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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見柳翠瞅渺煙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她暗戀項(xiàng)陽連阮依依這個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項(xiàng)陽也是故意裝傻暗自拒絕了她的情義。如今渺煙做了項(xiàng)陽的妾室,柳翠肯定視其為眼中釘,而阮依依又與渺煙投緣,柳翠連帶著都不喜歡也是正學(xué)的。“年嬤嬤,今兒我是來拿衣服的,至于那些新樣式到底穿在誰身上,依依瞅著都好看?!比钜酪缹χ陭邒叽蟠蠓椒降母A烁I?,甜甜笑著說了聲“依依告辭了”,便轉(zhuǎn)身往太醫(yī)院走去。路過悅熙殿時,阮依依有意放慢了腳步。悅熙殿宮門緊閉鴉雀無聲,如果不是因?yàn)橹览锩孀≈嘿F妃,阮依依一定會誤以為這是廢棄的宮殿。婧貴妃所謂“小產(chǎn)”也有一個多月,按理早該休養(yǎng)好身體,花枝招展的去吳洛宸面前晃悠。可是看眼前這景象,該不會是婧貴妃卸甲歸田,舉旗投降了吧。阮依依搖搖頭,心想,婧貴妃與齊濃兒斗了這么多年都樂此不疲,吳洛宸又有意利用她們二人相互制約,平衡后宮各方勢力。就算她們兩個不想斗,吳洛宸也不會答應(yīng)。悅熙殿今日的寧靜,想必應(yīng)該是大戰(zhàn)前的修身養(yǎng)性。只怕等婧貴妃緩過勁來,齊濃兒少不了又要來找阮依依幫忙,暗中較量。一想到這里,阮依依就覺得頭痛,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只想趕緊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阮依依有些日子沒來太醫(yī)院,拎著小包袱剛跨進(jìn)門檻,一路迎面走來御醫(yī)藥童,紛紛向她招呼,問候她。應(yīng)付完他們后,阮依依捉住一個藥童問顏卿的下落,得知他還在練丹房里忙碌,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出來,便徑直往太醫(yī)院的后院走去。太醫(yī)院的后院有半個御花園大,除了三個大型的曬藥場外,還有專門的研磨房、配藥房以及練丹房。穿過曬藥場,便是一個小型的草藥種植園,里面仿照御花園的格局,假山流水小橋一應(yīng)俱全。每種不同的藥材之間都用青翠的竹子相隔,形成天然的籬笆,很有田園風(fēng)格。據(jù)說這種值園是當(dāng)年吳洛宸為了哄齊濃兒開心,以解她的鄉(xiāng)愁特地開辟出來的。阮依依特別喜歡待在這里,無事便來松土澆水,閑暇時走動一下松松筋骨,很是舒服。種值園里從鏡湖引了一條小溪進(jìn)來,方便澆灌。阮依依沿碰上小溪慢步前行,忽然看到一片陰處草地上竟還有積雪,興奮的跑了過去,脫了鞋襪,蹲一塊大石邊上玩起雪球來。冰雪融化便意味著無憂國馬上要進(jìn)入夏季,因?yàn)闆]有春季,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緩沖,氣溫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由冬入夏。阮依依舍不得這冰涼的冬季,她一想到馬上就要在這里度過近半年的煩悶夏季,心里就特別的郁郁寡歡。所以,看到這草地上竟還存有一小片雪,她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感覺著冰雪的清涼刺骨,幻想著自己還在佛牙山上快樂無憂的生活。“喂,你在那里干什么!”突然,身后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嚇得阮依依一個趔趄,沒有站穩(wěn),身體一彎,直直的撞向那塊大石。王仕青正在藥田里采藥,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笑聲,便來看個究竟。剛從石橋上下來,就看到有個女孩,光著腳,拎著衣裙,在草地上蹦蹦跳跳。