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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中感覺有點熱,老是有種被人死死瞪著的感覺,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那目光恨極,怒極,幽怨至極,但同時又是渴望而火熱。她今夜累的夠嗆,懷疑是自己在做夢,勉強翻了個身,卻發(fā)覺手被人不松不緊的握著。她心中倏地一動,睜開迷迷朦朦的眸子。屋子里沒有燭火,帳子里到處是一片黑暗,但對她的視線妨礙不大,入目便是蕭冠泓放大的俊臉。他躺在她的身側(cè),緊緊挨著她,頭擱在她另一半的玉枕上,離她的臉極近,灼熱的呼吸輕拂著她的粉臉,清新好聞的男性氣息在她鼻端縈繞,使得她一時不知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我一定是在做夢?!比魴寻蜒劬σ婚],然后卻突地張開,還是那張臉那個人。于是,她嘟啷道:“擾人清夢,你怎么來這里了?”蕭冠泓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僅是默默地伸手,從懷中摸了一粒夜明珠放在床頭,紗帳中就有了淡淡的光暈,不刺眼,很朦朧很唯美。若櫻此時已完全清醒過來,卻沒有動彈,似乎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僅是看了蕭冠泓一眼,心中覺得有些奇怪,先前跟她分手時,分明不是這副全世界都欠他二五八萬的模樣?。?/br>但鑒于此人反復(fù)無常喜怒不定,實在令人無法捉摸的性格,她并未多言,只是小聲的問他:“阿旺呢?你沒傷到他吧?”阿旺是個極為善于察言觀色的人,不知是不是跟他流浪看人臉色多了有關(guān),來秦家沒多久,便看出秦家的人對若櫻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他便尋了個機會提醒若櫻,并對若櫻的安危越發(fā)在意起來,不管白日還是夜里他都守在外院,誰想進來找若櫻的麻煩卻是要過他那一關(guān)的。蕭冠泓看著若櫻,心里卻是微微的酸:她都不關(guān)心自己,一天到晚只把旁人掛嘴邊。原本還想假模假式的端著不回答,但幽淡的光線中,佳人眉目如畫,如花似玉,吐氣如蘭,且一副慵懶的嬌態(tài),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拂她的意吧。他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盡管想表現(xiàn)地大氣些,說出口的話卻是:“為什么不問他傷到我沒有?”“……”若櫻無語,心內(nèi)腹誹不已,不是說傷得到你的人還沒出世么?這會子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廝定是哪兒的毛又炸起來了,聽他這不滿的口氣阿旺應(yīng)是無事的。若櫻此刻只想美美的睡覺,也懶得給他順毛,徑直闔上眼睛。蕭冠泓氣哼哼得看著她竟然丟下自己不聞不問,肺都氣炸了,一忍再忍,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亮出拳頭,在若櫻緊閉的眼前晃了晃,示威和泄憤的意味甚是濃厚。冷不妨若櫻卻突然睜開眼睛,兩排小扇子一樣的卷翹睫毛上下眨了眨,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道:“你想干嘛?”“……沒!”蕭冠泓登時心虛極了,黑潤潤的眼睛一轉(zhuǎn),趕緊把拳頭打開,又倏地握緊,裝做淡然自在的模樣道:“這屋子里的丫鬟怎么侍候你的?都該拖出去打板子,居然還有蚊子想咬你,就說住我那里多好?!?/br>“哼!”若櫻對他欲蓋彌彰的行為不置可否,又閉上眼睛。中秋節(jié)都過了,蚊子也沒幾天活頭了,別以為她沒看見他暗中沖自己比劃拳頭,只是不想同這越變越幼稚的家伙計較而已,以前她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他沉熟內(nèi)斂,行事全是大家子氣。蕭冠泓本來覺得自己挺理直氣壯的,很想氣勢十足的審問她是不是又騙自己,還有她是不是喜歡那個南宮,但經(jīng)過比劃拳頭的事,一心虛,那些氣勢都悄沒聲兒跑了。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隨著若櫻不理他,他那點余勇也就隨之消失了,再一想到剛剛了解到的事情,委實沒必要拿這事又惹得若櫻不快。這樣一想,他心內(nèi)又舒坦了些許,少了一些嫉恨交加和自行衍生出來的想像,旋即伸出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把若櫻緊緊攬入懷中。幾個月沒她的夜晚他受夠了,那會兒不能在一起同床共枕是抓不到她的人,如今都知道她在哪,他一個人無論無何也不能安睡,索性丟開王爺?shù)募茏?,沒臉沒皮的做個夜闖香閨的風(fēng)雅之人。安靜的夜晚,再也不是一個人孤單的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了,他的內(nèi)心感到異樣的滿足,閉上眼睛沉睡之前,聽到若櫻哼哼唧唧的聲音:“別讓人發(fā)現(xiàn)你在我房中,還有,得早點離開,那個嬤嬤七早入早就會來,是個練家子?!?/br>蕭冠泓怔了一怔,不禁有些心疼:“那你不是很痛苦?我記得你多是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br>“混說,……哪有……你越來越愛說粗話了……就愛抹黑我……”若櫻不滿的嘀嘀咕咕,沉沉睡去。蕭冠泓聽著她撒嬌似的控訴,迷人的唇瓣微微翹起,掛上了寵溺的笑容,心中那僅剩的一點煙火氣也被澆熄,反而有一股滿足之感在胸臆間滋生,手緊了緊,兩人貼的更近一些,再無一絲距離,也沉沉睡去。……再說南宮辰,他此時正在磨盤山上。聽這山名就知是一座像磨盤一樣的山頭。南宮辰對磨盤山并不陌生,少時還曾還著若櫻來這里摘過野果,磨盤山山頭很小,山勢也平坦,陡峭處甚少,只因地處偏僻荒涼所以少有人煙。他原本在山莊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若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女子凄慘驚慌的尖叫聲和救命聲,緊接著就是被人捂住口鼻的“唔唔……啊啊…”聲。南宮辰心下一驚,此乃人命攸關(guān)之事,不比兒戲,正義感使然,他幾乎是沒有片刻猶豫,立即提氣縱身,施展輕功循聲追了出去。當初秦家的先祖把碧月山莊建在碧月山的半山腰處,方圓幾十里并無多少人家,只有成片的樹林和高低起伏的大小山頭。那女子若隱若現(xiàn)的救命聲,和嗚嗚的哭泣聲一直自南宮辰前面不遠處傳來。這時候天色已大黑了,因中秋節(jié)剛過,月光明亮如水,將朗朗的清輝灑向大地。他原以為是很短的距離,合當用不了多久就能追到,因為那女子的嘶啞的哭泣聲分明就在前面。的確如他所想,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正在往前逃竄,那個黑影腋下緊緊挾著一個掙扎不休的人影。南宮辰松了一口氣,越發(fā)把輕功發(fā)揮的極致,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眼看就可以抓到賊人救下那女子了。可每當他以為就快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