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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秀發(fā)上,他激動萬分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深情地道:“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沒有其他女人,我也絕不會和其他女人成親,我滿心滿眼都是你,我根本無法再去愛其他的女人了??墒俏乙滥恪敢馕疫@么愛你嗎?”明月有些糊涂地抬起淚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當(dāng)然要他愛她呀!李睿眼神深幽不見底:“你不明白嗎?我——”門外傳來一個侍衛(wèi)焦急的聲音:“啟稟王爺,于稹國發(fā)生兵變。于稹國王被他弟弟烏何魯所殺,王子呼也跪在大殿,求見王爺??耷笸鯛敵霰鵀樗麍蟪稹,F(xiàn)在諸位將軍大臣都在大殿上等候王爺下令定奪?!?/br>李睿一愣,蹙起了眉頭,沉聲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溫柔地親了親明月的臉,深情款款地說:“月兒,我先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待會兒再來找你,你等我?!?/br>明月點點頭,目送他離去。心卻如同走入迷宮,越想他的話卻越找不到出路了。于稹國發(fā)生的事,看來挺嚴(yán)重。王府里將帥進(jìn)進(jìn)出出,氣氛不同尋常。李睿一連幾天都忙得沒時間來見明月。明月不太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并不擔(dān)心,她對李睿處理國事的才能有信心。讓她心事重重的是李睿對她說的那些話,她雖然大惑不解,卻直覺地,感到模糊的害怕和不安。逃避著不愿去深想,不愿去弄明白,似乎一旦事情清晰地呈現(xiàn),她的世界就會發(fā)生某種可怕的改變。而她對這種改變充滿本能的莫名其妙的巨大恐懼和不安。所以這幾天李睿沒時間來找她,她奇異地感到松口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什么?仿佛有一片陰影罩上心頭,但她卻沒有勇氣去探個究竟。她心緒紊亂異常,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平靜。這些天,那個叫寒簫的美少年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找她,她盡管心中煩惱,但總是為他彈奏一些修心養(yǎng)性的清風(fēng)流水般的喜悅?cè)岷偷臉非?,希望能慢慢幫他走出孤寂的心靈,化解他身上暗含的戾氣。但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寒簫音樂造詣相當(dāng)不凡,居然能從她的琴聲中聽出她心神不寧。雖然他從來不問她什么,但簫聲中,卻暗含深深關(guān)心。二人通過這段時間的琴來簫往,都發(fā)覺對方音樂造詣甚深,不由都相互欽佩,滋生出得遇知音之感。而寒簫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凝視明月的目光也越來越深沉,來找她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頻繁。但,明月自己卻一點都沒覺察到。她只覺得寒簫的簫聲中慢慢有些改變,簫聲慢慢少了一些銳利和孤寂,開始有了些柔和美妙的色彩。她暗暗為他的改變高興。希望他最終能走出自己那陰暗的世界,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像湖水是因為太陽的照耀,才反射出瀲滟的波光。那些柔和的感情色彩,并不是寒簫本身的改變,而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才隨之而展現(xiàn),她不知道這是極其危險的。因為有一天,如果她從他的身邊消失,寒簫身上的戾氣和對他人的不信任、仇視、孤獨之心會變本加厲地反撲回來,最終他的心靈將真正被冰封,再也沒人能進(jìn)入,能打開了。等以后她明白的時候,卻已經(jīng)太遲了。這天明月正呆呆坐在窗前,神游天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正在出神,突然聽到有人輕敲她的房門。她轉(zhuǎn)過頭,頓時呆了。只見多日未見的哥哥身穿燦爛奪目的銀盔銀甲,仿佛戰(zhàn)神般站在她面前。平素俊美優(yōu)雅的身姿換成了征戰(zhàn)沙場的刀鋒般的銳氣和壓倒一切的猖狂。明月頓時如受重?fù)?,心慌意亂之極,顫聲開口:“哥哥——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穿戰(zhàn)袍?”李睿走上前,溫柔地把她發(fā)抖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急切安慰道:“月兒,你別急!于稹國發(fā)生兵變,國王被他弟弟烏何魯所殺。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于稹王子呼也出兵幫他報仇復(fù)國。你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能趕在年前回來。我會和你共度今年的除夕之夜?!?/br>報仇?明月一陣難受,用暴力去制止另一場暴力。這種報仇,會讓多少無辜的人血流成河?“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流血的人可能也包括哥哥。明月顫栗著,閃著淚光低聲問:“為什么要答應(yīng)那個于稹王子幫他復(fù)仇?盡管那個烏何魯不是好人,不過如果他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總比要這么多無辜的人去流血強吧?”李睿輕輕把她攬入懷里,把下顎抵在她的秀發(fā)上,沒有像以前一樣,一句“你還小,這些事你不懂。”打發(fā)掉明月,而是鄭重其事地把她當(dāng)成可以推心置腹的伴侶般回答:“烏何魯狂妄自大,桀傲不馴,不會臣服于我。此人不除,后患無窮。我絕不能讓他稱王?!?/br>明月心頭一震,哥哥出兵的目的,并不是想為于稹王子報仇?她模糊地想,如果那個烏何魯臣服于哥哥腳下,也許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那個于稹王子了。他也許——她心頭一凜,拒絕深想下去。不管李睿有多少讓她陌生的側(cè)面,他都是自己最親近最愛的人。她心里只想要他平安。明月抬起頭,有些哽咽道:“哥哥,于稹士兵瀉酚旅?。聂]歡ㄒ小心?!?/br>李睿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微笑:“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我?guī)П?,只不過是要形成強大的威懾力。其實我早有安排,根本不需費一兵一卒,就會讓于稹臣民乖乖自動獻(xiàn)上烏何魯?shù)娜祟^。你放心好了?!?/br>在明月的記憶中,李睿從來沒說過沒有把握的話。她對他深信不疑。但——她如何能真的放下心來??!她瞅他,眼里升起朦朦的霧氣,千言萬語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李睿凝視她的眼眸,變得深不見底。他把她嬌弱的身軀整個納入懷中,深情地低下頭,溫柔地吻住了明月玫瑰花瓣似的紅唇,吸吮她清甜甘美的氣息。明月心頭劇跳,腦子也失去了思考能力?;秀敝兄挥X他溫潤的舌滑入她的口中,飽含壓抑已久的深情,和炙熱的渴望輾轉(zhuǎn)吸吮著她,和她的舌纏綿在一起,靈活地舔遍她口里芬芳的每個角落,汲取著她的甜蜜。一股陌生的欲望洶涌著,顫栗著流遍她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心神昏亂地迷失在他懷里。二人在心醉神迷之下都沒發(fā)覺,有一個人渾身顫抖地從半開的門邊悄悄退去。昏亂中,明月耳邊似乎響起顧三娘模糊的聲音“像他們干的事情一樣就是兄妹luanlun”、“兄妹luanlun,會被天誅地滅!有什么奇怪!”天!她在干什么?猛地使出渾身的力氣掙開他的親吻,用手捂住了火燒一樣的面孔,在他懷里渾身發(fā)抖。李睿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