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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這個麻煩,卻不想這漢子看起來邋里邋遢,不修邊幅且又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一身輕功卻能閃瞎人的狗眼,由如至終綴在若櫻身后,猶如她的尾巴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把個若櫻氣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心說你有這身好輕功,真真是糟蹋了,先前讓人打的死去活來為么不用呢?這會子卻用來對付她。這樣一想,她不免自怨自艾,這好人真真是做不得,就不該心軟!同時,她的倔脾氣也被這漢子激起來幾分,只當(dāng)身后沒這么個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就這么一路行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錦暉城了。既然離錦暉城不遠(yuǎn)了,若櫻便不著急趕路了,她的假路引假賣身契都被姓蕭的那廝收著,既然是假的,也就沒什么用處了。因兩年前車遇國和西呈有了停戰(zhàn)協(xié)議,兩國之間逐漸有了一些貿(mào)易往來,若櫻和柳青娥當(dāng)初便是跟著商隊來車遇國的,如今只需進錦暉城找到那個商隊,然后跟著回西呈就行了。而這個所謂商隊其實就是成王世子的耳目,外面看來與普通的商隊并無二致。她已經(jīng)助他們盜得書信,他們自會給她提供假路引回西呈。這些姑且不提,現(xiàn)如今是怎么樣甩掉這個大個子。她已經(jīng)把銀子都給他了,他還不放過她,居然還好狗膽的擋在她的前面,把那雙瘦的全是骨頭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掌中放著她給他的那包銀子。若櫻氣的恨不得把他那爪子剁了,不想那大漢見她憤憤的盯著他的手瞧,那大漢的手顫抖了起來,嘴巴翕了翕,努力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洗了的……”聲音小如蚊子哼哼,也不知是打哪里來的口音,不仔細(xì)還真聽不出來。“嗯?”好在若櫻聽得分明,但恕她不能理解:“什么洗了的?你還不走,想找打?”大漢低著頭,手還是顫抖不停卻并不縮回,那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動了半天,又艱難的從中擠了幾個字:“手洗了……不臟……”“……”若櫻要暈倒了,把剛戴好的斗笠一把從頭上抓下來,氣咻咻扇著風(fēng),怒道:“給銀子也不走,打也不走?你意欲為何?”“……我想跟著你!”大漢稍遲疑了一下便肯定的回答,言簡意賅,聲音也比先前大了一些,如果還大上幾分,甚至可謂鏗鏘有力。“我不想你跟著我!我是女兒身,不方便你跟著?!?/br>“……我知道你是女子,……我可以給你做仆人,做苦力……!”“不稀得!你吃那么多,我養(yǎng)不活,你白瞎了這身好輕功,做什么不好?偏跟著我做甚?”“我……我只吃一點點……我跟著你!我什么都聽你的!”前面的最艱難的一句話說開了,后面的話也就比較順了,大個子愈挫愈勇。“信不信我殺了你?或者把你賣了!”“……你殺吧!……”古怪的口音,可憐兮兮的控訴:“……沒人要我……所有的人都嫌我……你賣不出去!”“……”若櫻抬頭望天,自從來到車遇國她就沖犯太歲,碰到的全是蠻不講理的,就她最好欺負(fù):“讓你跟!如果你惹我嫌了,我一樣不要你?!绷T了罷了!權(quán)當(dāng)為下輩子積德。那漢子黝黑的臉上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忽然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乖乖地保證:“不會惹你嫌的,我什么活兒都會干,你千萬不要不要我!”若櫻有些懷疑的瞄了大漢一眼,對他所說的什么活兒都會干是半點也不信,不是她以貌取人,實在是什么活兒都會的人會混成叫化子?吹吧!指不定就是個二百五,白長那么高!不得不說若櫻看人還真是有幾分眼光,當(dāng)后來大個子連個火都不會生,只會吃時,若櫻是半點都不驚訝,神色如常的只當(dāng)自己撿了個豬頭大少爺。……話分兩頭說,來說一說蕭冠泓。原本定于十余日到達(dá)楚湘之地,因湘王趕路心切,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快馬加鞭,只用了七八日功夫便到達(dá)了楚湘王府。湘王封地的府邸果然不是尋常人家可比的,占地頗大,氣勢恢宏霸氣,盡顯皇家氣派,但里有水榭林苑,泉池假山,亭閣回廊,引人入勝,無一不彰顯了皇家林園的貴胄氣息。王府里的眾人一見王爺回來了,那簡直是沸反盈天喜不自勝??!王爺這一去三四個月,總算是平安回來了。王大總管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帶著王府有頭臉的奴才們傾府而出,把王爺給迎了進來。待行過禮,再與王爺近前相見時,王總管和陳嬤嬤等人是老淚橫流,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哇!這王爺這去京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人雖然俊美依舊,可咋瘦的只剩兩只大眼睛了?王大總管跟楚嬤嬤是多年夫妻,感情甚篤,不免就拿淚眼相詢,王軍宜是王芳菲的大哥,也在迎接王爺?shù)男欣?,忙拿眼神去瞅妹子,都想知道王爺這是發(fā)生何事了?楚嬤嬤則是微不可見的沖幾位老人嘆了一口氣,然后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示意不可多言,而王芳菲則一副茫茫然的模樣,非但不見以往的精明伶俐,反應(yīng)還甚是遲鈍。蕭冠泓與眾人稍做寒暄,一口氣也沒歇,便招集了一眾慕僚和手下將領(lǐng),徑直去了外書房。眾人一直在書房商議到深更半夜才散了。待眾人離去后,蕭冠泓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眉頭未展,對著跟著身后滿是擔(dān)憂的遠(yuǎn)山和清風(fēng)道:“明月和周平還沒有夫人的消息嗎?”遠(yuǎn)山和清風(fēng)忙寬慰道:“王爺,且寬寬心,這才幾日功夫,明月只怕還未到邊境,周平那邊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表明夫人并未落入壞人之手。”蕭冠泓只覺頭疼欲裂,這幾日他根本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不住的以指尖輕揉著額角,對二人揮了揮手:“你們退下吧,我想靜一靜!”兩人帶著站在外頭的小桂和收拾屋子的丫頭退下,內(nèi)室的房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了。蕭冠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他身子很累,大腦卻疼痛不堪,太陽xue一漲一漲的,稍有點空隙就會想,若櫻這會子到底跑到哪去了?她身上連點盤纏也沒有,要怎么過活?她現(xiàn)如今在做什么?她有沒有一絲半點的想到自己?她是不是很高興終于擺脫了他?……這些問題每時每刻紛至沓來,充斥著他的腦海,導(dǎo)致他根本睡不著。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緩緩地走到一旁的桌案,那上面全擺放著若櫻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