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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平常人如果這樣心跳,怕是快要見閻王爺了,而她,仍然好好的,也許全靠那鐵針幫忙。“魅然,你還記得嗎?他也是你徒弟,繼承了你的衣缽,成為了仙醫(yī)?!比钜酪纻冗^頭去,看著顏卿問他。顏卿先是搖頭,后來又點頭。剛下凡時,他確實不記得,到了水境,魚娘和老叟都是這么介紹的,慢慢的,顏卿對魅然和項陽他們多少有了點記憶,大多都是魚娘和老叟所說的那些,其它的,他并沒有完全的想起來。“那項陽呢?他是你師弟……還有香瓜、小四、任雪、圓圓……”阮依依根本不象在看病,反而是在嘮嗑,如數家珍的把他們以前身邊的熟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顏卿還是那個動作,先搖頭,后點頭。阮依依主動投降,不想再試著喚起他的記憶。他現在所知道的,全都是魚娘和老叟告訴他的。他也僅僅是知道,并沒有感情,就象知道那顆樹上長的果子叫什么名字,但并沒有喜歡之情,也不想吃,只是知道而已。“這鐵針,是項陽和魅然幫我固定住的。他們也很有本事,絕對不會因為我動了兩下就移位的,你放心吧?!比钜酪勒f到最后一句時,有些晦澀。她心里暗自腹誹,顏卿只是本著醫(yī)者父母心的態(tài)度來關心她的傷勢,他又何曾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想法。顏卿對她的說詞并不感興趣,一個凡人,能心藏鐵針五年有余也不死亡,這個案例,他很感興趣。“不妨讓我再治治?!鳖伹涞莱鲎约旱南敕?。阮依依也大方,將左手遞了出去,淡淡說道:“右手綁了繃帶,你就診左手吧。”顏卿伸出手去,阮依依主動將左手放到他的手指之下。他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暖玉般,遇涼則溫,遇熱則涼。阮依依已經平躺了一陣子,吐血太多,身體開始發(fā)冷,冰冰的手腕,在他的手指之下,感覺到絲絲溫暖。顏卿蹙眉,他把了一會,放開手,好象在沉思,過了一會,又把了一次,停頓片刻,才問:“你不是人?”阮依依吃吃笑了起來,帶動著胸口的傷,隱隱的痛。“我是從別處穿越過來的,過來的時候,只是一縷完整的魂魄而已。機緣巧合之下,附身在你剪的紙片人身上,后來受傷,為了保命,求魚娘幫忙,解了你的附靈咒,成為了獨立的個體。”阮依依緩緩道來:“我現在,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算不上妖魔也跟神仙沒關系。我生存于六界之外,但我本身,與人最為相近?!?/br>有了阮依依詳細的介紹,顏卿這才豁然開朗。阮依依見他把自己是忘得干干凈凈,連她是紙片人化身而來的經歷都如此驚訝,象外人一樣,心里凄凄然的。她縮回手,將衣袖遮住,然后問他:“診出什么不對的地方了嗎?”“你動了血脈,影響了心臟里面血脈的流動。魅然雖然醫(yī)術高明,幫你固定住了鐵針,但是你自己沒有在意,鐵針已經有所松動,至于松動了多少……需要進一步的確診……”顏卿說到最后,自己已經是紅了臉,聲音也小了許多。阮依依知道,所謂的進一步確診,便是要象剛才那樣,摸了才知道。顏卿沒有雜念,阮依依有。她不指望這個時候能有他的擁抱,但哪怕只是手指尖的觸碰,都能令她有所安慰。盼了五年,盼不回他的真心疼家,盼一回肌膚相親,也是值得的。阮依依又瞟了一眼顏卿的臉,他蒙了眼,想必剛才進來之前,他是真心實意的想替她看病??淳涂窗?,總比他去看別的姑娘的身體好,至少她的身體,一直是他的。阮依依坐了起來,抱著絲被,盤在身邊,慢慢的脫去了衣裳,半luo上身,然后伸手,輕輕的拉著顏卿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之上。這次,兩人都沒有慌張,他們都知道,只是看病而已。盡管如此,阮依依還是心跳加速,身體也輕輕的跟著顫抖。顏卿的手指,輕輕的按壓著周邊的肌膚。這里沒有傷痕,鐵針雖長,卻是細的,插進去之后,表面的肌膚早就愈合,從外表看,是看不出傷痕的。只有敏感的手指,在按壓時,才能感覺到,那劇烈的心跳之下,有一根細長的針,刺穿了她的胸口。顏卿連按壓了好幾處,阮依依都沒有反應。但當他稍微用力按到另一個地方時,阮依依忍不住的哼了一聲。“痛嗎?”顏卿問她。阮依依點頭,忽然想起他蒙著眼,便輕輕的“嗯”了一聲。顏卿挪到旁邊不過一寸的地方,又按了一下,還是痛。他又換了個位置,相隔也只有一寸遠,再按,還是痛。“你現在看看,上面是否有淤青?”阮依依低頭一看,剛才這里還好好的,不知為何,他按的幾個有痛感的位置,都出了手指頭大小的淤青。那淤青仿佛處在游離狀態(tài),顏卿的手指按向哪里,那淤青便移向哪里,左右不會離開原來傷口一寸遠的地方。顏卿擰眉,不悅的說道:“你還說沒有位移,這些淤青,就是那鐵針所造成的,也是鐵針位移的地方?!?/br>阮依依一聽,頗為詫異。如此說來,這鐵針在心臟里面油走得還挺過癮的,方圓一寸的位置都是它的地盤,難怪剛才會吐那么多血,想必是鐵針移位時傷了血管,那些血都流不出來,只能從嘴里吐出來。“哦……”阮依依只是冷冷的應著。位移了就位移了,無非是一條命,反正也見到你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顏卿等了半晌,只聽到阮依依敷衍的聲音,他不禁惱了:“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的身體,不就是師傅你剪的紙片人?”阮依依一挑眉,無所謂的說道:“若真是被這鐵針害死了,大不了師傅你再剪個紙片人,把我的魂附在上面就行了?!?/br>“你!”顏卿氣結,覺得這女孩刁蠻得連命都不管不問,真不知道她身邊的人怎么受得了她。阮依依見顏卿按在自己胸口處的雙手,氣得在發(fā)抖,忽然的心情大好,又想逗逗他。她假裝呼吸不暢,然后雙手摁在他的手背之上,哎喲一聲,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直接往前撲去。顏卿就坐在她的正前面,她這么一撲,就撲倒在顏卿的懷里。顏卿以為她又要昏厥過去,急忙扯下眼睛上的布條,將她抱住??墒?,阮依依為了方便他看病,已經褪了衣裳,全都堆集在腰上,當他抱她時,她削減的肩膀,精致的鎖骨,豐滿的胸脯,柔軟的腰肢,白希的皮膚看似透明,隱約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一頭烏發(fā)齊齊的散在腰間,不長不短,顏卿慌亂之中,還將幾縷發(fā)絲纏在手指上,怎么扯都扯不開。“阮依依……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