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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水境療傷一年有余,與我水境有緣。如今花都有難,顏卿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下凡去解!還請玉帝和王母娘娘恩準!”魚娘義正言詞,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王母娘娘與玉帝交頭接耳一番,大意是說魚娘當初與老叟有感情糾葛之時,她都未曾上天庭要個說法,痛苦了一千年自己吃了忘情便解決了這段孽緣。如今她是以花都保護神的身份來到天庭求助告狀,如果天庭再次不理會,就實在太過分了。更何況,花都全是他們寶貝女兒的后代的子民,他們不能坐視不管。一陣嘀咕之后,玉帝大手一揮,命老叟帶著魚娘去醫(yī)館找顏卿,準備準備,讓他們二人都下凡去。顏卿負責解決事情,老叟從旁配合,總之,這次要把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才能回天庭。最后一樁事情處理完了,早朝便結(jié)束了。老叟在眾神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帶著魚娘往醫(yī)館走去。一路上,魚娘目不斜視,目光直接越過老叟,落在一個不哪里的位置上,保持低垂四十五度角眼皮子不動,默默的跟著老叟往醫(yī)館走去。老叟有幾次想跟魚娘搭話,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應(yīng)。好不容易回到醫(yī)館,老叟把魚娘的來意簡單的說了一遍。“你不記得我了?”魚娘突然問顏卿。顏卿看著她,大腦一片空白。他只知道,當他看到魚娘時,倍感親切,但有關(guān)魚娘的記憶,很模糊。老叟趕緊的拿出拂塵,討好的說道:“他的記憶,我全都收在這里了。上次渡他上天的時候,我還給他了,不過,這個需要緣份的。假如時機未到,他就不會記起你的?!?/br>魚娘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這時,顏卿才注意到,老叟竟然比魚娘矮了一個頭。他吃了返老還童丹,此時站在魚娘面前,感覺特別怪。被鄙視的老叟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魚娘擺明了就是傷害你又怎么了的態(tài)度,老叟有苦難言,只能在房間里磨蹭著收拾東西,準備下凡。魚娘回頭再看顏卿時,目光溫和了許多。她將花都的情況都告訴了他,然后又問他:“你還記得齊濃兒、項陽他們嗎?”顏卿有些尷尬的搖頭,也許,這個所謂的時機他真得沒有等到,魚娘嘴里說的人,他一個都不知道。“不礙事,去人間的路還長著,我可以慢慢的說給你聽?!濒~娘并不著急,她把顏卿與項陽、魅然他們之間的事挑了些重要的說,剛說完,老叟便收好了東西,站在他們面前說要走。魚娘皺了皺眉,終于注意到老叟的存在:“他真得是你師傅?我怎么瞅著……賊眉鼠眼的?”顏卿一聽,難得的笑了,馬上應(yīng)道:“魚娘好眼力,我?guī)煾?,本就是老鼠精修煉而來的!?/br>☆、二百一十十章重逢1魚娘哦了一聲,那尾音大有不屑一顧的意思。老叟聽著不舒服,一抬頭挺直背,叉腰叫道:“老鼠精怎么了?老鼠精也成仙了!你不就是個雪豹!你得瑟什么!不是我把你撿回來你能成仙嘛!還有你……不就是條魚!”老叟本不想扯著魚娘一起說的,可是說順嘴了,便不自覺的把魚娘也扯了進來。魚娘聽見,難得的側(cè)過身來,正視老叟。老叟本想擺出一個大丈夫的姿勢,卻沒想到,三個時辰剛剛過去,返老還童丹開始失去效力,一頭黑發(fā)從發(fā)梢到發(fā)根慢慢褪去顏色,變成白色,濃密的眉毛開始長長,耷拉在臉頰之上,然后,再一根根的變白,好象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雪,每一片雪花都落在了老叟的頭上,將他的頭發(fā)都染白了。修剪有型的美髯公,不知不覺的,變回了鶴發(fā)老翁。原本就不太高的身材此時竟不爭氣的猥瑣了些,結(jié)實的胸脯變癟,一張紅潤的臉因為剛才不小心嘲笑了魚娘而變成了死灰色,難堪,窘迫得束手無措,不停的來回搓弄著。假如老叟不太愛干凈,此時手心肯定已經(jīng)搓出了一團泥球。魚娘好笑的看著老叟,他剛才大聲叫嚷的氣勢,正隨著返老還童丹的效力消失而消失。“原來天上的神仙不過如此,真不明白,那些人急著升仙是為何事?!”魚娘莫名其妙的扔出這句話后,都懶得嘲笑老叟。她搖搖頭,輕蔑的甚至不去看老叟。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顏卿身上時,明顯多了一絲關(guān)愛。“走吧,下凡之前,我會把你需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魚娘婷婷裊裊的來到顏卿面前,她長得是美,可是顏卿看到她時,分明有種對長輩的尊重感,而不是對一個美艷女子的喜愛。顏卿破天荒的恭敬點頭并笑了一下,默默的跟在魚娘身后,安靜的聽她說話。很快,在他們一起下凡之前,顏卿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梳理了一遍。天庭有令,老叟必須跟著一起下凡去解救花都??墒牵~娘根本不理會他。老叟可憐巴巴的跟在后面,看著魚娘和顏卿兩人肩并肩前行,心里那個傷心啊,根本無處放置。他見他們說得投機,無視他這個師傅的存在,心里憂傷,不禁小聲辯解道:“人家分明是土撥鼠,不是老鼠……土撥鼠比老鼠更可愛……好不好……”有了玉帝和王母娘娘的支持,魚娘在天庭是通行無阻,顏卿和老叟下凡也變得迅速。魚娘清早上的天庭告狀,不到傍晚時分,他們?nèi)吮慊氐搅怂场?/br>顏卿再見項陽魅然等人時,雖然不似從前那樣親近,但在下凡的過程中從魚娘口中得知,這些人都是他升仙前最親的親人,再見面時,顏卿不似在天庭那樣冷冰冰,多了些溫度,項陽他們則激動得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香瓜眼窩淺,一直淚水漣漣,顏卿看著別扭,不知她為何哭得這樣傷心,只當是久別相逢后的激動淚水。老叟以為下到水境,他一樣會遭人鄙視,卻沒想到,項陽給了他足夠的尊重。三拜九叩的大禮之后,還拉著魅然這個徒孫來認祖師爺,又是倒水奉茶又是噓寒問暖,總算給足了老叟面子,讓他覺得不虛此行。來來回回的一直折騰到了后半夜,眾人才各自在水境里休息下來。老叟見水境里的花使們對他態(tài)度也很冷淡,心想許是個個都學(xué)著魚娘的樣子,對仙人不敬,也不在意,選個了高床軟枕的躺了下來,闔眸養(yǎng)神。顏卿按照原來的作息時間,早已入睡。水境里,一片安寧。但魚娘房里,卻是燈火通明,擠得滿滿當當,好不熱鬧。所有人,都躲在魚娘的房里,每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問魚娘。魚娘只覺得雙耳被塞滿了不同人的同一個問題,聽得腦子嗡嗡作響,最后,還是女皇花梨示意他們都安靜之后,由她來問:“魚娘,你說我們這個辦法能行得通嗎?”“能!我們都布置了整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