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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后綁了個結(jié)。做完這些之后,顏卿回頭,對柴智笑道:“柴大公子,不如上前來說會話?”柴智見顏卿邀請他,提著韁繩上前,突然看見自己的方帕正蒙在阮依依的臉上,而她還不自知,正無聊的扯著方帕,卷著角玩,一派天真,嬌憨可愛。柴智怔住,失神的望著阮依依。被方帕蒙住了小臉之后,阮依依只露出雙眼,一對明眸,流光旖旎,黑黑的瞳孔象大大的紫葡萄,圓溜溜的,正無辜的看著他,千言萬語,都在這對瞳仁之中。阮依依明明對他并無半點愛情,但卻讓看到的人以為,她是那樣的多情,又無邪的令人不敢褻瀆。長長的睫毛,象天使的翅膀,撲閃撲閃的眨著,許是睜眼看他時間久了,覺得眼睛酸脹,伸手去揉時,特別的用力,看著讓人心疼,真想伸手拉開,小聲的教訓(xùn)她,不許她這樣蹂躪自己的美目。果然,顏卿伸手去扯阮依依的手,心疼的訓(xùn)道:“跟你說了多少便,不能這樣揉眼睛,到時候眼睛紅了,象小兔子一樣怎么辦?”“師傅親親不就好了。”阮依依根本沒把柴智放在眼里,她掀起方帕,撅起嘴就要親顏卿。柴智面色一僵,立刻扭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顏卿見柴智尷尬,心里跟明鏡似的。他早看見柴智剛才見到阮依依那一剎那的失魂落魄,越發(fā)的篤定,柴智對阮依依的感動,不只是心動和欣賞。這種不易察覺的情愫,只有男人才能理解。顏卿伸手用方帕蓋住阮依依的臉,故意繃緊臉,兇她:“又沒有分寸了!聽話,坐好!”阮依依何時會這般聽話,見顏卿真兇她,一撅嘴,看到柴智正尷尬的扭著脖子看另一個方向,便把火氣全撒在他身上:“你干嘛不看我?!我長得很難看嘛!你今天才認(rèn)識我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傷人!”柴智憑白無故的被阮依依一頓搶白,竟被她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顏卿見柴智第一次看阮依依耍橫使蠻,竟被她唬得沒有聲音。堂堂柴家主事人,竟變得這般沒有出息,不禁笑了。顏卿一笑,柴智才回過神來。他無奈的搖搖頭,不與阮依依一般見識,只是看著顏卿,好象在探究他的深意。顏卿佯裝不知,專門挑些沒油沒鹽的話題與柴智閑聊。阮依依見他們都不理她,說得又是些讓人打瞌睡的話題,整個人都蔫了,整個人懶洋洋的窩在顏卿懷里,但因為是背對著他很不方便,又開始鬧脾氣,想反過身來抱著顏卿,與他面對面的坐著。顏卿被她鬧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依了她。阮依依輕若紙片,顏卿將她舉起,在半空中反了個個,然后再把她安放好時,阮依依很自然的雙腿盤腰,兩人如同觀音坐蓮,面對面的抱在了一起。這回,連柴智的臉都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當(dāng)然知道這個姿勢在閨房之中的含義。如今,他們兩人心胸坦蕩的,青天白日,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個姿勢同騎一匹駱駝,真正是太過豪放。阮依依才不管,舒舒服服的坐好后,就開始閉目打盹。顏卿見柴智很是為難的樣子,便挑了個話頭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柴家為何每月都要給袁將軍一百萬兩銀子?難道是柴家在負(fù)責(zé)西北大軍的軍餉嗎?”感謝蒼海雪嫣的紅包,目前先加更一行,隨后會找機會再加更一千字的。歡迎打賞,求留言,求月票,求推薦!☆、一百九十一驚章驚喜一談公事,柴智就變得自然了許多。