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他看了一圈，笑著靠上去：“好看?！?/br>
陳恕也笑了。

姜醒又退開看了兩眼，彎腰從箱子里揀出一條深棕色圍巾，裹到陳恕脖子上。

“暖和嗎？”她問。

陳恕眼里露出驚訝：“這個……”

“我織的?！苯岩贿呎f，一邊幫他調(diào)整戴法，弄了一會，覺得滿意了，“這樣看也不是特別丑，幸好沒丟掉。”

“……你織的？”

姜醒點頭，“是不是太丑了?！?/br>
陳恕低頭看了一會，手捏著軟軟的毛線，搖了搖頭：“不丑。”

說著抬起頭，對她一笑，“我喜歡?！?/br>
“那你留著。”

姜醒想起了什么，拍拍他：“好了，先脫下來。”

陳恕摘了圍巾，也脫了大衣，掛好后，見姜醒蹲在箱子邊沒動。

“姜姜？”

他走過去，看見姜醒從袋子里取出一個扁形的盒子。

姜醒把盒子打開，兩大塊戚風(fēng)蛋糕壓凹了。她特地做了這種，就是因為放箱子里帶過來比較方便，沒想到還是壓到了。

“壓扁了?！苯焉焓直攘吮龋氨緛硎沁@個形狀的?！?/br>
陳恕沒有應(yīng)聲，他看著蛋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姜醒已經(jīng)站起身，把蛋糕放到桌子上，轉(zhuǎn)頭問他：“現(xiàn)在吃一點？”

陳恕走過去，姜醒指了指左邊那個，說：“這個好看一點，給你。”

話說完，手被陳恕握住了。

姜醒一愣，聽到陳恕的聲音：“你來給我過生日？”

“是啊?！?/br>
陳恕看著她，低聲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姜醒故作高深：“猜的。”

陳恕分明不相信，卻也沒有追問，他眼角笑意漸濃，將她輕輕一拉，圈進(jìn)了臂彎里。

“你不嘗嘗蛋糕么。”姜醒說。

“嗯，現(xiàn)在吃。”他吻了姜醒的臉頰，松開手，拿起蛋糕咬了一口。

姜醒在一旁看著他，“怎么樣？”

“好吃。”

姜醒知道他只會這么講。

她笑了笑，說：“慢慢吃，我先去洗澡?！?/br>
姜醒洗完澡，陳恕也吃完了，他找出吹風(fēng)機(jī)，要給她吹頭發(fā)。

姜醒拍了拍他：“你去洗澡?！?/br>
很正常的話，被她那樣笑著說出口，就變得怪怪的了。

陳恕應(yīng)了一聲，拿上衣服去了衛(wèi)生間。

老式的衛(wèi)生間沒有取暖設(shè)備，陳恕脫掉衣服才意識到這一點，想起剛剛姜醒也是這樣洗的澡，便皺了眉頭。

雖然已經(jīng)想辦法讓她在這住得舒服一點，但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問題還是沒有考慮周全。這里的條件對于他，沒什么不好，但姜醒在這里，就有些委屈了。

陳恕洗澡時一直想著這個，不知不覺洗了一刻鐘。

姜醒已經(jīng)吹完了頭發(fā)，躺在床上給雜志社的編輯回郵件。

剛好點了“發(fā)送”，陳恕就進(jìn)來了。

姜醒抬頭看了看他，說：“吹頭發(fā)。”

陳恕應(yīng)了聲，用毛巾在頭頂擦了兩把，到桌邊吹頭發(fā)。

電吹風(fēng)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姜醒把手機(jī)丟到床頭柜上，枕著手臂看他的背影。

陳恕的頭發(fā)短，幾分鐘就吹完了。

他收拾了一下，進(jìn)了被窩。

姜醒主動靠過去，陳恕立刻伸手摟她。

兩人貼在一塊兒，姜醒的腦袋貼在陳恕胸口，他身上的溫度傳過來，姜醒覺得有些熱了。

“脫衣服，好么。”她說。

陳恕怔了下，聽見姜醒說：“你不熱么?！?/br>
“還好?！标愃∶嗣氖?，的確是暖的。棉被挺厚，開著空調(diào)，又開著電暖氣，大概真的不冷。

“你覺得熱么？”他說，“那我關(guān)空調(diào)？”

“嗯。”

陳恕坐起來，摸到床頭上的遙控器，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

他躺回去，姜醒又貼上來，手臂摟他的腰，一條腿不老實地搭在他身上，腳趾輕蹭著他的小腿腹。

陳恕身子一緊，沒有動。

“你這幾天工作怎么樣？”姜醒一副拉家常的口吻，但被窩里的小動作卻沒停，仿佛是無意識的。

“還好?！标愃〗恿艘痪洌槄s不知不覺地?zé)崃恕?/br>
他微微動了一下腿，沒想到姜醒也跟著動了，她的腿伸直了，腳尖觸到他的腳背，似有似無地摩挲了兩下。

陳恕呼吸一滯，感覺身體麻癢。

姜醒語氣淡淡地問：“會不會很快又要出差？”

“……說不準(zhǔn)?！标愃〉穆曇魩Я私z喑啞。

姜醒哦了一聲，摟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挪，隔著睡衣碰到了他的臀。

陳恕幾乎抖了一下。

姜醒無辜地問：“怎么了？”

“沒事?！标愃】囍?，皺緊了眉。

她抬頭要看他，陳恕扣著她的腦袋：“睡覺，好不好？”

姜醒差點被他這反應(yīng)逗笑，干脆唱反調(diào)：“我還不困。”

她的腳又不老實了，有一下沒一下地刮他腳脖子。

陳恕熬不住，將腳縮到了一邊。

“姜姜，別亂動。”

“我哪里亂動了？”

“你……”

他閉了嘴，面皮發(fā)燙。

“我怎么了？”

姜醒忍著笑，怎么都不放過他。這回更過分，手腳并用，狼爪直接貼到人家臀上□□了一把。

陳恕徹底繃不住了，捏住她的手，身體一滾，就將她制住了。

“姜姜，你故意的是不是？”他一張紅臉擺她面前，問完就抿緊了嘴。

姜醒眼里全是笑：“生氣了？”

“沒有?！彼麆e開臉，一秒后又轉(zhuǎn)回來，“不鬧了，好么?！?/br>
“我沒鬧?！?/br>
“聽話。”他眉心緊蹙，有些苦惱，又有些無奈。

姜醒看著他：“你都不想碰我么？”

“不是。”

“那脫衣服吧?！?/br>
“姜姜……”他頓了一下，低聲說，“你身體受不了的?！?/br>
“我已經(jīng)好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不行?！彼麍猿郑霸俚鹊?。”

“不用等了?！苯颜f，“你都有反應(yīng)了。”

“……”

陳恕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姜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出去了。

衛(wèi)生間很快傳來水聲。

姜醒愕然。

過了七八分鐘，陳恕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