫的生活?!?/br>“哦!天,真麻煩!”媛媛受不了地叫道:“我都已經(jīng)是人家的媳婦兒了,他還想怎么樣?”冉蘭蘭猶豫了半天,終于吞吞吐吐地說:“他……呃、他知道你是為了替爹報恩才嫁過來的,也知道……呃、妹夫的情況,所以……所以……”媛媛冷冷地斜睨著冉蘭蘭?!澳悴皇且嬖V我蘇大哥想讓我離開逸凡相公,再去跟他吧?或者,他要去跟逸凡相公說些什么鬼話,好讓逸凡相公自慚形穢地放了我?”冉蘭蘭無奈道:“應該是后者吧!這是他喝醉酒時透露出來的?!?/br>“真他媽的該死!”這是媛媛的“感言”。“你打算怎么辦?”媛媛瞇了瞇眼?!澳阆耄胰绻苯尤ゾ嫣K大哥,有用嗎?”冉蘭蘭想了想?!皯撌菦]什么用吧,你早就拒絕過他好幾十次了,不是嗎?可他還是不肯死心啊!”媛媛哼了哼。“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什么法子?”“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趕回去!話落,眼眸一轉,媛媛又以很曖昧的眼神瞅著冉云云。“至于你,麻煩你順便把孫鈺也給帶走吧!”那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但問題是,情況不允許。龍?zhí)焐拇_是一聽聞冉氏兄弟抵達揚州,就忙不迭地逃掉了,可柏、辛兩家的家長卻回來了,本來他們回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他們屁股后面跟了兩個武林中算得上是窮兇惡極的人物時,事情就不太好玩了。那兩位人物是柏溫田特地請來追討被吃掉的帳款,順便保護身懷巨款的兩位東家回揚州。早已知道詳情的辛大富,倒是不必怎么解釋,而柏溫田則是由辛如雪施展其九寸不爛之舌顛倒是非,將裴家說成是因妒忌而故意來找磴的,于是,那兩位人物便留下來了。那本也無妨,大戶人家有幾個護院是很正常的,怕的是辛如雪又要想出什么壞點子,屆時就麻煩了。媛媛好勝,卻不笨,她當然沒有愚蠢到自認為有通天的本領,不管多少妖魔鬼怪來,她都不畏懼,所以,早該滾蛋的幾個人又都留了下來,當然,情況也因此而顯得有些不好控制了。老實說蘇少成的條件實在不差,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就如裴逸凡所認為的,即使他完好如初,雙方亦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可蘇少成更比他多了一份豪爽英氣,與裴逸凡的斯文儒雅恰成對比。若以生長環(huán)境來論,媛媛實在與蘇少成較為適合,可媛媛偏偏就是對他沒啥感覺,即使相識多年,也僅能拿他當兄長看待;而對裴逸一凡這個獨眼跛腳的讀書人,卻反而在短短半年內(nèi),就醞釀出一份似水柔情。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在他們小夫妻倆之間流轉的愛意,可就蘇少成看不出來,依然不死心地日日纏著媛媛,幾近于癡狂了。而一向也是潑辣得緊的冉蘭蘭,卻只會跟在他后頭哀聲嘆氣,口風不緊,讓麻煩千里迢迢找來南方的冉云云,口口聲聲說是要來幫忙的,卻整天與孫鈺打得火熱,連人影都見不著半個。多虧了冉豪與冉超,總是能適時將蘇少成拐出府去上這時,媛媛就不禁要暗自慶幸裴逸凡不讓她出府,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絕和他們一起出游了。這日,冉豪和冉超一大早就抓著蘇少成一起到鄰縣去辦事,冉蘭蘭自然也跟了去;另外,冉云云和孫鈺也是眼一眨就不見了,媛媛幾乎想要跪伏下來,感謝上天終于想到要給她一日的安寧了。她一把抓著夫君就躲進寒月苑里,命令裴安把帳簿扔去給裴仲湖,順便宣布他們要在寒月苑里安靜的過一天,誰也別來打擾,否則來人皆以拆骨剝皮之刑伺候!媛媛咬牙切齒地盯著棋盤,好不容易下了狠心將黑車退回來,暗自希望裴逸凡不要看見在他相腳下的黑馬,雖然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想一下也不犯法吧!可等了半天,卻不見他有絲毫的動靜,媛媛不由得奇怪地抬眼望去,正好對上他那只若有所思的明眸。“干嘛?”裴逸凡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媛媛以手支頷盯著他半晌,突然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二姊喜歡蘇大哥?!?/br>裴逸凡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裴逸凡點點頭。媛媛以手支頷盯著他半晌,突然道:“你在想我是不是因為要退讓,所以才嫁過來的?”媛媛很準確地道出他的想法。果然,裴逸凡再次點頭。媛媛無奈的輕嘆,“無意識”地將雙眸移向案旁窗外的寒竹柳樹,裴逸凡自然而然的也跟著望過去。“穌大哥長得很好看、脾氣也滿好的、家世也沒話講、身手更不弱,但是……”媛媛又嘆了一聲,同時很“不小心”地把黑馬“碰”到安全地帶。“他的腦袋實在是不怎么靈光,而且……喂!喂!你干什么?”媛媛氣急敗壞地瞪著裴逸凡又把她的黑馬移回原處,口里嚷個不停。“你怎么可以……”“你剛剛不小心碰到了?!迸嵋莘埠闷獾亟忉?。該死的!一只眼居然也能看那么多,他到底是怎么看的?半只眼看外面,半只眼看棋盤嗎?媛媛懊惱地瞪著他片刻,而后忿忿地轉回眼去盯著窗外,當然,裴逸凡也很“合作”地跟著望了過去。“反正他很笨就是了,光是下盤棋,我閉著眼就能贏他了,更別提……”她如閃電般地把黑包對準了敵方的帥,只要敵方出手救主帥,她就有機會救回自己的馬了。“……每次都那樣,真的好無趣,所以,我真的不喜歡……喂!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