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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詫的看著顏卿。而顏卿,則在第一時間兇狠的瞪著柴智。魚娘和老叟看著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也紛紛看向柴智,好象在問他,阮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柴智象個木樁似的立在原地,他仿佛是個避雷針,晴天霹靂之后,將電流全都導向地面,將自己雷得外焦里嫩。“我……我不……知……”阮依依哆嗦著嘴唇,只覺得天旋地轉的,整個人往湖面上栽去。顏卿伸手摟住她,正要抱她回竹屋,柴智也跑了過來。顏卿想都沒想的就抬腳要踢他,柴智敏捷躲開,等他再反撲過來時,顏卿已經抱著阮依依,掠過湖面,往阮依依的竹屋那飛去。柴智一跺腳,施展輕功,輕點湖面上的假山,幾個縱躍之后,尾隨顏卿而去。魚娘愣在原地,許久才問老叟:“你知道嗎?”“我不知道?!崩羡挪坏貌怀姓J,神仙也有很多事情并不清楚。魚娘一聽,灰了心,脫口說道:“那我還要不要下蠱?”老叟并未在意她的話,他也糾結的問自己:“我還有事要跟我的乖徒孫商量,現(xiàn)在這樣,我還要不要去找她?”說完,老叟與魚娘對視一眼,大眼瞪小眼的嘆著氣。“等一下!”魚娘如臨大敵,緊張急促的說道:“他們兩個!都去竹屋了!”老叟沒有反應過來,隨口說:“是啊,徒孫懷孕了,身體肯定比平時弱,剛才暈倒,他們兩個過去……天??!不會打架吧!”“難說難說,剛才你沒看到他們吃飯的時候,暗中較勁的樣子??!”魚娘急得也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拉著老叟也縱身飛了起來。老叟反客為主的攬著魚娘的腰,見她沒有推開自己,便摟得更緊了,一對身影如蜻蜓般,快速的飛去竹屋。等魚娘和老叟趕到竹屋時,顏卿與柴智已經是劍拔弩張,氣氛很緊張。“哎呀,火氣太大了,會把竹屋燒著的。我的乖徒孫最喜歡這竹屋了,萬一被你們燒沒了,小心她醒來要你們的命?!崩羡炮s緊的橫在他們中間,看這情形,他們這兩個斯文人是準備狠狠的打一架。假如不是因為擔心阮依依,他們早去外面打起來了。魚娘見有老叟勸架,便來到床邊。阮依依剛才嘔得厲害,剛吃進肚子里的東西全都吐得干干凈凈,連膽汁都吐得差不多。整個人躺在床上,蒼白的小臉,楚楚動人,看著讓人心疼。魚娘還是不相信阮依依懷孕了,她伸手又搭了搭脈,確實是喜脈。“喂,要打架,先把人治好了再打!”魚娘見老叟正費盡口舌的要他們別沖動,不禁有些惱火:“依依身子本來就弱,現(xiàn)在又懷孕了,很可能小命不保!你們還是不是男人!連她的命都不要了?!”魚娘這一嗓子吼得有效果,顏卿和柴智幾乎是同時沖到阮依依的床邊,差點把魚娘給擠下去。魚娘識趣的站起身來,看著顏卿,說:“我記得你診喜脈有一套,看看懷了多久,是男是女。”大家都知道魚娘這話的重點是看懷了多久,只有知道胎兒多大,才能推斷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顏卿也不客氣,細細的診完之后,臉色難看到極點。老叟忙不迭的問顏卿,可是顏卿不理會他。老叟性急,自己去診,診完了,也陰著臉,不時的瞟向柴智。“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實,魚娘早就知道這胎兒到底多大,只是她不敢相信,所以才叫顏卿來診。現(xiàn)在顏卿和老叟的臉色都不好,魚娘便很肯定,自己剛才沒有診錯。柴智站在一旁干著急,他懂些醫(yī)術,但都是與武功有關的跌打扭傷有關的。他不懂得診喜脈,特別是看到顏卿他們三人臉上都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之后,他心里更加忐忑。“魚娘,依依她沒事吧?!辈裰怯X得魚娘應該跟顏卿不是一伙的,所以先問她。魚娘尷尬的搖了搖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事……就是……孕吐,呵呵……孕婦很正常的……孕吐而已……”柴智當然看得出來,他們的表情,跟阮依依的孕吐沒有關系。他焦急,想推開顏卿自己來診脈。不管會不會診喜脈,自己診了,心里總是有數(shù)的。“不許你碰她!”顏卿冰冷的聲音響起,站起身擋住要給阮依依診脈的柴智,很不友善。柴智一聽怒了,你診了不告訴我結果,現(xiàn)在我要診你又憑什么不讓我診。別以為你是神仙我就怕你,我非要診了又怎么樣。眼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老叟趕緊的橫插一腳:“哎喲,徒弟喲,你是神仙。你說你跑到凡間來,跟凡人打一架,以后傳出去,不是要被別人笑掉大牙!”魚娘也在旁邊勸著:“就是,等依依醒來,知道你們兩個因為她打了架,她會高興嘛!”柴智握緊的拳頭有所松動,他吃過這個苦頭。阮依依一生氣,可能整整一個月都不出聲,默默的坐在那里發(fā)呆,一發(fā)呆就是一整天,象尊沒有生命力的石像般。柴智寧愿她又哭又鬧的,還能感覺到了些生命力,這般沉寂,經常令他有種她已經死去的錯覺。柴智不想阮依依這樣,他先退縮了。顏卿聽到魚娘的話后,也松開了眉頭。阮依依粘他,一點都不象他的徒弟。她告訴他,他們曾經同床共枕過,但中間隔著藥箱,從不說話。當時顏卿聽到這話時,竟有些不相信。他知道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但他就是覺得,假如他和她同床共枕過,就一定會有故事發(fā)生。他失去了在人間最為寶貴的記憶,他知道,這記憶里有她,只是因為記不起,所以感覺陌生。他也知道,他的心里,是不希望她傷心難過的,他不愿意她生氣,所以,他不能跟柴智起沖突。萬一柴智真得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他就更不能對他不敬。神仙又如何,阮依依從來沒有把他當神仙看。魚娘見他們兩個終于平靜下來,消了火氣,這才過去把他們兩個都推開,然后問柴智:“一個月前,你和依依在哪里?”柴智想了想,很自然的說:“我們去了清風鎮(zhèn),在那里待了三日兩晚……這有關系嗎?”魚娘與老叟交換了一下眼神,又問:“你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柴智何等精明之人,一聽到魚娘這樣問他,馬上反問:“依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一個月了?”魚娘嘿嘿干笑兩聲,把這個疑難雜癥直接扔給了老叟。老叟剛想回答,看到顏卿那要吃人的表情,縮了縮頭,看著屋頂,假裝沒有聽見。柴智心里有了數(shù),他大咧咧的將顏卿推開,坐在床邊,胸有成竹的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br>“你憑什么這么肯定!”顏卿的心,火燒火燎的,可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都在皇宮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