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9
起,軟轎已經(jīng)很高調(diào)的抬進了三寶客棧的房間里,項陽和魅然正站在面前,柴家三兄妹,則站在他們身后,笑臉盈盈。“小依,你怎么跑出來了?!摈热簧锨皩⑺隽顺鰜恚蝗豢匆娝樕厦闪藘蓧K面紗,又不解的問道:“你臉上又沒長痘痘,干嘛蒙兩層紗??!”阮依依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是害怕自己會遇到象古裝電視里那樣狗血的情節(jié)。她只是假裝咳嗽了兩聲,魅然立刻不敢再問,象伺候老佛爺似的將她扶到暖坑上,然后又是把脈又是喂了一大碗熱騰騰的姜湯,大伙這才松了口氣。“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你們不用這樣小心?!比钜酪乐浪麄冊诰o張自己,但他們太過體貼,反而令她覺得自己太過無用。這個破爛身體,以前小心養(yǎng)著,是想著和顏卿在一起生兒育女,如今只能在夢里相見,只要能留著一口氣喘就行,其它的,阮依依真得看得很淡。柴情是女孩,她自來熟的挨著阮依依身邊坐了下來,問了些體已話。項陽和魅然見阮依依氣色不說,與柴情有說有笑的,對望一眼之后,這才放心的坐在暖坑的另一邊。柴俊與柴智則坐在她們的對面,抿著茶水,安靜的聽著兩個女孩嘰哩呱啦的說著閨房話。“師叔,魅然,你們離開花都都快半年了,不打算回去嗎?”阮依依說著說著,突然扭過頭去,問他們兩個。魅然沒料到阮依依會突然問這話,愣住,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項陽在官場上混得多,對這種突然襲擊的問話已經(jīng)適應,很快應道:“你一出事,任雪圓圓她們?nèi)寂軄砜茨懔耍诓窦掖藘蓚€多月,見你總也沒有醒來,才又被我們趕回去的。”“哦……”阮依依有些愧疚。她只顧著自己憂傷,從未考慮過關心自己的那些朋友的感受。她獨自躲在那黑暗的森林里獨自舔舐著思念時,卻沒有花費過一秒鐘的時間去想,他們有多么的擔心自己。阮依依為自己自私的行為感覺害臊:“師叔,魅然,我現(xiàn)在好了,你們還是回去吧。都是夫妻了,還這樣分隔……兩地,不好……”“你現(xiàn)在才剛剛恢復,這身體少說還要調(diào)理三五年的。魅然現(xiàn)在是仙醫(yī),按理也應該在無憂國待段時間,否則,會給別人留話柄的?!表楆栒f得有理有據(jù),阮依依竟一時也不好再趕他們走。魅然見她面露難色,安慰她:“任雪她們臨走的時候還特地交待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你,不能讓你生病。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回去,肯定會被他們追著打回無憂國的。我們分開的時間,是算得到的,你……唉……”魅然說著說著,又挑起了顏卿的話題。他適時的閉上了嘴,害怕的看著阮依依,怕她當場崩潰。阮依依只是恍惚了一下,很快就恢復過來。她又笑了一下,盡管在這個時候,她笑起來有點磣人。“既然你們都不肯走,正好,我還有事要求你們呢。”阮依依歪著身子靠在暖坑的小茶幾上,也不肯摘下面紗,只是悶悶的說道:“我有個計劃,幫助柴家壯大的計劃,需要你們的幫助。”說完,便將她事先想好的“股份合作制”和“絲綢之路”的宏圖偉業(yè)說了一遍。這次,她說得更詳細,說完了,連喝了一大壺茶水,才緩解了她的口渴。眾人面面相覷,只有柴智,面露欣賞之色:“就按姑娘說的辦。”嗷嗷嗷!終于熬到來電,可以發(fā)文了!☆、二百零六章因為,舍不得某座不知名的仙山,一條瀑布從天而降,無根之水如雪山之水,清澈冰涼,但沐浴到皮膚之上時,卻能突然的化為與肌膚最為接近的溫水,如圣水一般,洗滌人的身體,和人的心靈。瀑布之下,是一汪池水,深不見底,只能看見幽深的顏色在晃動。里面沒有魚,也沒有水草,干干凈凈,清澈,但不見底。池水之上,瀑布之中,懸著一具身體。白色的袍子被瀑布淋濕,貼在身上,幾乎快成透明狀。他的右手輕輕的覆在右手背上,放在身上,仰面朝天,明明是憑空懸著,卻似睡在床上,修長的身體,平平的,懸浮在瀑布之下,池水這上。他仿佛睡著了,淅淅瀝瀝的水珠,如珍珠般落在他的臉上,五官是那樣的立體,皮膚是這樣的潔凈,闔眸而眠,如入定高僧一般,在這樣仙氣的地方,悟憚悟道,看破世間紅塵,不怒不嗔,不喜不悲,沒有七情六欲,不再受凡間的羈絆牽掛。“顏卿,你可曾醒了?”池水邊,站著一個老頭,鶴發(fā)童顏,仔細端詳,他還帶著一絲老頑童的氣質(zhì),先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站在池邊慈祥的問了幾句,見顏卿沒有回應,便挽起袍子,光著腳伸進池水里,一邊洗腳,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小壇酒來,邊喝邊抱怨:“真不知道是哪個神仙說的神仙好!待在天天庭里連酒都不給喝!幸虧你現(xiàn)在要升仙,我這個做師傅的可以借口出來幫你……咕咕……這酒真好喝!”老叟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腰間別著的乾坤袋,正是顏卿的,里面裝了十幾壇他從人間買來的美酒,也不用就著小菜,就一壇接一壇的喝了起來。很快,老叟的身邊堆滿了酒壇子,一個疊著一個,變成一堵墻。老叟躺在地上,蹺著二郎腳,哼著小曲,醉醺醺的睡了過去。瀑布依舊,池水依舊,不知哪來的水,也不知去了哪里。顏卿在瀑布之下,足足沐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慢慢的睜開發(fā)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這如夢如幻的風景,而是老叟衣冠不整橫七豎八的睡姿,以及身邊堆成山的酒壇。“收!”顏卿低叱一聲,只見身上的水珠立刻蒸發(fā)干凈,衣決飄飄,而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從瀑布下飛到了池邊,站在老叟面前,看著他發(fā)呆。直到看見他腰間的乾坤袋,顏卿才隱約的覺得,這個人應該跟自己有點關系。“咦,你就醒來了?”顏卿凈化了八十一天,老叟就喝夠了八十一天的美酒。每天醉生夢死的,突然醒來很不適應顏卿那冷淡的眼神和不解的表情。老叟想爬起來,但酒勁沒過,勉強的坐了起來,在酒壇子中間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他的拂塵。“這太乙拂塵里有指點你的東西,你已經(jīng)被這圣山之水洗滌干凈,今天就可以進入天庭。不過,有些東西,你還是需要保留的。為師的替你都藏在這太乙佛塵之中,今天全都還給你,至于其它的,就看你跟它們有沒有緣份,能不能再想起用上。”老叟神神叨叨的,聽得顏卿云里霧里。但顏卿本能的覺得自己應該聽老叟的話,他按照老叟的要求,單腿跪下,低頭,只覺得那拂塵從頭頂掃過,再抬頭看老叟時,心里竟跟明鏡似的,認出他是自己的師傅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