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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錢的事,她雖然喜歡,也看得緊張,但她只看重屬于自己的錢,別人的小便宜,她還真是沒有想到要去坑。所謂賠償,可大可小,可有可無,阮依依覺得柴家之所以能百年屹立不倒,靠的也是口碑,掌柜不是怕她鬧,而是怕她會影響店里的口碑,所以才服軟。既然別人都服軟了,沒必要得理不饒人。開心最重要,而她的快樂源泉就是顏卿,與錢無關(guān)。“謝謝大叔提醒?!比钜酪擂D(zhuǎn)過身去對著那深赭色男子行了個禮,她不是特別喜歡這種男人,看似溫和實際卻難以親近,看似平淡但卻陰險狡詐。不過他善意提醒,阮依依還是以禮相待:“只要掌柜能把我的金子找回來就成,其它的賠償依依不需要。”“依依?”深赭色男子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拼命抹汗的掌柜,然后又回頭看了看笑臉盈盈的阮依依,不信任的說:“你不是叫阮阮嗎?”阮依依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驚駭?shù)目粗恢泻蝸硪狻?/br>顏卿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喊她阮阮,在公眾場合叫她時,聲音都很小。深赭色男子雖然與他們同坐一桌,但顏卿剛才與阮依依說話時,有意壓低了嗓音,特別是喊她阮阮時,幾乎接近唇語。那男子,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聽力,就算是內(nèi)功深厚耳力驚人,要能聽到顏卿喊她阮阮,還是不太可能的。難道,他會讀唇語?還有,那掌柜的腿干嘛打抖,剛才他那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fēng)怎么不見了?顏卿見阮依依狐疑的看著深赭色男子,站起身來,走到她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對著深赭色男子說道:“柴大公子,幸會?!?/br>深赭色男人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驚訝,帶著一點英雄惜英雄的情愫,笑而不語,但眼神分明在奇怪,顏卿是怎么看出他是柴家大公子柴智。“普天之下,能在袖口里衫繡明黃色靈蛇圖騰的,除了柴家,還能有誰?!鳖伹鋭傉f完,柴智的手便摸到左手的袖口邊。柴家與朝廷的關(guān)系素來微妙,柴家是唯一一家允許使用明黃色的家族,無憂國歷代皇帝都以此來向柴家彰顯皇恩浩蕩。柴家一般只在招牌上用明黃色的絲線繡成柴字,這樣既可以用行動來表示他們是知恩圖報的,又能招攬生意,為柴家增加財富。但是,柴家有家訓(xùn),不能將這一特權(quán)明目張膽的用在個人身上,所以,一直以來,柴家靈蛇圖騰都是繡在袖口里面,只有在覲見皇帝時才將袖口翻出,露這明黃色靈蛇,向皇帝致敬,平時,都是深藏在里面。柴智自認(rèn)為自己剛才并沒有將靈蛇圖騰露出,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看見,柴智雙眸微垂,看似很隨意的坐在那里,實際上卻是外松內(nèi)緊,對顏卿有所提防。阮依依也在奇怪,顏卿是怎么看到柴智袖口里面的圖騰的,剛想問,顏卿又說:“柴大公子這身衣裳應(yīng)該是剛做的吧,那圖騰的繡工雖好,但剛繡好的成品表面很咯手,柴公子剛才覺得癢,伸手進(jìn)去撓時,在下看見的?!?/br>只要猜出他是柴家的主子,再看看年紀(jì),自然能猜到他是柴家的掌門人,柴家大公子柴智。顏卿此話一出,柴智身后的幾個隨從悄悄的背過身去捂嘴偷笑,就連在抹汗的掌柜也直起了腰,尷尬的陪著笑臉??磥?,柴智平時過于嚴(yán)肅,他身邊的人都被他嚇得大氣不敢出,難得聽到自家主子也有出糗的時候,所以個個都偷著笑。柴智很冷靜的點了點頭,靈蛇圖騰所用的繡線是明黃亮線,那種線比普通的絲線要更寬更硬些。所以剛繡出來的圖騰繡面會有點厚,剛穿的時候,感覺咯手。他不過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就讓顏卿看出他的身份,這點就令柴智不得不對顏卿另眼相看。“其實,每次繡完之后,用厚點的棉布在上面順著絲線方向打磨就好,這樣既不會損傷繡面,又能令繡面更加柔軟?!比钜酪朗菬嵝哪c的人,這個方法,是年嬤嬤教她的。阮依依心想,或許因為這里地處西北,做事做衣繡花都不如南邊的女子細(xì)心,不知道還有這種打磨繡面的方式,便主動告訴柴智。柴智略微欠了欠身,說:“謝謝姑娘提醒?!?/br>阮依依擺手說了聲“不用謝”后,忽然想起他剛才叫自己要賠償,覺得奇怪,就問他:“這客棧分明是你家的,你為何要幫著外人???我若索賠,吃虧的可是你們柴家啊?!?/br>柴智見阮依依問得天真,絲毫沒有剛才的精明樣。他仔細(xì)觀察,覺得她不是裝的,越發(fā)的有興趣。很少有女子能入柴智的眼,象阮依依這種時而精明時而糊涂,天真單純的如清澈溪流般的女子,柴智還是第一次見。“你剛才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鬧事,難道只是為了讓掌柜的道歉?”柴智明顯看出顏卿很不爽他跟阮依依對話,他越是不高興,柴智就越是要跟阮依依多聊聊,不為別的,剛才顏卿令他沒有面子,說什么他也要在這局上扳回。阮依依靠在顏卿身邊,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說道:“掌柜只要把我的金子找回來就行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態(tài)度過于傲慢,我也不會逼著他道歉的?!?/br>“如果姑娘這么想,那就錯了。”柴智站起身來,振振有詞的說道:“姑娘付出了時間和精力,就應(yīng)該拿回與之相匹配的回報。姑娘在客棧丟失了金子,客棧找回金子原物返還是應(yīng)該做的。身為掌柜,沒有管理好客棧,讓小偷有機(jī)有可趁,道歉也不足以彌補(bǔ)他的過失。他不但沒有主動提出幫姑娘找金子,也沒有主動道歉來平息客人的怒氣,甚至打著柴家的旗號擺譜怠慢客人,以至于令姑娘不得不耍手段才取得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服務(wù),這些,都是掌柜的錯?!?/br>阮依依聽得目瞪口呆,聽著柴智的意思,他不但沒有幫自家人的意思,還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剛才姑娘演得很好,既然你已經(jīng)通過自身的努力取得了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就要趁勝追擊,連本帶利的將自己的損失全部討回?!?/br>柴智最后一句話蓋棺定論,總之就是一個意思,雖然他是柴家大公子,但剛才掌柜在處理這件事表現(xiàn)得不好,阮依依應(yīng)該要追究責(zé)任,要求賠償。阮依依見那本來沒有再出汗的掌柜又開始汗如雨下,全身篩糠,不禁有些同情他。“師傅,你說這個大公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阮依依把顏卿扯到角落里,怕柴智能看懂唇語,背對著他問顏卿。顏卿好象一點都不驚訝,他無所謂的說道:“柴家歷代經(jīng)商,他們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生意經(jīng)。柴大公子有這樣的想法和說法,也是正常的?!?/br>“雖說是幫理不幫親,但掌柜應(yīng)該是柴家的老人啊。再說,掌柜的其實也沒他說得這么惡劣……聽他的意思,他不但要辭了掌柜,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