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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卿也很鄙視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用腳狠狠的踢了捕頭的膝蓋一下,大聲罵道:“我柴家三小姐什么時候扯過謊了?!我二哥昨晚做小偷,偷了這位姑娘的金子!現(xiàn)在人贓并獲,快點把我二哥抓起來!”說完,指著柴俊問他:“二哥,我說得對不對?”“對對對,我三妹最聰明了?!辈窨×⒖虜n好衣襟,上前來到捕頭面前,主動將雙手伸前,示意他給他戴上手銬。捕快們傻了眼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最后只能訕訕的抓住柴俊,說是要帶他去衙門審問。“二位跟我們回衙門一趟吧?!辈额^主動走到顏卿和阮依依面前,請他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阮依依也未曾上過公堂,覺得有意思,點頭欣然答應(yīng)。柴俊見顏卿和阮依依都答應(yīng)了去衙門,這才悄聲跟柴情說道:“三妹,二哥可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二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柴情不領(lǐng)情的瞥了瞥嘴,看著阮依依小聲回道:“二哥,別把你自己說得這么高尚。你可別告訴我,你對那個依依姑娘沒有興趣哦。”“嘿嘿?!辈窨「尚陕暎蒙眢w撞了柴情一下,笑道:“各索所需……不過,別讓大哥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大哥今天一早要去隔壁縣看店鋪,這次一去少說三天,沒這么快回來的!”柴情說完,與柴俊對笑起來。兩人互相勾肩搭背,好象在商議什么邪惡的事情一樣,yin笑連連。捕快們見這案子跟柴家有關(guān),也不敢吃面,只能重新押著他們回衙門。柴情見狀,扭身對著小面攤的老板說道:“老板,待會把煮好的面都送到衙門來,今天我請客!記住,每碗面都加蛋加牛rou,另外再配一壺酒??!”老板見是筆大生意,激動的連聲答應(yīng)。阮依依聽著他們有面吃,她和顏卿的午餐還沒著落,忽然覺得好可憐,低聲說道:“師傅,你說什么要審問多久啊……我想吃烤全羊了?!?/br>“阮阮不想的話,為師現(xiàn)在就帶你走?!边@些捕快就算有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捉住顏卿。他沒有走,無非是看著阮依依饒有興趣想見公堂。只要阮依依想走,他可以隨時帶她走。阮依依見柴俊和柴情胸有成竹的樣子,心想,都說官官相護。柴家雖然只是經(jīng)商,但錢多了就自然會護。柴情指揮柴俊是小偷,柴俊也自已承認自己偷了她的金子,阮依依真得很想知道,在公堂之上,柴俊會怎么替自己辯解脫罪,或者,他壓根懶得脫罪,自然會有人想辦法替他擺平。這些都太令人好奇了,阮依依覺得再餓,也值得去會會。走出巷子,拐個彎就到了大街上,兩頭漢白玉雕的獅子正兇巴巴的盯著街上過往行人。行人有意遠離衙門門口,安靜通過,就算有醉漢鬧事,也會選個離這里比較遠的地方打架。看業(yè),這衙門還是很有威信的,一般的老百姓,對官還是很崇敬生畏的。一群捕快,押著柴俊浩浩蕩蕩的從巷子口走出來,將他圍在中間,有說有笑的,哪里象是押犯人。進了衙門后,便有捕快將衙門大門緊閉。捕頭還特地走到顏卿身邊,上下打量了他兩回,這才好的說道:“先生是外地人吧……你別怪我多嘴哈,既然銀子拿回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會咱們縣老爺怎么說你都點頭,就不會有什么事了?!?/br>顏卿本想驕傲的不理會他,阮依依暗中掐了他后腰一下,顏卿無奈,只能假裝恭敬的樣子點點頭,說了聲好。捕頭狐疑的看了看阮依依,剛才她的小動作他也看到了,他見她似乎很配合,便又特地的交待了一句:“柴家二公子和三小姐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樣來鬧,我知道你們肯定心里不服。不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只要沒有損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說完,捕頭搖頭腦袋,嘆氣進去請縣老爺出來。阮依依抬頭四處張望,只見大堂正面,畫著一幅“海天日”的超大圖畫。畫面上以明黃為底色,下面是藍色的海浪,波濤洶涌,天空則是一片明黃,顏色鮮艷明亮,一如晴天。紅日高掛,在這海面上,威嚴(yán),正派而且神圣。大堂上方,掛著黑色匾額,上面是四個金色大字“明鏡高懸”,匾額的正下方就是縣老爺坐的黑漆長形方案,上面放著驚堂木,旁邊則有四個簽筒,上面分明刻著“執(zhí)法嚴(yán)明”四個大字。其中,“執(zhí)”字簽筒里放著一大把捕捉簽,剩下三個簽筒里則分別放著白頭簽、黑頭簽和紅頭簽。阮依依來不及仔細打量旁邊那些寫著“肅靜”、“回避”的牌子,也無暇關(guān)心那裝著杖責(zé)用的木棍的架子。她死盯著案桌上的那四個簽筒,努力回憶在現(xiàn)代看電視時,明明記得上面只有一個簽筒,卻沒想到,這里竟有四個。柴俊見阮依依對簽筒有興趣,立刻腆著臉上前解釋:“這竹簽上的顏色代表著仗責(zé)時使的力氣?!?/br>阮依依見柴俊不但不緊張,反而還有心情跟她搭訕,厭惡的避開他,轉(zhuǎn)身來到顏卿的另一邊,問顏卿:“師傅,你知道這簽的區(qū)別嗎?”“知道。據(jù)說,白頭簽杖責(zé)最輕。就算縣老爺擲下四十支白頭簽,打了四十大板也不會傷筋動骨,甚至皮rou白凈,可以立馬起身走人?!鳖伹渲钢陬^簽又說道:“假如擲下的是黑頭簽,同樣四十大板,便要受皮rou之苦,但不會傷及骨頭。”“是啊是啊,如果是紅頭簽,哪怕只扔四根下來,不死也要殘廢。”柴情見顏卿如此了解公堂上的潛規(guī)則,好奇的問他:“顏先生以前在衙門混過嗎?怎的如此清楚?”顏卿對柴情的恭維沒有理會,他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太師椅,心想這個時間段縣老爺應(yīng)該在午休,他們無端跑來惹事要他升堂,只怕一時半會還真是扯不清楚,不能順利離開。果然,過了一柱香時間,捕頭才從后院回來公堂之上。他與其它捕快竊竊私語,大意是說縣老爺正在跟新娶的小妾哈皮,突然被他們打擾,本來氣得要殺要打的,忽然聽到是柴家的官司,只能自認倒霉的出來審案。阮依依耳尖,聽到這些時,悄悄跟顏卿說:“我們要倒霉了,那糊涂縣老爺,肯定會把火往我們身上發(fā)的?!?/br>“哦,阮阮怕嗎?”阮依依一挑眉,笑道:“世人怕柴家,我可不怕。世人怕縣老爺……我阮阮也不是第一次??h老爺??!”顏卿一聽,笑了。他摸了摸阮依依的腦袋,并沒有多言。柴俊看著阮依依的頭發(fā)被顏卿弄亂,恨不得自己也伸手去摸摸。柴情看著顏卿笑得這樣溫柔,真想過去取代阮依依,好好享受那大掌之下的溫情。就在這時,縣老爺終于屁顛屁顛的從后院跑到了公堂,氣還沒有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