“袁將軍的三十萬大軍鎮(zhèn)守在西北多年,若不開仗,每個月的軍餉少說也要三百萬兩。”柴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比剛才鎮(zhèn)靜多了:“十年前,牛家獲得榷茶權(quán)時,朝廷便將軍餉平攤,柴家與牛家每月各負(fù)責(zé)一百萬兩軍餉,做為得到椎權(quán)的代價?!?/br>顏卿聽后,默默點頭。這個政策,是吳洛宸制訂的。顏卿必須承認(rèn),吳洛宸在制國方略上,確實有自己的一套。將榷茶權(quán)分給牛家,并以此要脅牛家分擔(dān)軍餉,而柴家為了保住榷酒權(quán),也會被迫答應(yīng)分擔(dān)三分之一。這樣一來,朝廷每個月都能節(jié)省至少兩百萬兩的支出,減輕了國庫的壓力,也減輕了吳洛宸的治國壓力。一個月兩百萬兩,一年就是兩千四百萬兩白銀,隨便扔到哪里,都很干一番大事。吳洛宸接管無憂國不過十多年,僅是這筆銀子,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柴智見顏卿對這件事很有興趣,也不把他當(dāng)外人,繼續(xù)說道:“除了每個月固定的一百萬兩軍餉,柴家來要負(fù)擔(dān)一些軍需供給。假如邊界出現(xiàn)戰(zhàn)爭,軍餉至少是翻十倍的算,所以,這些年來,柴家的壓力也不小?!?/br>“假如柴家從牛家手上奪回榷茶權(quán)呢?”顏卿輕描淡寫的問他,柴智面露驚喜,一閃而過之后,又恢復(fù)了平常的面癱相,但聲音明顯的提高了些:“假如柴家能從牛家奪回榷茶權(quán),哪怕承擔(dān)了牛家的軍餉分配,也是有盈利的?!?/br>柴智說完后,以為顏卿會繼續(xù)接話茬,可是等了等,顏卿卻一言不發(fā)。柴智到底按捺不住,假如柴家能在他手上重新奪回榷茶權(quán),功德無量啊。“不知顏先生……有何妙計?”顏卿見柴智問他,不動聲色的摟緊了懷里昏昏欲睡的阮依依。柴智目光如炬,很快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不解的看著不知憂愁的阮依依,心里犯了嘀咕。柴智承認(rèn),阮依依是聰明,不但有小聰明還有大智慧,但她的大智慧是不是大得足以幫助他從牛家搶回榷茶權(quán),這點,柴智很懷疑。顏卿沒有說話,駱駝走動時晃得象搖籃,她象只猴子似的抱住顏卿,隨著駱駝的晃動,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柴智見顏卿并不打算繼續(xù)跟他深談下去,雙腿一夾駱駝,驅(qū)趕著往前走去。柴情正在跟袁鐵軒談天說地,離開了柴府,袁鐵軒變得風(fēng)趣許多,大漠孤營里有許多故事,他如數(shù)家珍的說著,糗事趣事,逗得柴情笑得花枝亂顫。柴智剛靠近他們,就聽到柴情那歡快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插進(jìn)去會很煞風(fēng)景,便放慢了速度,與他們都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就這樣,不緊不慢的,來到了西北大營。因為阮依依已經(jīng)熟睡,顏卿控制了駱駝的速度,直到傍晚,見她睡醒,眾人才騎著駱駝在荒漠中跑了起來。阮依依沒想到駱駝跑起來會這樣的歡快,速度并不比馬兒慢,而這片荒漠,只不過是在沙漠的邊緣,仍然能看見與黃沙差不多顏色的植物,以及穿著保護色的各種小動物。當(dāng)他們跑起來時,黃沙被高高揚起,所以人都興奮的驚聲尖叫,特別是阮依依,興奮的非要站在駱駝上,顏卿怕她摔下去,只能背著她,使著御風(fēng)術(shù),虛虛的站在駱駝的背上,迎風(fēng)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