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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害怕自己依然還在阮登峰手中,受盡凌辱和非人的折磨。香串沉默著摸索著身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片刻之后低聲道:“小姐,都好了,柳生的藥是極好的……小姐,你這一個多月來,十天便有九天做噩夢,這可怎么辦才好?總得想個法子吧!老是睡不好,日子長了人也會拖跨的?!?/br>說著,她去爐子里倒了熱水,絞了帕子給小姐抹臉和抹手。孔安婕滿然慘然的任她擺弄著,雙目無神的像個木頭。過了許久,她突然打破一室的沉默:“香串,我真想就這樣死了算了,我的身子早骯臟不堪了,活著,只會令父母蒙羞,我都不知道活著是為什么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我手無縛雞之力,連手刃惡人的勇氣都沒有,我為什么要活著???”話落,她突然伸出雙掌猛的拍打自己頭,噼噼啪啪的響聲令人心驚。她不止一次的想,與其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倒不如死了算了!香串慌忙扔掉帕子拉住她的手,淚水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小姐,你想想老爺和夫人,還有少爺們,他們這次送我們過來,千叮嚀,萬囑咐,不過是想小姐好好活著……如果不是臨進年關,夫人還會在這里陪著小姐,倘若是小姐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讓他們怎么辦?”“小姐,你替他們想想,好嗎?”孔安婕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想起父親愧疚而痛心的淚水;兄長們捶胸頓足,泣不成聲的模樣;還有母親整日凄凄惶惶,就怕她想不開,猶如驚弓之鳥的眼神。娘親原本是一個明媚溫婉的美麗小婦人,喜歡哈哈大笑,因為她,娘親憔悴的像老了十幾歲,連她最愛做的點心都不做了,只是整日小心翼翼的尾隨在自己身后,做賊一般……香串還在嗚嗚咽咽:“想想奴婢,小姐……奴婢更是污穢不堪,可奴婢不一樣的活著么?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像秋橘她們?nèi)齻€遭了殃……”孔安婕倏地緊閉雙目,屏住了呼吸,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被子,連指節(jié)都泛白了。秋橘和另兩個丫鬟的身體,這兩年來本就被阮登峰凌虐的孱弱不堪,委實經(jīng)不起再一次的摧殘,阮登峰中途興奮的時候,又去變態(tài)的折磨她們。她們哭著喊著求著,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當阮登峰發(fā)泄的哈哈大笑,樂不可支時,三個丫鬟的頭終于無力的垂了下來,這次是真真的垂下來,眼睛永遠不會睜開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確,香串,我不如你……”孔安婕臉色蒼白的如是說。香串含著眼淚笑了一下,卻還是咬牙切齒地道:“小姐,什么都過去了,往后有王爺保護我們,他們?nèi)罴宜銈€屁吶,到時小姐多求求王爺,把姓阮的都殺了,最好是滅了他們的九族,讓這些比禽獸都不如的家伙斷子絕孫,那才是頂頂解氣?!?/br>孔安婕的身子微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慘白著臉輕輕地道:“香串,別跟王爺說這些,我不想在他眼里看到同情和憐憫,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這么骯臟,我……”香串微微有些怔忡,然后了然的點點頭,以前小姐是多么的冰清玉潔、美麗如花,和王爺是多么般配的一對啊,可惜都是造化弄人!她扶著孔安婕慢慢的重新躺了下來,很是痛心的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當初小姐要是聽了奴婢的話,一心一意的嫁給王爺,何至于如此?您看看鳳王妃如今的幸福生活,風光的……”“噓,香串,讓我靜一靜,你也睡吧!”孔安婕疲憊不堪的闔上了美麗的眸子,不愿多言。但她卻知道自己必定又是整夜無眠。望著小姐木然的神情,香串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嘴唇翕了翕,欲言又止。……棲麟道的肖府。肖夫人最近很是忙碌,可謂是忙的人仰馬翻,腳不沾地,但即使是忙的飯都顧不上吃,肖夫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是累的一坐下來就可以睡著,肖夫人依舊是歡天喜地。女兒要出嫁,做母親的大抵都是這樣忙進忙出吧!何況肖念珠嫁的這樣好,女婿又是那般出色,這讓肖夫人喜上眉梢的同時,走路都帶上了風。可總是會有些不和諧的因素摻雜其中。肖府本就不大,專門僻了一外院子給喬夫人和喬蓮,名為菡萏院。而肖夫人此時就在蒸萏院里。“jiejie,你和蓮兒當初決定這么做我就不贊成,無論你們怎樣想,總要等珠珠嫁了再說吧,在這緊要的當口鬧成這般,讓我的珠珠如何做人?”肖夫人手指不住的按揉眉心,整個人煩不勝煩的模樣。喬夫人攏了攏鬢角,還未說話,喬蓮卻開口了,她針對的是肖念珠,口氣卻是一如繼往的不屑:“小姨,您就記得珠珠珠珠,她是您的女兒,我也是您的外甥女啊,難道就不是人么?她要嫁,我難道不要嫁么?您可真是親疏有別???”肖夫人放下手指,直視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外甥女,眼神含著詫異:“蓮兒,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小姨何時拿你當過外人?我素來怎么對珠珠的,就怎么對你,何曾外待過你?”喬蓮神情一滯,一時想不到什么反駁的話來,嘟著嘴唇小聲嘀咕道:“珠珠樣樣都不如我,憑什么她嫁的這么好?我樣樣都比她強,自然要比她嫁的好,她都要嫁了,我還比她大呢,難道不著急……”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何況是女兒被人輕賤,肖夫人臉帶薄怒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打斷喬蓮的自以為是:“你想嫁?你著急,你想嫁就用這種手段,你著急,便紅口白牙的胡說?你是想怎樣?喬蓮脖子一梗還想嗆回去,喬夫人忙拉住她,和適佬一般地道:”唉呀,你們兩個,有什么話好好說,非得弄得跟烏雞眼似的,小妹你也真是的,怎么能這么說蓮兒呢?哪是紅口白牙胡說的?我們說的都是有理有據(jù),算不得憑空杜撰,那,你看,攝政王難道沒和蓮兒在太白樓用過膳嗎?沒送禮物過來肖府嗎?“肖夫人深呼吸,再開口時一臉平靜:”jiejie,這件事到此為止,事實的真相是什么樣的,你們心里有數(shù),我只求你們能看在珠珠即將嫁人的份上,暫時不要鬧的太過份,珠珠的婚事我不希望節(jié)外生枝?!?/br>喬蓮眼神里有輕蔑和不服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