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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的是她的氣質(zhì)非常好。在這么多人面前站定,陽光透過窗欞照耀在她臉上,淺笑漣漣,如詩如畫一般美好的女子。蕭冠泓沉默片刻,低沉地道:“羅大掌柜是眼神不好嗎?”他依舊不愿多話,短短一句話,言語間卻透出渾然天成的逼人貴氣。羅素雪和眾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為何天外飛來一筆。但羅素雪即是酒樓的大掌柜,這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功夫自然是到家的。她掩面輕笑,芊芊玉手握著一方絲帕半遮面,旋即螓首低垂地道:“對不起,王爺,素雪太膽大妄為了,不該拿自己的眼睛和王爺?shù)淖鰧Ρ取!?/br>但下一刻,她的頭忽然抬了起來,臉色緋紅的輕聲道:“只是素雪一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率直的緊,心里委實沒什么彎彎繞繞,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望王爺見諒,不過,想必王爺這樣的人物,也定然不喜歡阿諛奉承、陽奉陰違之輩,所以素雪才斗膽這么說?!?/br>蕭冠泓嘴角微翹,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臉色卻沉了下來:“羅大掌柜口才了得,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這也就難怪藤蘿館開了無數(shù)的分館,且家家俱都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jìn),但本王所說眼神不好,是羅大掌柜到現(xiàn)在也未給本王的王妃行禮,難不成你想藐視皇族?”熟悉蕭冠泓的人都知道,這位王爺平日里喜怒本不形于色,但事關(guān)他的王妃,他的毛就炸的比較快,而且你只能順毛摸,不能逆著來,否則絕對沒什么好果子吃。羅素雪聞言臉上的神情一僵,似有些不愿。但她慣會見風(fēng)使舵,隨機(jī)應(yīng)變的本領(lǐng)非尋常人能比,如今一時失態(tài),她收得也快,當(dāng)下就向若櫻行禮,并謙意滿滿,愧疚滿滿地道:“鳳王妃安好,素雪只是因為從未見過攝政王,所以太激動了,異致失了分寸,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小女一般見識才好?!?/br>若櫻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你都叫我不要同你一般見識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嘍!”蕭冠泓睨了若櫻一眼,臉上的陰霾略略散開少許。羅素雪先是悄悄覷了蕭冠泓一眼,見他容色稍霽,知道對了罩門,于是她望著若櫻也笑了,似乎很開心,帶些小兒女的模樣道:“鳳王妃您生的真是美麗,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叫素雪自卑得緊,王爺真是好福氣。”若櫻還未反過來夸她,蕭冠泓卻覺得羅素雪的話對了自己的脾胃,心情頓時變得愉悅,忍俊不禁的噗哧一笑:“羅大掌柜你就不要舌燦蓮花了,本王的王妃若是人見人愛,那本王可是吃不消了,好了,閑話少敘,本王和王妃還有要事,就不耽擱羅大掌柜的生意了?!?/br>這次他說完后,攬著若櫻轉(zhuǎn)身就離開,頭也不回。羅素雪的挽留和邀約在后面不停的響起,卻依然不能阻止他往外走的腳步:“王爺您不要走嘛,來了坐一會兒的功夫也沒有,這讓素雪情何以堪?要不異日素雪專程去請您……”寬敞豪華的馬車?yán)铩?/br>孔安婕去坐了另外一輛,車?yán)餂]有外人,蕭冠泓便把若櫻抱在膝上,讓她窩在懷中,修長潔凈的手指在她的嫣紅欲滴的唇邊描摹唇線,懶洋洋地道:“你沒有什么話跟我說嗎?”若櫻裝死,假裝一臉愕然地反問:“什么話?”蕭冠泓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先前并未同我說會來藤蘿館,害我回家撲了個空,你一定是故意的吧?虧我好心的打算帶你出去玩,你個沒良心的卻撇了相公兒子在外面快活?!?/br>若櫻白了他一眼:“是宇文鳳臨時起意,我事先也不知情,她早上讓人約我,你卻上早朝去了,而且我出門的時候昊兒正在睡覺,這哪是故意啊?!?/br>蕭冠泓卷起她的一縷青絲在鼻端輕嗅,那芬芳的香氣讓他陶醉,似意有所指地道:“藤蘿館好玩嗎?這個酒樓許多地方都與別家酒樓不同,只在熙京開了兩年生意就好的出奇,還開了分館,而且別的城鎮(zhèn)也有藤蘿館的分館,幾乎在全國遍地開花,同樣都是生意很好?!?/br>說到這個若櫻來精神了:“你別說,這位姓羅的姑娘還真有本事,居然把酒樓經(jīng)營的這么好,聽宇文鳳說這酒樓里還有好些活動,下次再去看看,我們今天訂的那個雅間就和別家酒樓不同……”“你們今天把簾子掀開了嗎?”蕭冠泓突然打斷她。外人都以為他從未到過藤蘿館,實際上他暗中去過好幾次,現(xiàn)今皇帝還小,國家大事多半都是落在他和宇文騰身上,京里有任何大的異動,想瞞過他們兩人的耳目還真有點難,像藤蘿館這樣短短的日子就聞名遐邇的酒樓,自然是早就引起了他和宇文騰的注意。若櫻順嘴接道:“掀了,宇文鳳嫌簾子礙眼,所……”她無意中瞄到蕭冠泓的臉色,猛的閉上了嘴巴。蕭冠泓眉毛挑高,鳳眸圓瞪,磨牙道:“那豈不是便宜了酒樓里那幫色狼?讓他們看了個夠?!彼睦镎媸潜飷灅O了,縱然所有人皆知攝政王有個美麗到人神共憤的王妃,但那也只是聽說好不好!聽說和親眼所見有很大的區(qū)別,聽說是想像,想像的空間固然是無限的,但卻沒有真眼所見那般具有煽動性,像若櫻這種禍國殃民的容貌,許多男子見了之會便會趨之若鶩,對她心生傾慕。自己的娘子被好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看去了,由不得他不惱,吃醋生氣更是在所難免。若櫻語塞,半晌方斬釘截鐵地道:“哪有,沒人看見,你放心好了?!?/br>“但愿冷冽和你的說辭一樣?!笔捁阢鼌s不是個好糊弄的。若櫻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來個惡人先告狀:“夫君,你一定不知道吧,你又禍害了一位姑娘?!?/br>蕭冠泓用指頭戳了戳她的額頭,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爺從不禍害姑娘,只喜歡禍害你。”“是真的?!比魴雅拈_他的手,煞有介事的道:“就是那位喬姑娘,騰王未婚妻的表姐來著,今日酒樓里的說書先生都把她的事編成了故事在說書,還請聽下回分解,說起這事都怨你,都是你的美色害人,只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連累到宇文騰的婚事才好?!?/br>蕭冠泓早已知道了此事,不過他并沒有當(dāng)一會事兒,所以體會不到若櫻的那些擔(dān)心:“這絲毫不關(guān)我的事,你別栽贓陷害,我卻是不認(rèn)的,這位喬姑娘先前到處散布謠言,毀壞本王的清譽(yù),本王還未治她的罪,她到好,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大快人心,若是我出手,她哪里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