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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shí)凝固,容塵子和莊少衾回過神來,就見那條母蛇直愣愣地望著河蚌,河蚌口不能言,只能微勾右手。容塵子瞬間反應(yīng)過來,高聲道:“退回角落!”所有人都按先前安排,退回東、南、西、北四角,河蚌望著這條母蛇,也苦不堪言。壓力鋪天蓋地而來,擠壓著魂識(shí)。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否則元神碎裂,就魂飛魄散的下場。南角里,莊少衾目光震驚:“這條鳴蛇怕也幾千年的靈物,她居然也有一拼之力。這個(gè)人到底誰?”容塵子沒心思研究這個(gè):“她居然想要修成異眼!”他再次掏出一張金色的符咒,面上已現(xiàn)蒼白之色,金色符咒對(duì)靈力消耗太大,他略微皺眉,仍舊祭出,強(qiáng)行催動(dòng)。符咒若一抹流光,直接注入三眼蛇受傷的眼眶里。三眼蛇全身痙攣,痛得連聲音也吼叫不出。河蚌全身大汗淋漓,連護(hù)身的水紋也俱都散了開去。她靈力耗盡,好在外面有諸海族儲(chǔ)水,她借水遁回北角入口,緩緩?fù)诉M(jìn)去。外面火焰光芒已弱,她喘著氣,汗如雨下,那母蛇的異眼雖未修成,卻也傷了她的魂識(shí)。“格老子的!淳……”她語聲驟停,身后一柄雪亮的短刀從背心直透前胸,她低下頭,看到胸口露出一截帶血的刀尖。她緩緩回過身去,淳于臨不言不語,紅衣黑發(fā)垂首而立,劉沁芳抽出短刀,再次捅入她胸口,血染過水色的衣襟,她神色狂喜。“聽說你體內(nèi)有一顆叫天水靈精的法寶,我很想要?!彼郎\淺地笑。第五十章:日更黨沒臉見人耳邊火焰的聲音突然靜止,喉間一片甜腥。河蚌怔了片刻,緩緩?fù)撕?她以手捂著胸口的傷處,那血從她指縫之間溢出,鮮艷奪目:“淳于臨?!彼p聲喚他,每一個(gè)字都帶著疼痛,最后卻什么也沒說。淳于臨一直垂首靜立,容色沉靜如深海:“嘗到被人漠視的滋味了么?”他在笑,眸子里仿佛隔著一層水光,明亮卻哀傷,“我們在一起三百多年了,而我在你眼里,不過就是塊儲(chǔ)備糧。只為了神仙rou,你便可以委身別的男人、甚至不惜取他性命!只為了迷惑鳴蛇,你便可以讓我和別的女人同眠共枕!何盼,你愛過我嗎?”他水色深瞳一片茫然,“不,或許我該問,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劉沁芳提著短刀站在淳于臨身后,鳴蛇噴出的火焰映著她的臉,那張年輕的面孔,已被貪欲覆蓋:“臨郎,同她說那么多做什么?剖出天水靈精才是正事!”淳于臨緩緩揚(yáng)起手中日輪,唇被咬出了血:“如果數(shù)千年的光陰都不能讓你學(xué)會(huì)愛,那就學(xué)著恨吧。”他握住河蚌的肩頭,日輪幾番試探,眸中陰郁一閃而過,隨后右臂用力,將河蚌推出了北角。河蚌的長發(fā)被火焰的熱浪帶起,火光映在她眸中,光華氤氳。鮮血硌在喉頭,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星芒諸角中的人只看見她突然出了北角,容塵子和莊少衾正抵御母蛇的火焰,母蛇傷勢已重,如能耗死了她,也算是減少己方傷亡,但見河蚌突然沖出來,難免有些不解。最后還是容塵子凝眸冷聲道:“她受傷了?”莊少衾還來不及答話,陣中母蛇已然注意到了突然竄出的她,那距離太近,母蛇用盡全身力氣,噴出一股藍(lán)綠色的火焰!河蚌避無可避,正面迎上。當(dāng)火焰觸及那柔美的身體,容塵子心中一痛,突然想到曾經(jīng)的呢喃細(xì)語、耳鬢廝磨,以及午夜夢回時(shí),那鋪了自己半肩的青絲。