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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難受,輕聲呻、吟了一聲,拖著行動不便的右腳,準備先找個地方避雨。現(xiàn)在是冬天,寒風陣陣,加上雨勢逐漸加大,溫度越來越低。她的大衣那些全部放在車上,被傅薄洲強行帶走后,根本沒來得及去拿。此刻她的身上僅僅穿了一襲紅裙,兩只光潔的手臂就這么裸露在外面,雨點毫不留情的將她渾身淋了個徹徹底底。風一吹,榮幀感覺自己快被凍起來了。身體的體表溫度越來越低,腦袋也感到昏昏沉沉的,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瑟縮著朝前面的電話亭走去,準備先避雨,然后找人來接自己。此時,她已經連腳上的傷都完全顧不上了,只想快點找個溫暖的地方。否則……榮幀覺得自己真的會被直接凍死在街頭。該死的傅薄洲!心里罵了傅薄洲不下一百遍。對他的咒罵成了已經僵硬的榮幀此時唯一的動力來源。她都沒有想到那個***的男人有一天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一想到他這樣的做法,榮幀就恨不得踹他一百八十腳泄憤。那個男人……真的是……太惡劣了!榮幀咒罵著傅薄洲,心里泛起一陣陣的苦澀。也許是傷病能讓人變得脆弱。榮幀自從她的母親離世后,便再也沒有哭泣過。面對害死m(xù)ama的兇手登堂入室的時候她沒有哭,面對榮暖心機深沉的搶走自己丈夫的時候她沒有哭,傅薄洲一次次虐待的時候她也沒有哭。但此刻,一個人這樣默默的淋著雨,天地間都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感到悲從心來,眼眶開始酸澀。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就這么順著她的臉不斷的下落。嘴角溢出一聲嗚咽聲,榮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這么蹲在大街上,毫無理由的嚎啕大哭起來。周圍偶爾有人經過,奇怪的看著她,但卻沒有人蹲下來安撫她,只是很涼薄的經過,而榮幀并不在意這些,她就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耳朵里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就這樣用著最原始的方法,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因為周圍的全是陌生人,所以她不用再用厚重的偽裝來包裹自己脆弱的心,所以她才能夠哭的這樣肆無忌憚。將這些年的所有委屈,不甘,憤怒,全部通過淚水宣泄出來。心情也跟著淚水的滑落漸漸輕松起來。心中的目標,也越發(fā)的堅定。那些被奪走的,她終究會全部奪回來,一個不差!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多狠的折磨,她都會全部忍耐下來,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讓按些人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哭完之后,榮幀感到自己的心里好受了許多,擦干臉上的淚痕抬起頭。微微的怔住了。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多了一個人。在她只顧著嚎啕大哭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榮幀緩緩抬起頭,看著夜幕中那張臉。炎恒!居然又是他!榮幀再次陷入怔忪中。大雨還在繼續(xù),而他撐著一把打傘,就這么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看了多久,卻沒有打擾,任由她這樣宣泄自己的情緒。被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剛才的懦弱和無助,榮幀有些微的尷尬。耳根微紅,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因為腳踝的傷,她瑟縮了一下,差點再次栽倒在地上,但炎恒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然后將雨傘交給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榮幀的身上。榮幀抗拒了兩下,但最終沒有拗過炎恒的執(zhí)著。外套里面還有一些他身上的溫度,讓凍的發(fā)抖的榮幀感到一絲絲的溫暖。“送你回家還是去哪里?”...☆、第024章:該死的女人看著榮幀被傅薄洲那樣粗魯?shù)膸ё?,炎恒放心不下她,所以只猶豫了幾秒便追了上去,然后看到她被傅薄洲趕下了車子。一襲紅裙無助的走在雨幕中,令人忍不住心疼。就在他下車準備將榮幀帶上車的時候,卻見她蹲在路邊就嚎啕大哭起來。她哭的很絕望,像個孩子一般的無助,以至于震懾住了炎恒,所以他沒有打擾榮幀,只是幫她撐著傘,任由她哭個徹底,任由她宣泄。榮幀的事情,他有做過了解,所以他很清楚榮幀是個怎樣堅強的女人。外界對她的評價也是利落,干練,儼然就是一個女強人,似乎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她脆弱的模樣。但炎恒今天見到了。那般的無助,脆弱,帶著一點點的絕望……但是……哭完之后,眼淚一抹,她瞬間又恢復了之前那個干練的女強人形象,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像是打不倒的不倒翁一般。之前她孩子般的大哭或許讓炎恒心疼,那么后來她瞬間的情緒恢復后偽裝起來的堅強,則讓炎恒佩服。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樣,他這么多年,真的只在榮幀身上看到過。“你送我去酒店吧!”或許是因為剛剛大哭過,榮幀的嗓音此時有些黯啞。她準備先去酒店,換身衣服再說,否則……這身濕漉漉的衣服再多穿下去,明天鐵定進醫(yī)院。兩人上了車,炎恒讓司機開車去最近的酒店。榮幀沒有問炎恒為什么會在這里,炎恒也沒有問她為什么哭,兩人很有默契的揭過了這一篇,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榮幀微微垂著頭,車內充足的暖氣讓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放松下來,總算不再是寒氣逼人了。炎恒在一旁看著她,陡然發(fā)現(xiàn)她的臉好像比之前看到的時候要更加腫一些。他眼底閃過一抹憤怒。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伸手,想要將榮幀的臉抬起來仔細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在指尖快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榮幀微微偏頭,躲開了他的手。炎恒的手指慢慢收緊,放了下來,沉著聲音問:“他打的?”“……”榮幀沒有回答,炎恒直接當她是默認了。其實……回不回答也沒有什么關系,反正也只有可能是傅薄洲做的了。炎恒想要說些什么,但一切到了嘴邊又全部咽了下去。以他的立場,能夠說什么呢?說出來也只是讓榮幀尷尬罷了。她那么聰慧,不管做什么,肯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就算現(xiàn)在這般受盡凌辱,既然她沒有抗拒,沒有采取別的手段來保護自己,那就證明她自己不需要。所以,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不管說什么都是多余的。不如保持沉默。他沒有繼續(xù)追問,也確實讓榮幀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事實上,剛才被他那么直接的撞破自己最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