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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女,盒有絲帛,記載著如意鳳翎扇的招式和用法。”若櫻半信半疑,不動聲色的從盒中取出疊的小小的絲帛,又薄又小的絲帛展開卻很長,上面是用金粉寫就的小楷。先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若櫻心下倏地一驚,但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從頭至尾認真的默誦了一遍。隨后她稍做沉思,便拿起如意扇細細打量,素手拂開彩羽,終于在金色的扇骨上發(fā)現(xiàn)一個凸起的圓點,不假思索的纖指一按,嘩!令人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xiàn)了,那如意扇居然倏地變長了幾分,猶如男子的手掌大小。她又按了凸起的圓點,扇子又暴漲了幾分。變得猶如女子素手輕拈的團扇,可以悠然遮面。她太喜歡這把彩羽扇了,忍不住拈住它掩在自己面上,頓時一份清雅婉約,從彩扇間輕靈靈地溢出來,遂輕笑道:“怪道人說:美人團扇半遮面,迤逗得彩云偏,心花亂,愛之不足,觀之不厭?!?/br>屋中人都從沒看到過這種景像,都驚呆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鳳歌不禁笑道:“難怪叫如意扇,原來是有出處的,可大可小,小可以當頭飾,展開就是一把美人團扇,妙哉!不知是何人所想?弄得什么機關?這么的巧奪天工?!?/br>若櫻也笑了:“爹,娘,仔細看!”說著她纖手一揚彩扇,“嘶嘶嘶!……”細小尖銳的利器破空聲不絕于耳,屋中的一根柱子上立刻扎上了十余根銀光閃閃的銀針。趁著眾人去看那些銀針,若櫻按了那圓點兩下,彩扇馬上就變回扇子首飾,她隨手插到頭上。她暗自在琢磨,為什么這絲帛上記載的武功是‘天耀飛鳳如意九式’?方才那婦人也說是如意九式,但沒有提及天耀飛鳳,是無意中省略?還是本來就叫如意九式?師傅是何人?他是怎么得到赤鳳候府的如意九式?偏還找到自己教授?“鸞兒,你在想什么?”鳳歌揉著有些難受的眼睛,走到若櫻身邊。若櫻不禁一怔,這才發(fā)覺娘親喊的是自己,忙伸手制止她揉眼的動作,柔聲道:“我沒想什么,別揉,會腫的?!彼严胝f的話咽了下去,打算改天在跟他們細說。此時她要跟他們說的是另一件事。她向在取下銀針的赤焰招手:“爹,您過來。”見爹娘滿面疑惑的望著自己,她略作沉吟,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澳赣H你平日怎么叫若鸞的?是不是鸞兒鸞兒的叫?”方才聽到娘喚自己鸞兒,可她聽若鸞說起過,爹娘是喚她鸞兒的,再則這兩個名字也太像了。聞言,赤焰和鳳歌兩人都沉默下來,當初因為思念丟失的鳳鸞,所以二女兒一出世便取名叫若鸞,素日也是喚若櫻為鸞兒,現(xiàn)在鳳鸞找回來了,總不能兩個都鸞兒鸞兒的喚吧?“爹,娘,女兒有一言?!比魴盐罩P歌的手,看著他們兩人道:“往后還是喚若鸞為鸞兒吧!至于女兒還是用舊名,雖說不是多好的名字,但聽得習慣了……”赤焰急道:“這怎么行呢?于禮不合?!?/br>鳳歌嘴唇翕了翕,想說這哪能行了,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可一想到叫若鸞為鸞兒這么多年了,的確不好改口而且若櫻不是說她不習慣新名字么,這樣倒是可以免去許多麻煩。于是她變沒有反對。若櫻莞爾一笑,輕聲堅持道:“爹,我們自家人,無須計較太多……還有,高大小姐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我還想多陪陪她兩天,暫時還住在尚書府吧!待她大好了,我再回府去與爹娘團聚?!?/br>赤焰急于與女兒團圓,想說服她:“鸞兒,不,若櫻,這怎使得?今日爹娘雖說是讓你秘密入府,但一是因為事關重大,以防泄露風聲,二是怕你不相信爹娘的說辭,如今我們骨rou相認,你就應該回到爹娘身邊,住在赤鳳候府里,一樣可以出門訪友,沒人拘著你啊!”鳳歌卻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找回大女兒固然是天大的喜事,可他們夫婦這兩天忙著找證據(jù)證實,怕萬一弄錯了人,還未來得向二女兒說起此事。且她委實不知該怎么對若鸞開口,難不成對她說:你以前見到公主和皇后娘娘無須行禮,可從現(xiàn)在起你就要對她們行禮了;不能隨意參加天家的一切活動;也不能被人尊稱為鳳女;更加不能喜歡太子了,因為那有婚約的對像換成了你jiejie……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啟齒,糾結難言,極擔心若鸞一時不能接受這些。若櫻眼簾微垂,默默地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低聲道:“爹,就這樣吧!還是不要弄得太突兀的好,幸而眾人都被瞞在鼓里,等找個合適的楔機公布吧!”她有她的考量,昨日若鸞還去找過她,興高采烈,一切如常。若櫻不知這中間出了什么緣故,至使若鸞依舊不知道自己是她的親jiejie。但她自小在秦家長大,早學會了察言觀色,且極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依她揣測,爹娘并未把實情告訴若鸞,如果是皆大歡喜的事,爹娘何苦瞞著若鸞?一絲口風都不透露?盡管她心里很高興有家人了,但也需順其自然。思前想后,她決定還是暫住尚書府。……若櫻讓轎子在人行稀少的胡同口停下。外面的天氣很冷,北風呼嘯,寒風刺骨,厚厚的積雪還未化,街少幾乎都看到不什么行人,既便有,也是用風帽捂住頭臉,勾著腰避著冷風快步走著。她下了轎,揮手讓轎子離去,隨后駐足在原地打量,掃視了周圍一圈,卻未看到阿旺的人。今日去赤鳳候府,她別人都未說,唯獨告訴了阿旺。先頭阿旺送她到這個胡同,然后她便坐著赤鳳候派來的轎子秘密進了候府,走時她跟阿旺約好在這里碰面。若櫻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旋即便走到胡同左邊一處院墻下,戴上風帽等待,與阿旺約好的時辰都要過了,阿旺卻還未來。她黛眉輕蹙,發(fā)生何事?阿旺去了哪里?她一邊想著幾種可能,一邊無意識的屈起蔥蔥玉指在墻面上輕輕叩著。驀地,她感覺有一道犀利而又炙熱的目光在吞噬著她,那目光讓她覺得危險至極,仿佛自己是將要掉入陷阱的小獸,而那目光的主人正是蜇伏著的勇猛獵人!這感覺甚是不妙,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她輕輕的打了個寒噤,不動聲色的轉頭四顧。驀然,一道低緩而又磁性十足的聲音在胡同里響起:“喂!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