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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遠(yuǎn)口,只能看到她腦后猶如瀑布般垂下來的萬千青絲,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輕擺拂動,顯得那玲瓏的曲線尤其嬌嬈迷人,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個死娘娘腔……”說完后總覺得還想說什么,卻不知怎的張不了嘴。但他可不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人,何況打定主意這次要給若櫻好看的,于是又向若櫻追去,并對著她的背影微諷地道:“你說陳閣老要是知道你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孫女被人污辱,會怎么對會你?”若櫻陡然一轉(zhuǎn)身面對著他,抿了抿唇,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漠:“我只怕陳閣老不知道是我,胡亂冤枉別人,而你呢?如果陳閣老知道你也同樣見死不救,你想在北玄找老婆的心愿只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呢,你別以為拿著我什么把柄,揪根雞毛就當(dāng)令箭使?!?/br>她拿了四衛(wèi)給的資料細(xì)細(xì)琢磨,旁的人她可以不計較,但陳靜怡跟魏靜芳這兩位不可一世的少女一個是要教訓(xùn)一番的,便是三公主她也不會放過。只是這三個女子都有不少的后臺,只能逐個擊破。老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她便讓阿旺先去打聽陳靜怡的行蹤。巧得狠,陳靜怡破天荒的一大早出門到詩社去了,若櫻到了詩社便一直在暗中觀察她,湊巧的狠,夢惜春今日一大早就起了yin欲,誘jian了陳靜怡。若是以往,若櫻興許會救下陳靜怡,但經(jīng)過若鸞這個教訓(xùn),她的心似乎又硬了些,不但不救陳靜怡,反而落井下石了一番,弄了一大幫乞丐令他們進(jìn)了詩社……納蘭明桑在離若櫻幾步之遙處停住,懶洋洋地一笑,“娶老婆這種事嘛,要看緣份,有就有,沒有本世子也不強(qiáng)求,倒是你這樣牙尖嘴利,往后找夫君可是有些犯難!”他的眼睛含笑,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十分勾魂。若櫻卻不為所動,她是避著四衛(wèi)跟阿旺出來的,可沒功夫跟他墨跡,便挖苦地道:“咸吃蘿卜淡cao心,你以為你是如來佛祖?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闭f完便要加快腳步。納蘭明桑長眉一動,桃花眼兒一瞇,不懷好意地道:“你也忒無情了,想當(dāng)初你還做過我的下屬呢!說來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做了蕭某人的夫人?!?/br>若櫻停下了步子。見到這句話成功的拉住了若櫻的腳步,納蘭明桑雙臂抱胸,氣定神閑地道:“雖然你似乎與姓蕭的那廝斷了個一干二凈,但你說,北玄的人要知道他們眼中貴不可及的鳳女早非……”他的言外之意若櫻如何不懂,她從沒奢望過她的過往不被人發(fā)現(xiàn),只是沒人去挖她和蕭冠泓的事,她也就沒必要逢人就自暴其短,張嘴就說我與某某怎么怎么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再則她內(nèi)心終究是防人心較重,對新認(rèn)的親人都未提及過。她只知道慕容嚳是知道她與蕭冠漲之間的糾葛的,但他不問,她也沒必要宣揚(yáng)這種事。她轉(zhuǎn)身面對著納蘭明桑,模樣坦蕩,絲毫不懼他的威脅,“那又怎樣,我只是鳳女,遠(yuǎn)非圣女,沒人要求我一定要是清白無垢,所以你這招似乎威脅不到我什么,最多只能令我名聲受損,但我依舊會是火鳳王……所以你還有何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這樣拖拖拉拉的未免有失痛快,倒顯得你真像一個婦人了,也讓我瞧不起你?!?/br>她的話又成功的戳中納蘭明桑的死xue。納蘭明桑被她氣了個半死,他只不過看不慣她什么都不在乎地模樣,想拿這事令她怕一怕,又不是真如那碎嘴婦人專愛用這個說事,不料這女人簡直是油鹽不進(jìn),且專愛哪壺不開提哪壺,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道:“你非但不知羞恥還水性楊花,上次就看到蕭某人和嚳太子為你起爭執(zhí),你到底羞是不羞?”說到這納蘭明桑腦中靈光一現(xiàn),先頭不是還在琢磨蕭冠泓那廝夜里扛著什么人嗎?難不成這倆個家伙藕斷絲連?暗渡陳倉?不知羞恥若櫻覺得自己可以認(rèn),但水性楊花就純屬污蔑了,她的火氣也被撩了上來,抬著精致的下巴,斜睨著納蘭明桑冷冷地道:“你管我羞是不羞?又是我什么人?你府中解語花一朵又一朵,一個左擁右抱的娘娘腔有何資格來說我?你且放心,我便是再水性楊花也不花到你頭上,因為你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是個女人!”俗話說,相罵無好言,正是這兩人的最好寫照,他們兩人的氣場極其不合,小事只要經(jīng)過他倆的嘴,立刻就如過了油,加了柴火。“你!”納蘭明桑登時如被丟到沸水中的蝦子,不但臉被氣紅了,桃花眼四周的紅暈更深,便是那頭發(fā)一根根的都要豎起來了,尤其是他額頭正中的那撮白頭發(fā),簡直像個獨角一樣的都要立了起來。想他素來能言善辯,出口成章,且有三寸不爛之舌勝于百萬之師的美名,玩弄權(quán)術(shù)也是得心應(yīng)手,通曉縱橫捭闔之術(shù),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略,卻每每被這個女人氣的張口結(jié)舌,暴跳如雷!但他還未來得及發(fā)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幾名緘默不言的婢女就提前發(fā)作了。一個紫衣婢女護(hù)主心切,幾步上前指著若櫻大喝:“火鳳王休要無禮,竟敢羞辱世子?簡直是狂妄至極,咱們世子豈是……”她得得得的說個不停,若櫻起先一臉漠然的聽著,但不一會她就皺起黛眉,眼神專注的盯著那名丫鬟,似乎在思考什么。只用片刻她心里便豁然開朗,難怪她覺得這個丫鬟好生面熟,且聲音也熟!這不是她從馬大偉院子一直追到青樓后面的那位蒙面紗的姑娘嗎,后被自己揭開了白紗,剛看清她的臉便有一個面具人偷襲自己。看著那紫衣俏婢維護(hù)納蘭明桑忠心耿耿的模樣,她腦中靈光陡然一現(xiàn),指使馬大偉的幕后之人,難不成就是納蘭明桑?這個想法一竄入腦海,很多事情便連貫了起來。納蘭明桑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秦家,他定是知道秦家的一些秘密,所以才叫馬大偉去引誘馮氏,其目的無外乎是想將檀木牌拿到手,然后把她身上的秘密了解清楚。為此納蘭明桑甚至煞有介事讓自己去幫忙去偷書信,將秦家上上下下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思及此,她沒有理會那紫衣丫鬟,而是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納蘭明桑道:“成王世子!秦家的事和你脫不了干系吧?是你安排的人一路追殺我和阿旺?”她當(dāng)初就懷疑那些人追殺的人不簡單,不但行事有章法且訓(xùn)練有術(shù),如軍隊做戰(zhàn)一般,使得她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