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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泓勾了勾嘴角,拉著若櫻的手道:“先讓她到王府的別莊上去住,何姨自會去陪她,聽遠山等人回稟,她似乎受了許多的折磨,精神很恍惚,安靜點的地方適合她休養(yǎng)。”若櫻同情的望著蕭冠泓,嘆息地道:“不想笑就不用笑啦,強顏歡笑也沒人付銀子你?!卑叉嫉氖戮褪撬@個外人聽著都心生惻隱,何況他一向拿安婕當(dāng)meimei,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果然沒幾天,孔夫人喜極而泣的坐著馬車去了王府別莊。若櫻本想去看看,孔夫人卻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倒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若櫻想了想,便作罷。翌日清晨,因蕭冠泓沐休,所以兩人摟在一處睡懶覺。不妨楚嬤嬤來報,道是孔夫人攜孔安婕來拜謝王爺和王妃的搭救之恩。若櫻按捺下滿心的疑惑,有條不紊的梳洗完畢,然后便和蕭冠泓一起去見客。夫妻兩人還未到達偏廳,突然一道淡白色的身影掀開簾子,像一道風(fēng)一樣沖到兩人面前:“泓泓,若櫻,我……我……”說話之人的聲音依舊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哭腔和哽咽。若櫻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孔安姨,忙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正文168問我何時納側(cè)妃和納妾孔安婕依舊很美麗,新月的臉龐,眸似一汪秋水,輕煙眉帶著憂愁之色,使她多了幾份楚楚可憐的滋味。她拉著若櫻開心的笑著,那笑容里卻有說不完的苦澀,雖時過境遷,但仍然如明珠瑩光,若櫻又一次被她的笑靨晃的失神。“安婕!”“……”孔安婕再次見到他們,心情復(fù)雜難言,仿若隔世一般,眼淚很快就蓄滿了眼眶,直直的盯著他們兩個不說話。望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若櫻不著痕跡的嘆了一口氣:“安婕,別來無恙?”“若櫻……”孔安婕嗚咽一聲,突然撲進若櫻的懷里。若櫻一楞,她還以為安婕會撲到蕭冠泓的懷里,猝不及防之下被安婕抱了個滿懷。有眼淚順著她的脖子滑進衣衫內(nèi),還帶著余溫。她心有戚戚焉,輕輕拍了拍孔安婕瘦削的香肩,輕聲地道:“好了,安婕,咱不哭??!什么陰霾都過去了,忘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權(quán)當(dāng)……權(quán)當(dāng)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后依舊晴空萬里,艷陽高照。”安婕伏在她肩上輕聲啜泣,久久不能自已。那凄楚的哭聲令聞?wù)呔拘摹?/br>孔夫人也在一旁掩面哭泣。蕭冠泓在一旁默默看了一會兒,低緩地道:“好了安婕,哭過就不要再想了,以后阮家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何去何從全按你自己的意愿來辦,明白嗎?”安婕放開若櫻,不好意思的跟蕭冠泓道謝:“謝謝泓泓?!?/br>“安婕,不可無禮,往后要叫王爺?!笨追蛉瞬粮赡樕系臏I,聲音沙啞的薄責(zé)。安婕破涕而笑,笑靨如花,聲音仍如黃鶯出谷一般動聽:“謝過王爺?!?/br>能脫離地獄似的阮家,對孔安婕來說真是如重生一般,她知道這一切全是蕭冠泓的功勞,因為阮登峰曾經(jīng)連父親的面子都不買的,反而握著父親的把柄要脅自己,對蕭冠泓,她心里充滿說不出的感激。按孔夫人的意思,是想趁三個人敘舊情的機會,順勢提一提讓安婕就住在王府里,想必蕭冠泓和若櫻不會一口拒絕。但孔安婕卻和娘不是一條心,堅持要住別莊。晚上母女回到別莊,孔夫人覺得女兒今天放走了大好的機會,忍不住提醒她:“安婕,住在王府里,對你往后的生活有好處,人生漫漫,你后半輩子總不可能一個人生活,有泓泓幫你出頭,別人便不會看輕你,而后想嫁什么樣的男人還不是由著我兒來挑,況且,娘有個打算……”孔夫人打住話頭,躊躇著。娘親的猶豫孔安婕看在眼里,她滿臉晦澀,一言不發(fā)的拉著孔夫人的手,帶著孔夫人慢慢走進內(nèi)室旁邊的耳房,這間耳房里住著正在發(fā)高熱的香串。她掀開蓋在香串身上的錦被,香串立刻被驚醒,滿臉驚恐的大叫:“?。≌l?是誰?老爺,別打……”“香串,別怕,是我。”孔安婕低聲安撫她。香串慢慢安靜下來,任由小姐解開她身上的衣服,盡管這個過程中她嚇得瑟瑟發(fā)抖,恨不得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娘,你知道嗎?四個陪房丫頭,為什么只有香串跟著女兒回來?”孔夫人的眼睛死死盯著香串身上縱橫淋漓的鞭痕、各種各樣的燙傷、還有因為傷處沒有愈合而流出來的血水和黃水。這是怎么回事?她渾身發(fā)抖,目露恐懼之色,下意識的捂住口鼻,想阻止自己聞到那些難聞的氣味,也順勢將駭然的尖叫吞了回去。孔安婕還在平靜的述說:“因為她們都死了?!庇追蛉梭@駭?shù)哪抗?,她眼神空洞,臉色蒼白的繼續(xù)重復(fù):“因為她們都死了,因為她們都死了……”“什么?”孔夫人愕然地望著女兒,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怎么會……都死了,那,那香串身上的傷?”“女兒也有?!痹捖洌装叉悸_自己的衣襟,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般的說道:“女兒身上也有,只不過輕一些,漸漸痊愈了……”“嗚嗚……”香串終于痛哭失聲:“嗚,小姐,你不要再說了……”隨著孔安婕衣服慢慢被解開,她白皙中帶著蒼白的嬌軀逐漸袒露在孔夫人面前——她也是一身傷痕,但與香串不同的是,她的傷痕都未破皮,最多只能算恐怖的於痕和青紫,盡管這樣,已經(jīng)是很可怕了,簡直令人不忍目睹,而且果真如她所說,那些傷痕都在痊愈……孔夫人的臉色瞬間蒼白,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整個人搖搖欲墜,捂著額頭失聲叫喊:“蒼天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你為何要這么對待我的兒?……這是誰干的?阮信那個畜牲不是死了好久嗎?為何會……”她天天盼女兒回來,昨天兩母女相見,只顧抱頭痛哭,又有講不完的話,壓根沒顧得上這些事。再加上孔夫人急于替女兒謀算以后的生活,竟然忽略了許多事,連女兒身上有傷也不知道。孔安婕清麗的臉上黯淡無神,人也有些木訥呆滯,和白天笑逐顏開的模樣截然相反。她默默的、一絲不茍的將衣服整理好,對母親的話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