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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鐵針,現(xiàn)在她突然的猛拍一掌,這血吐得,比自來水還快。柴智在落地的一瞬間調(diào)整了姿勢,雙腳著地。他想看看阮依依怎么樣了,可是他們?nèi)硕硷h浮在半空中,從柴智這個角度看去,他只能看見三朵白云,以及白云上衣袂飄飄的樣子。偶爾,有一兩滴血落下,柴智知道,那是阮依依吐出來的。護甲兵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了過來,他們見柴智急得在原地跺腳,一合計,想出一個餿主意。他們紛紛爬上離阮依依離近的一顆樹,爬到最頂端時,雙手搭成跳板。柴智踩上去,借著護甲兵向上抬起的推力,施展輕功,往那三朵白云那飛去。柴智知道,只要老叟和魚娘看見他飛了過來,自然會接住他。哪怕沒有接住,他寧愿摔得粉身碎骨,也要看看阮依依到底有沒有事。顏卿正抱著阮依依,不知所措。他不是不會治病,而是不知道抱著一個受傷的女孩,該怎么治。這女孩分明認識他,而且跟他很熟,甚至熟得太過親近。顏卿在天庭,再難纏的仙娥他都有本事拒之千里,怎么到了人間,不但沒有本事?lián)踝√一?,還弄得桃花在他手上受傷。要知道,他是神仙,是仙醫(yī),死了神仙在他手上還有理由,死了一個人在他手上,那不被天上人間都笑話一通。魚娘見顏卿直著眼睛看阮依依吐血,急了。這邊還沒有處理完,柴智又從樹梢上飛了過來。魚娘氣得用力踢了老叟一腳,罵道:“快去接人!”老叟被踢了個踉蹌,剛好與柴智打了個照面,愣了一下,本能的又伸手接住了柴智。兩個大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家都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但不等他們有所反應(yīng),阮依依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老叟沒時間跟柴智計較,將他提拎到云朵之上,問他:“她這胸口的傷,還沒有好?!”柴智來不及問老叟怎么知道她胸口有病的,趕緊的說道:“五年前,她被人暗自,心臟里插著一根三寸長的生了銹的鐵針。項陽和魅然幫她固定住了鐵針,五年一直沒有犯過病,這次是她……”剩下的話不說誰都清楚了,擺明了她就是賴定了顏卿,如果顏卿不理她,她就死給他看。她才不信,身為神仙,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孩為他而死。不是說神仙要臉面嘛,傳出這樣的八卦消息來,顏卿的臉沒處放,就連老叟都真得要做過街老鼠了。顏卿大約是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弄明白了阮依依的“用心良苦”,他很奇怪自己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和心痛。“你這個傻徒弟,她可是我的徒孫,你的徒弟!”老叟氣得拿拂塵用力的敲了顏卿一下,見他還很迷茫,也知道不能告訴他太多事實,只好避重就輕的說:“你看著我做什么!你自己的徒弟都救不活?難道你還要我這個祖師爺出手?你以為祖師爺叫來就來叫走就走的?。 ?/br>柴智見他們在這樣緊急情況之下,都還有心思說話,不出手救人,火了,伸手去搶阮依依:“你們再不救,她可真死了!”顏卿死死的抱住阮依依,就是不放手。柴智與顏卿的身材相似,兩個人站在一起,遠遠看去好象雙胞胎似的。你拉我扯的,在云端上搶起了阮依依。“得了得了,你們都幾歲了!”魚娘看了柴智一眼,以柴智的年紀,在他們那里大概算嬰兒吧,所以她也不好再多說,只能瞪了瞪顏卿,說:“你先止血,然后帶她回了國公府再說?!?/br>有了魚娘的安排,大家沒有再自亂陣腳,老叟有意護著自家人,把柴智推開,還把阮依依往顏卿的懷里塞了塞,見顏卿快速的給她止了血,便一直把柴智隔在旁邊,就是不讓他看到阮依依。魚娘看著柴智覺得他可憐,不過她內(nèi)心的天平也是傾向于顏卿的,只能再次拍拍柴智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柴智一直心神不寧,他被老叟擋著,不能上前看阮依依。顏卿抱著她,捂得嚴嚴實實,阮依依昏迷,在回國公府的路上一直沒有聲息,柴智的心,七上八下,吊在半空中,從未有過的慌張和焦急。哪怕看一眼都能平靜下來,但這小小的愿望,都無法實現(xiàn)。誰叫他面前的這三個人,兩個是神仙,一個是類神仙。他一人類,就是投胎五百次,也無法與他們對抗。一到國公府,顏卿就熟門熟路的來到了竹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自己都呆了一下,老叟、魚娘和柴智都被他甩到了身后,無人帶路,他竟然可以直接來到阮依依閨房。顏卿被自己嚇住,在門口停了一下,推門進去。竹屋,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窗下,一張書桌,不是昂貴的香檀木,也不是常用的紅木桌,而是竹子,綠綠的,仿佛還是長在土里的竹子所制的。桌面,因為竹子的形狀而奧凸不平,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它的存在,是那樣的悠然,那樣的自在。同樣用竹子做成的椅子,卻有五把。一把,放在桌邊,筆墨紙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在竹椅之上,竹桌之上,卻扔了幾件常換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阮依依懶,喜歡隨手放東西,所以才清空了桌面,方便她扔衣物上去。另外四把,一把放在床邊,和竹床邊的茶幾一起擺著,上面也扔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另外三把則干干凈凈的由放在房間中央的圓桌旁,桌上擺著一套茶具,看來她平時無事便會坐在這里,自飲自樂。顏卿環(huán)顧一圈,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在里面查看是否有男人衣裳。當(dāng)他看清楚被阮依依扔得到處都是的衣裳鞋襪都是她自己的,并無男性存在的痕跡,顏卿笑了。“咳咳……師傅……”被止血后的阮依依有些血氣不暢,在顏卿的懷里小聲咳嗽起來,咳醒了,便半瞇著眼睛開始叫顏卿,雙手哆嗦的揪著顏卿的衣襟不放,就怕一松手,顏卿會跑。顏卿把她放進床里,她身上的衣裳都染了血,而他的身上除了有她的血,還有她的眼淚和鼻涕。“不要走……”阮依依的右手腕使不上力,只能拼命的用左手抓著他。顏卿發(fā)覺不動勁,解開她手腕上的袖箭,阮依依右手腕上一道明顯的傷痕印入他的眼簾。那是柳翠挑斷她手腕時留下的傷痕,盡管當(dāng)時已經(jīng)及時的替她接回了已被挑斷的手筋,但還是有傷痕。紅紅的,淡淡的一道刀痕,盡管沒有蜈蚣腳那樣的傷疤,但在顏卿看來,還是很驚心動魂。顏卿已經(jīng)不記得,阮依依的傷是誰造成的。他只是想不明白,會有誰這樣狠心,會傷害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孩,雖然,這個柔弱女孩纏人的本事太不一般。“你先躺好,我看看你的傷?!鳖伹浔局热耸翘炻毜脑瓌t,將她擺平。本想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