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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還能滿地打滾的耍賴,再不濟也能指天立地的唱著頌歌,實在不行這花精還敢當眾割脈切肺挖心掏肝的表忠心。總之,魅然可以舍棄一切的來求得魚娘答應,而且他怎么做大家都覺得不會討厭,偏偏項陽除了這嘴皮子功夫強些,別的他還真做不出來,做出來,也沒有魅然做得好看。魚娘見項陽哭笑不得的樣子甚是可愛,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臉,伸手要來搭他的脈。項陽沒有躲避,而是主動伸手過去,魚娘一搭,笑道:“你只有一千年的修為?……如果我有娃兒,也該象你這般大了……或許,會是個男娃……”項陽笑了笑,并沒有解釋。其實,他和齊濃兒都有三千年的修為,但當年下山,老叟怕他們會仗著自己與眾不同欺負別人,所以封住了他們的修為,并且專門給他們下了錮心咒,防止他們?yōu)E用靈力害人。項陽不是個爭強好勝的,隨遇而安,性子也比較平淡,所以當時老叟這么做的時候,他并沒有在意,覺得自己哪怕只剩下一千年的修為,也足以在人間安身立命。他沒想到,這一千年的修為,放到魚娘眼里,忽然的就變成她的娃了。項陽納悶,女兒國不是只能生女兒嗎,魚娘怎么會想著自己在一千年前生個兒子。“魚娘……”項陽剛開口喊她,魚娘忽然激動的連連點頭,問他:“你喊我娘?你剛才真得喊我娘了?”項陽滿頭大汗,一頭霧水,弄得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眼看魚娘的臉越來越冰,坐著的云彩也失了顏色,陽光隱在烏云之后,天地失色,瞬間從白天變成了黑夜。項陽側過頭去,看著正在殘垣那里的香瓜,她早就哭得快要斷氣。阮依依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這個時間,只怕兇多吉少。項陽耷拉著頭,心想,他們沒有保住阮依依,拼死也要保住顏卿啊。他可以連命都不要,喊她一聲娘又如何。說不定明天雙號一到,魚娘心情好了起來,把喊娘的事也給忘了,自己不過三千年,魚娘有七千多年的修為,做他的娘,也不為過。“娘!項陽是佛牙山的一只公狐貍,從小無父無母,被族群里的其它狐貍欺負,險些死在他們的嘴下。幸虧師傅采藥,救了我,師傅就是我的再生父親,我就缺個娘?。 表楆枌W著魅然,一聲高一聲低,再加上剛才因為觸景生情落了淚,錚錚鐵骨跪在地上也跟著哭得驚天動地,驚動了香瓜他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在魚娘腳下匍匐,而魚娘則眉開眼笑的,走下云彩,來到他身邊,扶他起來,心疼的說道:“哎,我這些年在水境呆著也悶,花都只有女人沒有男人,你如果愿意做我的兒子,魚娘再高興不過?!?/br>香瓜和小四都停了手,莫名其妙的看著項陽對著魚娘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身對她甜甜的喊了一聲“娘”。香瓜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抖落在地上,她見項陽忙著跟魚娘套交情,卻不來幫忙找阮依依,氣得要上前理論,小四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爺自有他的打算,你別壞事。”滿弦一直在空中盤旋,觀察四周的情形,當他發(fā)現(xiàn)洪水退去時,便落下來告訴他們。晚風耳尖,一直悄悄的偷聽魚娘和項陽的對話,見香瓜不理解項陽,與眉眉合作,快速的把他們兩人的對話學了出來。香瓜這才明白項陽的苦心,為了救顏卿,一切都可以犧牲。就在項陽認魚娘為娘時,天空豁然開朗,洪水退去,露出花徑青埂,百花齊放,鳥語花香,天邊,同時掛起了七道彩虹,將蕪情苑圍在中心,明媚陽光。項陽暗自松了口氣,望著這個喜出望外的“娘”,竟沒有第二句話。畢竟,這個娘認得有點快。“咳咳,娘……我?guī)熜帧表楆柍脽岽蜩F,向魚娘提起顏卿。雖然他們來到水境不過一天,但項陽算是摸透了魚娘的脾氣。她不但是單雙號會有心情變化,就是一天之內(nèi),也喜怒無常,不按牌理出牌,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樣就怎樣。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出路,只能哄著她,把“娘”哄高興了,自然不會少了“兒子”的好處。魚娘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顏卿,笑道:“你爹當時和我約定過,我會救他的,你別擔心?!?/br>項陽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魚娘嘴里說的“爹”是老叟。項陽暗自腹誹,這師傅當年是欠了魚娘多少情債啊,才搞得魚娘這樣顛三倒四,一會兒子一會爹的,萬一哪天她心血來潮問他要個孫子,那才糗子了。不過,事情總算有個進展。項陽沖著香瓜他們招手,示意他們快來搬顏卿。香瓜他們剛抬腳,魚娘冷冷的瞅著他們,嚇得沒有人敢再動。“娘,他們是我的下人。”項陽馬上自來熟的挽著魚娘的胳膊,帶她來到他們面前,說道:“她叫香瓜,是兒子的奴婢。這是她的相公小四,是兒子的小廝。他們兩個一直跟著兒子,很忠心的。這是靈鵲一家五口,娘,你一定聽爹說過靈鵲吧。你看,靈鵲都結婚生子了,這時間是不是過得很快啊?”項陽說得很順溜,好象他真得挽著自己的親娘,沒事跟她嘮嗑。項陽的話起了作用,魚娘再看他們的時候,眼神明顯親切許多。特別是當她看到靈鵲時,笑了笑,摸著靈鵲的頭說:“當年你爹來水境的時候,沒有帶它。但你爹經(jīng)常提起他,說他很可愛,今日一看,果然有趣?!?/br>靈鵲配合的裝溫順樣,就連調(diào)皮的眉眉也乖乖的低下頭,讓魚娘摸個夠。項陽急著想救阮依依,但顏卿的事還沒有搞定,他不敢一下子提太多要求。他一邊寒暄著,一邊不停的回頭望著還躺在地上昏睡的顏卿,心里打著小鼓,害怕明天一到,魚娘又反悔,到時候一個人都救不下來。魚娘見他心不在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你師兄,我保證他明天就好?!?/br>“???”項陽不信,剛才分明說的要十日才能恢復到九成,怎么一認娘,就馬上變成了明天。“怎么,不信娘的話?”魚娘一招手,立刻飛來無數(shù)朵花瓣,它們圍著顏卿,將他從地上拖起,然后懸在空中,等待魚娘的吩咐。魚娘也不馬虎,解開顏卿的衣裳,手執(zhí)閃電,快速的在他全身點xue。項陽見過針炙,見過推拿,見過點xue,但他也是第一次見有人利用閃電來治病的。每一道閃電,在魚娘的手中,仿佛聽話的孩子,指哪點哪,點哪到哪。每點一次,閃電都會發(fā)出噼哩叭啦發(fā)出磣人的聲響。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探頭過去看,顏卿身上并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出現(xiàn)不雅觀的疤痕,也沒有青紫淤傷,更沒有被燒焦燙糊。他的皮膚一如從前干凈清潔,富有彈性,每一道閃電電激過的地方,項陽都能敏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