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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柳大夫!”若櫻原本蒼白的臉上布滿紅暈,聲如蚊蚋的向柳生道謝,她這會子真覺得沒臉見人了,若是有個地洞她都想鉆進(jìn)去躲起來。她以前小日子來時也會痛上一痛,但都不嚴(yán)重,從不曾疼的如此厲害,加上這段日子她滿腦子想著怎么逃走,一直與蕭某人虛與委蛇的,居然忘記身子上的事了。今天疼的這么厲害,全是因?yàn)樗趯毶彿宓奶端锝萘藥讉€時辰所致。不過這葵水一來,她倒是悚然一驚之后,又突然松了一口氣。每次與蕭禽獸行完房,她都不曾喝過避子湯一類的藥物,先前她自己是糊里糊涂的,也從未想過會有身孕一事,蕭冠泓和楚嬤嬤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有意或無意的也不讓人提醒她。這會子若不是聽到柳大夫說到子嗣一詞,她根本想都不會想到這個問題。此刻她暗自慶幸著:還好!她與蕭冠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tài),實(shí)在不適合添一個小生命來搗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冠泓突然出聲:“柳生,以后夫人會月月如此疼痛么?”柳生沉吟了片刻,恭敬地道:“稟王爺,卑職雖然不是婦科圣手,但會盡力為夫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待夫人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往后應(yīng)該不會如此疼痛了。”“嗯!如此甚好!需什么貴重的藥材,你盡管開口,府中倘若沒有,本王自去皇宮取來,就是人參當(dāng)大蘿卜也是使得的。”蕭冠泓臉上緊張的神情略緩,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一旁侍候著的楚嬤嬤使了個眼色,道:“奶娘替本王送柳生出去吧!”楚嬤嬤送柳生出去后,蕭冠泓撩開帳子,拿眼去瞄躺在床上的若櫻,不妨若櫻正好瞧過來,兩人四目想對,臉色都微微泛紅,滿是赫然無措之色,若櫻幾乎是立刻就別開了臉,窘的不行。經(jīng)過這一番尷尬的事情來打破,他們之間那種硝煙彌漫的火氣場面也蕩然無存了,先前要追根究底的事也似乎變得無足輕重了,甚至覺得為了那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的天翻地覆,是極為不明智和可笑的事情。蕭冠泓略有些不自在的輕輕咳了咳,隨后撩衣在床邊坐下,俯下身在若櫻的額頭摸了一把,低聲道歉:“都怪我不好,方才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是我氣過了頭,等你好了,盡管打回來。”見若櫻依舊別著臉不說話,他焦急而又關(guān)切地道:“你要怎樣都可以,但你說句話???這會子還疼的厲害嗎?”若櫻這才轉(zhuǎn)過臉來,雪膩的臉頰滿是奇異的紅暈,覷見他臉上的表情不似做偽,擱在玉枕的頭輕輕擺了擺,聲音里全是羞澀窘然:“柳大夫給扎了針,這會子好多了!”她還真不習(xí)慣跟一個大男人談?wù)撏唇?jīng)的問題,難免有些尷尬和難為情。蕭冠泓徹底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真情流露,撫著她的頭發(fā)控訴道:“差點(diǎn)被你嚇?biāo)懒?,要是你每月都如此,我看我也不用活了,早點(diǎn)給自己一刀子求個痛快。”若櫻聞言怔了怔,狀似不經(jīng)意的掃了他一眼,不知是因?yàn)樗鎿吹脑捳Z,還是因?yàn)榇丝趟纳眢w和心靈都特別虛弱,心里突然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受,覺得面前這個男子似乎不是那么可惡了,甚至順眼了許多,至少他為她身體擔(dān)憂的慌亂模樣是真真切切的。況且自打抓了她回來,蕭冠泓嘴里雖然惡生惡氣的恐嚇不斷,還不停的折騰著她的身體,卻著實(shí)未曾真正傷害她,連她都能感覺到他是在虛張聲勢,借以嚇唬嚇唬她。想到這,她美眸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似做了某種決定,第一次帶些撒嬌意味的嘟了嘟唇,眄睨著蕭冠泓嬌聲說道:“不過還是很難受??!剛才疼的我都不想活了呢!”蕭冠泓順著她秀發(fā)的手一頓,漆黑的眼睛忽然閃了一下,帶著一絲驚喜和不確定看著若櫻,當(dāng)然更多的則是受寵若驚,若櫻這是在向他撒嬌嗎?是嗎?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若櫻,望著她那微嘟的紅唇和愛嬌的表情,他才能確定這并非在做夢,若櫻是真的在向他撒嬌呢!突然之間,他的心口就變得很熱很熱,嗓子有些暗啞,卻含著無邊的寵溺輕責(zé)道:“都多大的人了,凈知道混說!”說罷,憐愛地伸指點(diǎn)了點(diǎn)她微嘟起來的櫻唇,一邊又貪看她百年難得一見的嬌態(tài)。她本就美的驚人,又這樣子嬌聲膩語的向他撒著嬌,還帶著幾分羞答答的妍態(tài),嫵媚動人極了,使得他的心軟的一榻糊涂,將一切都拋之腦后,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溫柔似水了,說不出的魅惑動人。若櫻的唇邊,難能可貴彎出一抹淺笑,忽然伸手推了推他,打斷了他露骨的凝視,臉上的紅暈紅的更奇異了“你快出去換衣服!讓丫鬟進(jìn)來吧!”蕭冠泓也聞到屋中有一股血腥味,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下擺上的點(diǎn)點(diǎn)血漬,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倒是無礙,可是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先喝點(diǎn)熱湯墊墊肚子?”“怎地這般啰唆,不差這一時半會啦!你快去梳洗吧,這樣像什么樣子?”若櫻嬌嗔道。蕭冠泓嘴角微彎,勾起一絲愉悅的笑意,非但不急著出去,反而拉過她一只雪白的柔荑,垂著頭,愛戀的摩挲了片刻,低低的道:“你若是一直這樣對我該有多好啊?那我就是死了也甘愿!”此時此刻,他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一般,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欣喜感覺。他微垂首,鋪撒的長睫毛掩住了他眸底的所有情緒,聲音也低不可聞,像似在說給他自己聽,若櫻未聽清他說了什么,只能通過他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判斷,他應(yīng)該是高興的吧?她的目光飛快的閃了閃,心底一時也有些不是滋味兒,還有些覺得心虛慚愧。她自己揣摩著蕭冠泓應(yīng)該會很吃她撒嬌這一套,遂將計就計的使將出來,僅僅是想先讓他放松些戒備,最好是忘記自己逃跑的事,別沒完沒了的盤問不休,以免影響到她以后的成算。但她畢竟是面冷心熱之人,對自己這不入流的作法甚是鄙夷,再加上她也是第一次對他這樣做張做致,撒嬌賣癡,卻不妨他竟然這樣的高興,心虛是在所難免的了。“王爺,老奴令人備好了沐浴香湯,您且先去梳洗吧!夫人還餓著呢?有什么話,待夫人身子好些了,再說不遲?!?/br>楚嬤嬤送走了柳生,帶著丫頭們在門外候了半日,聽了好一會壁角,這兩人還膩著磨唧個沒完,就不顧尊卑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