那塊草地上薄薄的一層白雪,被她堆成了幾個小小的雪球,不停的踩著那雪球自娛自樂的玩耍著。淡粉紅色衣裙如桃花妖嬈,腰間綁著一朵大大的蝴蝶結(jié),上面綴著幾顆透明琉璃,在陽光上反射著明媚光芒。青絲如水,柔順的披在身后,在半中腰卷起將發(fā)尾折進(jìn)發(fā)絲間,再用同樣是粉紅底色綴著琉璃的絲帶綁住固定,幾縷發(fā)絲調(diào)皮的從里面跑了出來,垂在兩頰和肩上,隨風(fēng)著女孩的跳躍而飄揚(yáng)。衣裙被拎到膝蓋上,里面月白色的絲綢褻褲也被挽到膝蓋上面,露出兩截纖細(xì)修長的白希小腿,如牛奶般的肌膚,柔柔的泛著青春的氣息。一雙小腳玲瓏可愛,每一個腳趾頭都如白玉般無暇透亮,指甲修整整齊干凈,指面泛著淡淡的粉紅色,不似丹蔻艷俗,粉嘟嘟的,自由的伸展著。王仕青來太醫(yī)院當(dāng)藥童也有一個多月了,從未見過聽說過有誰敢在藥田里造次。那塊草地雖然沒有種藥材,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竟敢脫了鞋襪,露出大片肌膚,提著衣裙在皇宮這等肅穆威嚴(yán)之地放聲大笑,簡直就是傷風(fēng)敗俗,家教不嚴(yán)。王仕青自小接受私塾八股教學(xué),生怕耿直古板。雖然只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孩子,卻少年老成,心似中年。他瞅著這背影有些熟悉,聲音清脆歡樂,好象在哪里聽過,但搜腸刮肚的想不出來是誰。本著對太醫(yī)院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王仕青覺得自己應(yīng)該呵斥這種不講禮數(shù)的行為。他快步走到阮依依的身后,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問了一聲,他沒想到這女孩如此不禁嚇,隨著他的聲音抖了兩下,整個人失去重心,往身邊的大石摔去。那大石,是吳洛宸特地從佛牙山上弄來的,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運(yùn)到這里,就是為了哄得美人一笑。為了保持原貌,石面并未經(jīng)過人工打磨處理,整塊石頭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有些地方還很尖銳,阮依依就這樣直直的撞過去,肯定會碰得頭破血流。王仕青本能的搶前一步擋在大石前,兩只手木訥的向前伸,做出自衛(wèi)的樣子,以防止她撞向自己的時候力量太大,到時候不但沒有接住人,還傷了自己。阮依依尖叫著,眼看自己的腦門就要撞向大石時,忽然眼前出現(xiàn)個人影,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雙手微屈向前,擋住了她摔下去的趨勢,只是,那手的著落點(diǎn),委實(shí)太過尷尬。☆、第七十五章賭氣之一個愿娶一個要賭嫁一雙掌心厚實(shí)布滿厚繭的手,正五爪張開,不偏不移的,摁在她胸前的兩團(tuán)柔軟之上。兩人大眼瞪小眼,傻乎乎的對看了半盞茶時間,阮依依才猛然清醒過來,王仕青揩她的油。而且,是赤/裸/裸的,朗朗乾坤之下,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用手直接摁在她的胸前,還神經(jīng)質(zhì)的捏了兩下。阮依依不知道,王仕青不是故意在捏。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襖,他仍然能感覺到,這里的觸感并不只是綢緞的柔軟,年輕富有活力的起伏正在他的掌心之下。平時,為了防止瓜田李下而從不正眼看女人的王仕青,緊張害怕手指抽搐驚鸞,隨著他嘴角的抽動,無意識的收緊了指尖。“??!”阮依依一巴掌將王仕青的手打下來,然后本能的抬起腳,沖著王仕青的兩/腿/之/間用力踹去。王仕青悶哼一聲,痛得彎下了腰,雙手捂在那里,靠在大石上才穩(wěn)住身體,半天說不出話來。阮依依踹他的時候,并沒有穿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