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9
是沒有……不過,爺,王妃身上有古玉護著,已漸漸在好轉(zhuǎn),縱然記不起前事,但已是非常好的現(xiàn)像了……不然,她怕是……今兒就能忘記昨天的事……”“漫天星雨……爺恨不得鞭你的尸……”被稱做爺?shù)哪凶诱f的咬牙切齒,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齒縫里發(fā)出來的,帶著骨子里滲出來的滔天恨意。若櫻還想聽下去,可nongnong的睡意鋪天蓋地般襲來…………話分兩頭,且說若櫻去追趕幾個黑衣人之后,那個丫鬟起初還傻傻的等著,因為她以為若櫻真的是“去去就來”。這個丫鬟一看就沒有奉州分堂的那個丫鬟聰明伶俐,甚是后知后覺。但一等若櫻不回來,二等還是不回來,饒是這個丫鬟信心十足,一時也忐忑不安起來。最后她咬了咬牙,提著裙子趕緊去找管事的嬤嬤。管事嬤嬤都快要睡下了,一聽,立刻就唬了一跳,當下就將這個缺心眼的丫頭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但教訓人還是次要的,當務之急是得派人去尋這位姑娘回來。管事嬤嬤畢竟是管事嬤嬤,眼力見兒畢竟不是這小丫鬟們可比擬的,她知道樓主很看重這位姑娘,平日里吃食用度都是精挑細選,不敢有半分怠慢。但事情就是這么趕巧,應武林盟主之邀,樓主和分堂的堂主都去了輕風山莊,幾個當家理事之人一部分留在堂中,一部分也跟隨在樓主的左右。管事嬤嬤不敢耽擱,立即命小廝速去稟報副堂主,讓副堂主處理此事。不料,這個小廝剛好碰到了馬從香。馬從香在試一件新裙子。她那天見若櫻穿紅色的留仙裙,刻骨的艷色中又帶著幾分楚楚動人,風姿翩然,神似九天玄女下凡,便背地里悄悄做了一件。她知道若櫻的衣物都是樓主命專人訂做的,自己和哥哥的錢財自是比不上樓主,但仿個七八成像還是沒有問題的。她頗記恨花弄影那天諷刺她生得像丫鬟,便生了和花弄影互別苗頭的心思。她也算有自知之明,沒想過把若櫻也比下去……馬從香的留仙裙是淡藍色的,像天空一樣純凈,新衣上身,是個人都會美上三分,何況這件衣裙花了馬從香一大筆銀子,不過物有所值,上身后效果好的不得了。她輕移蓮步,款款前行,寬大的袖子和長長的裙擺隨風輕拂,真有若櫻幾分步若蓮華的味道。可美中不足的是,馬從香的首飾誠然很多,可謂多不勝數(shù),但找遍所有的首飾盒子,卻沒有一件能與若櫻頭上的首飾相媲美的,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很遺憾的事。所幸這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點,一件不夠華美,就戴兩件,兩件不夠璀璨,戴上十件,二十件總夠了吧?穿上新衣,頭上珠翠環(huán)繞,馬從香頓時變得光彩照人,因心里得意,半夜三晚又無處可炫耀——是個女人都會明了個中的滋味啊,穿了新衣,那不炫耀一下真的睡不著!馬從香便錦衣夜行,帶著丫鬟在分堂里穿行,只要能遇得上人的地方,都有她搔首弄姿身影……正好,那個去找副堂主的小廝被馬從香眼尖的瞅見了,她在這里晃了半天,但因為夜深人靜,實在是碰不到幾個人,好不容易看到個男的,管他是小廝還是馬夫,讓他評評衣裙才是正理。那個小廝也是個有眼色的,只當夸完人就可以走了,便把好話說了一籮筐,把個馬從香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樂得她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于是,馬從香便紆尊降貴的問那小廝:“都這么晚了?你跑的匆匆忙忙,是有何急事?”小廝便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回了一遍。馬從香聞言,那眼珠兒就一轉(zhuǎn),眼神飛快的閃了閃,極為和顏悅色地道:“本姑娘正好有事去找副堂主,看你為人這么老實,便勉為其難的幫你代稟吧,省得你再跑一趟?!?/br>小廝猶豫起來,他總覺得不太妥當,可又無法反駁,便有些進退兩難。馬從香一看,馬上抬高下巴,頤指氣使地道:“怎么?本姑娘說的話不管用?”“沒有,沒有,那就有勞馬姑娘了?!毙P臉色一變,連連擺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辭走了。馬從香的貼身丫鬟不解其意,她家小姐并不是個愛攬事的主,今兒似乎表現(xiàn)的太過熱心了點:“小姐,你真要代那小廝跑一趟???讓他去不好么?”馬從香陰冷的一笑,然后在月下旋了一下身子,那藍色的裙子立即如一朵大牡丹一樣盛開,妍麗極了?!翱幢竟媚镄那槎ò?!”她說的輕飄飄的:“如果過一會兒……本姑娘還想得起來話,必定會替他去傳嘍!反正出事的是若櫻姑娘,與我們有什么相干?我還巴不得她出點事呢!哼!”俗語說:隔墻有耳!無巧不成書,花弄影這兩天心里存了些事,有些心事重重,晚上睡不著,便想去找若櫻排解排解。正好也走到這個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兩盞明亮的彩色宮燈,由兩個丫鬟提著,接著就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馬從香。花弄影見不得馬從香那得瑟相,打算調(diào)頭就走,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便聽到馬從香說起若櫻。她雖然還生著若櫻的氣,但畢竟和若櫻有感情,再說在紅衣的心目中,若櫻的份量極重。花弄影就是看在紅衣的份上,都不可能置若櫻于不顧。當下便出聲相詢:“馬從香,若櫻出了什么事?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馬從香臉色丕變,千算萬算,卻沒料到花弄影這么晚了也沒睡。她眼神閃了閃,一臉若無其事的道:“花姑娘,你聽錯了吧?我剛才有說什么嗎?”她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兩個丫鬟,微微一笑,滲著得意:“本小姐剛才有說什么嗎?”兩個丫鬟連連擺頭,表示小姐什么也沒說。花弄影見馬從香理直氣壯否認,心里很惱火,她方才明明聽到了,遂沒好氣地道:“我都聽到了,你別在狡辯了?若櫻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真要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吃罪不起!”馬從香聞言,心火頓生,自從知道若櫻的真面目,她就一直看若櫻不順眼,為什么所以的人張口閉口都是她?連樓主都是一會兒都離不得她似的。她拖著長長的裙擺,一臉高傲,目光似刀子一樣扎著人,滿是不屑的打量著花弄影:“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干系?你愛做她的跟屁蟲,愛把她當個寶,給她做丫鬟,一天到晚當牛做馬的,你以為人人都得跟你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