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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貨物,就更加覺得柴家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再回想到在三寶客棧里柴智那番商人的論點,越來的覺得這個投寶活動太過嘩眾取寵,而且沒有任何的正面影響。她想擠出去,但此時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因為顏卿幫她擋住了人潮,她可能都被這些人踩在腳底,想擠出去談何容易。顏卿見她興意闌珊,便問她:“不喜歡嗎?”“不喜歡,我不喜歡把人當成奴隸來買賣?!比钜酪罁u頭說著,話音剛落,那位熱情的大姐聽到,好奇的問她:“奴隸買賣?柴家什么時候買賣過奴隸了?我只聽說過有買賣丫環(huán)仆役的,奴隸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顏卿見那大姐一臉迷惑,便替阮依依問她:“剛才不是您說的,馬車里有可能是人嗎?”“是啊,但不是買賣里面的人,而是買賣里面人的需求?!贝蠼慊腥淮笪?,她見馬車那邊暫時沒有動靜,便說道:“比如上個月,樂安城第一美人就藏在其中一輛馬車里,她想尋個如意郎君,又不喜歡媒婆來說媒,就來投寶。后來,被別城的一個富家公子,以一百萬兩投中,如今已經成親,嫁出去了呢?!?/br>“哈?”顏卿和阮依依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做買賣的,這風險未免太大了,比投繡球還更不靠譜。大姐卻很無所謂的說道:“讓媒婆來說媒,說的男人個個天花亂墜,到底有多好誰又知道?還不如投寶,價高者得,能出得起一百萬兩買一個未知數的男人,至少是個家底殷實膽大心細的男人,是吧。”阮依依這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不禁點頭。反而是顏卿有些緊張,他知道阮依依好奇心重,萬一她突然的來了心情把自己藏到馬車里,弄個什么想法來買賣,那才頭大。果然,阮依依開始對投寶活動有了改觀。后來慢慢聽大姐斷斷續(xù)續(xù)的介紹,才知道,原來這投寶活動并不是強賣,馬車里的“貨物”都是自愿的,只有賣家柴家才知道他們有什么需求,然后將他們裝在馬車里到這塊空地上來投寶,有緣有錢的,才能一拍即合。據說,最大的一筆單子,是缽羅國的一個低調首富因為沒有繼承人,找到柴家,希望通過投寶活動找到一個有實力且有緣份的繼承者。后來,這個橫財是以五千萬兩黃金成交的,柴家僅是從中拿傭金就有一千萬兩黃金。這個投寶活動持續(xù)了有近十年,最小的單子也是賣身葬父這類狗血的戲碼。但賭博就是這樣,圖的就心跳和機遇,所以,這些年來越來越多有錢人聽到風聲都跑來投寶,期間,有人投到夫人小妾,有人投到債務仇人,也有人投到金銀珠寶房產店鋪,還有人投到夜香車臭襪子這種極品貨物。每次,投寶活動的標的都不一樣,花樣重出不窮,勾得這些有錢人心癢癢,有人甚至為了參加這個活動,每個月都固定來到樂安城,只為了這一擲千金的塊感。大姐正津津有味的說道,很快,馬車成一字形擺開。拿著大刀的彪悍男子在每個馬車上都掛上牌子,阮依依睜大眼睛一看,上面分別寫著一到五的數字,看上去,象是拍賣會上要被拍賣的物品編號。“我要一號!”“二號,我投的是二號!”“誰也別跟爺搶五號,那里面的肯定是個小妞,哈哈哈,繡花鞋,真漂亮?。 ?/br>身后呼喊聲此起彼伏,錢袋和散銀象雨點似的,紛紛砸向他們看中的馬車。兩邊小樓上,那些賬房先生喃喃有詞,手中的筆龍飛鳳舞,不一會就記錄完了一本,放下,又重新拿起另一本記錄。阮依依看得眼花繚亂,暈頭轉身。顏卿比她厲害些,在無數的拋物線中分辨銀子的主人,并粗略估算出目前最高的投注已經超過了一百萬兩。這真是場豪賭,在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已經開始混亂出價,就怕自己吃虧,被別人搶走了發(fā)財的好運。“師傅,你看中了什么?”阮依依扭頭問顏卿,盡管他們現在沒有錢,玩不起這個投寶活動,但重在參與嘛,來都來了,不如試著假想一下自己會下哪一注。“我會選三號?!鳖伹錃舛ㄉ耖e的回答。阮依依瞇起眼睛,仔細看著那三號馬車。剛才拿刀大漢們挑起紅布時,她也認真的觀察過。一號馬車是水綠色的裙擺,上面還繡著吉祥福云,這種繡款一般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會用,所以,里面應該是個中年女子。二號三號馬車阮依依沒看清楚,不過,阮依依很肯定五號馬車所露出來的繡花鞋,鞋碼偏大,憑著阮依依敏銳的觀察力,她很肯定那里面肯定不是妙齡女子,而應該是個有易裝癖的男子。否則,那明顯比女子大的腳上,穿著那么斯文秀氣的女性繡花鞋,不是有易裝癖還會是什么。身邊的大姐沒想到他們兩人眼力這般好,他們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是隱約覺得有東西在里面動著。阮依依和顏卿不但看清了顏色,甚至連大小和繡花都看得清清楚楚。“師傅,四號馬車好象是空的?!比钜酪勒f:“別的馬車,明顯受力,車輪碾壓青石板所發(fā)出的聲音,比四號馬車都沉悶些。如果我沒有猜錯,四號馬車里要么是什么都沒有,要么就是輕飄飄的一兩件小物品?!?/br>“天啊,神人??!小meimei,快幫大姐看看,二號和三號有什么?”大姐象撿到寶似的,緊緊抓著阮依依的雙手,高興的說道:“我已經投了一兩年了,沒有一次贏過!小meimei,你師傅剛才說要投三號,三號里面是什么???”盡管那大姐扯著嗓子問阮依依,但在喧鬧的噪音之下,還是需要豎起耳朵才能聽到。阮依依覺得這大姐很熱情面善,見她從未贏過,便求顏卿:“師傅,你告訴這位大姐吧?!?/br>顏卿見阮依依和她聊得投機,也有心幫她,便直言不諱:“三號馬車里是個男人,柴家的二公子?!?/br>“??!”阮依依一怔,驚詫的問顏卿:“師傅你怎么知道?”“剛才紅布吹起的時候,我看到一只手?!鳖伹湔f得不緊不慢,卻把那大姐給急壞了。阮依依用手肘推了顏卿一下,示意他不要賣關子。“那雙手,是個男人的手,但細皮嫩rou的,應該是大戶人家從未勞作過的原因。那只手的拇指上戴著一個碧綠翡翠板指,僅那個板指,少說也是上百萬的極品。剛才,他覺得手腕有點癢,伸手去撓時露出了一點明黃色。綜合以上線索,必定是柴家的人?!鳖伹湟娔谴蠼忝媛冻绨葜?,聽得有滋有味,淡淡一笑,說:“至于為何是二公子……因為我今早已經見過柴家大公子,那只手不是他的,所以只能是柴家二公子。除非柴家多了個私生的三公子,否則不可能有別人?!?/br>“啪啪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