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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亮晶晶的道謝,看得若櫻不禁莞爾,顯而易見阿旺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先填飽肚子,然后好趕路!”若櫻招呼阿旺。阿旺看著桌上的吃食,喉頭不住涌動,艱難得吞咽著唾沫,全是骨頭的大手在桌子上動了幾動,卻滿臉尷尬地對著若櫻小聲地道:“你吃了我再吃!我只吃一點點,真的只吃一點點……”見他的模樣很是堅持,若櫻沉吟了一下,拿了個空盤扒拉一些吃食出來,把其它的都往阿旺面前一推,“我只用這么多,這些是你的?!闭f完她便不再看阿旺,徑直用起飯來。但當(dāng)她吃到間隙偶然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阿旺面前的盤子里的食物已經(jīng)被他一掃而光了,而且他還用雙手抓著一個盤子,眼巴巴地瞅著那盤子,似乎想把盤子上面的湯汁舔個一干二凈。若櫻連忙輕咳了一聲,阿旺嚇得急忙放下盤子,整個人猶如入了熱水的蝦子,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若櫻讓伙計又上了兩盤包子,外加了兩個小菜。阿旺好似知道自己吃的太多了,跟方才信誓旦旦的保證——只吃一點點形成可恥的對比,遂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滿臉的緊張不安,恐若櫻嫌他吃多了,然后便不要他了。他以前也給別人打過工,找了好些事做,只可惜他一無是處,什么都不會,什么也做不好,反而給主人添了不少亂,飯量又奇大,導(dǎo)致沒人愿意用他,最終只能淪落到流浪過活,餓到極點的時候還會搶食物。“吃!能吃是福,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當(dāng)阿旺表明吃飽了不用在叫時,若櫻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這新收的仆人有什么用處,她暫時還沒看出來,但光從這飯量上來看,養(yǎng)一個仆人也不是多容易的事,這時她不免想到拽拽的蕭冠泓,虧得那笨蛋養(yǎng)了一王府的傭人,每年不知白瞎多少銀子。若櫻帶著阿旺去找成王世子的那個商隊,錦暉城有商隊專門的商號,只須在走個把時辰就進(jìn)城了。想到等會要進(jìn)城后的事,若櫻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此次順利回到秦家后到底會如何,肯定會碰到南宮辰,也不知道再次見到他自己該是怎樣一副表情,是該哭還是該笑?是傷感還是惘然?想得多了,未免就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很快若櫻就感覺到路上的行人似乎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個不停,有人驚訝的望著他們,還有人捂著嘴偷笑……若櫻有些奇怪,這會天氣炎熱,太陽當(dāng)空照,路上行人稀少,但為什么大家一見到她就駐足不動,還用驚異的像看怪物的目光打量個不停呢?她戴著斗笠,沒什么不妥當(dāng)?。?/br>太陽當(dāng)空……若櫻微微一頓,駐足不前了,她腳下地面上的影子顯示出好一大塊陰影,頭頂也感覺不到太陽的照射。于是她慢慢把頭抬高仰望,看向天空——她的頭頂綠樹成蔭,巨大的葉子宛如華麗的傘蓋,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著。若櫻美眸瞇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她確信她這會是走在康莊大道上,路旁倒是有幾棵大樹,但道上并沒有樹蔭。她極緩慢極緩慢的轉(zhuǎn)過頭,不出意料,阿旺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她身后,雙手擎抱著一棵百來斤大樹,不算是棵完整的樹,樹根被人大力的踩斷了,只余樹干和樹枝,還有濃綠碩大的樹葉。“阿旺,你的力氣真大??!……”若櫻望著阿旺擎著大樹卻似乎很輕松的模樣,眨了眨水眸,真心的感慨??晌瘜嵱行┎荒芾斫馑淖鞣ǎ骸澳氵@是干什么?”他有這把子力氣和一身好輕功,卻餓的去搶人食物,還被人打不還手,著實是個怪人。“日頭太大,給你打把傘……”若櫻:“……”“撲哧!”兩人身后忽然有人忍俊不禁的輕笑了一聲。緊接著,一道猶如汩汩流水潺潺地淌過石頭的悅耳聲音響起:“兄臺,你這傘未免太大了,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點,只怕是嚇著這位小兄弟了。”若櫻和阿旺一起向身后那人望去,入目赫然便是一乘高高的滑桿轎。這滑桿轎華麗無比,由兩個肌rou累累,目露精光的赤膊壯漢抬著,轎后面還跟著幾位腰佩寶劍,俏麗無比的婢女,轎頂上有華蓋,四周垂著閃閃發(fā)光的雪白輕紗,原來這薄薄的輕紗上綴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五彩玉珠,在日頭下發(fā)出五彩繽紛的光芒,如夢似幻,很是奪人眼球。但更吸引人目光的卻是慵懶地斜坐在滑桿轎上的華服公子,那公子銀衣繡金,玉冠束發(fā),長眉斜飛入鬢。他單手支頤,另一只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撩起白紗幔,一雙勾人魂魄的多情桃花眼卻瞬也不瞬地盯著若櫻,猶如兩丸龍眼核般漆黑的眸子里浸潤著不知名的情緒。待若櫻看清了這公子的五官,瞬間被狠狠驚艷了一把,以前她曾覺得南宮辰是世間最好看的男子,后來見過蕭冠泓那廝堪比天神一樣的相貌,也不知是因為她喜新厭舊還是怎么著,心內(nèi)雖百般不恥蕭冠泓的為人,卻也不得不真心承認(rèn),世間男子安能有超過他,或者有與他比肩的氣質(zhì)和容貌。可眼前這位,卻絲毫不遜色于蕭冠泓,兩人同是五官精致到極致,容貌俊美無儔的翩翩貴公子。如果說蕭冠泓的俊美是冷峭如玉而又邪魅內(nèi)斂,無聲無息中令旁人為他傾心失魂;那么這位銀衣公子的俊美就是華麗而又張揚,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那種難描難述的神情令人魂為之奪,心為之動!實在不好形容。若櫻望著這位公子時,覺得這位公子美則美矣,卻有些異常,定睛一看,原來這公子不但眼神特別風(fēng)流多情,在他那標(biāo)致的美人尖處還生有一撮醒目的白發(fā),粗粗一看,冷不丁會讓人覺得他的額頭中央長了一個獨角似的,在烈日下。那一撮銀發(fā)銀光閃爍,尤其亮眼,卻也為這公子生生平添了一份與眾不同的張揚霸氣和睥睨天下的傲然氣勢!讓人會忽視他美得像妖孽一樣的男色,而臣服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而且這位公子精致的眉心間竟然還有一顆細(xì)長的白砂痣,就如女人們故意在眉間點的朱砂妝一樣,不知是他自己刻意點上去的,還是天生如此,這也是若櫻為什么多看他幾眼的緣故,倒并不完全是因為他的美色惑人,她甚少見到人眉心間長白砂痣,暗道怪異,不免揣測這顆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與此同時,那位銀衣公子也在暗暗打量著若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