他隨手抽了一張符咒,還沒來得及看看是什么顏色。晚了……他手心里全是冷汗,一個(gè)聲音不斷地告訴他晚了,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一聲如同玻璃炸裂的聲響,容塵子幾乎整個(gè)人撲在河蚌身上,河蚌裙裾血染,面色蒼白如雪。她似乎也嚇壞了,緊緊抓著容塵子的衣襟,半天不說話。容塵子手中的符咒擋住了母蛇的毒液,迅速將河蚌抱到一邊。河蚌摸摸頸間,那里一塊護(hù)身符已經(jīng)碎成數(shù)塊。那還是上次長崗山上,容塵子系在她頸間的東西。她埋首在容塵子胸前,許久才抬起頭,容塵子與她對(duì)視,離得太近,他能看見河蚌瞳孔中的自己。河蚌眼中的驚痛漸漸淡薄,她依靠著容塵子艱難起身,望定北角的淳于臨。唇邊忽然飄過一陣似藥似花的香氣,她抬眼看容塵子。容塵子劃破手腕,將血喂到她嘴里。他語氣極盡疏離:“莫這般看我,貧道不愿再同你有任何牽連,但今日你在此,俱是貧道相邀?!彼┝艘粋€(gè)止血咒止住河蚌胸前的傷口,語氣淡然,“貧道雖不便插手你與淳于臨之間的事,卻總不至于就這么見死不救?!?/br>河蚌胸口已不再流血,疼痛卻分毫未減,莊少衾和行止真人抵御著母蛇,葉甜也奔了出來,看見河蚌胸前的傷口,她只是冷哼:“天理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你就是活該!”母蛇已快支持不住,大家也都松了警惕。容塵子拍拍葉甜的胳膊,輕聲道:“好了,別說了。”河蚌垂著頭,淳于臨和劉沁芳二人肯定是不會(huì)再放過她了,容塵子被她暗算差點(diǎn)丟了性命,連帶葉甜和莊少衾也對(duì)她多少帶了些敵意。行止和浴陽同她話不過三句,就算是外面儲(chǔ)水的海族平日里也是淳于臨在管理,她與所有人的交往關(guān)系,都是通過淳于臨在進(jìn)行。她修行千年,沒有交下一個(gè)朋友。她雙眸濕漉漉地望望容塵子,又望望行止真人,很快作出判斷——她只有巴著容塵子才有活路。所以她雖然痛得要命,但還是緊緊抱著容塵子不放。容塵子輕輕推她:“鳴蛇未滅,你先放手。”河蚌艱難地蹭他,她臉色蒼白如雪,卻還是擠出一絲嫵媚的笑容:“知觀~~”她討好似地喚他,尾音轉(zhuǎn)了三個(gè)彎,容塵子嘴角抽搐,撇開她就欲走。她抱著容塵子的大腿不放,胸口猛烈喘息,面上笑容卻越發(fā)討好諂媚,“容哥!容大爺,你救救人家,嗚嗚嗚??!”這下子不光淳于臨面色鐵青,就連容塵子都啼笑皆非:“貧道并未拒絕,你且放手?!?/br>河蚌一雙眸子亮晶晶地望定他:“不會(huì)讓他們殺我?”容塵子搖頭:“不會(huì)?!?/br>河蚌這才放了手,容塵子望了一眼淳于臨,眼中也迸出厲色:“今日誰敢在貧道眼前妄自傷人,休怪貧道手下無情!”他擱出一句狠話,河蚌這才松開小手。容塵子見她胸口傷勢似乎嚴(yán)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你沒事吧?”河蚌仰起臉,眸中淚光盈盈:“沒事?!?/br>容塵子便放了手,隨莊少衾和行止真人一同斬殺母蛇。葉甜倒是守在河蚌身邊,冷言嘲諷:“一個(gè)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真是天下無敵了?!?/br>河蚌蹲在地上,她聽見了葉甜的話,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她的水色裙裾也變成深淺不一的紅,像一條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