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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澀,偶爾有幾顆略帶甜味。阮依依每回吃藥丸時,都騙自己,那是巧克力豆,這樣吃起來就會更香甜些。但如今下山開了葷味,忽然見到這熟悉的藥丸,阮依依一點(diǎn)食欲都沒有。“師傅,陪我去外面吃吧?!比钜酪谰锲鹱?,不滿的說:“一大早就被皇后叫進(jìn)宮里,挨到快吃午飯的點(diǎn)才放人出來,我都餓得前胸貼后背……胃泛酸呢,吃藥丸會吐的?!?/br>來的路上,阮依依沒有浪費(fèi)時間,在利用在車輦里那短短的時間,仔細(xì)思考著一個問題:如何說服顏卿。別看顏卿平時很從容風(fēng)雅,看什么都淡淡的,話不多,也不太提意見。但阮依依知道,他最是執(zhí)著和堅(jiān)定。佛牙山終年積雪,長年不見活物,顏卿都能一人獨(dú)守在懸崖之上,這份堅(jiān)定和淡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會為了齊濃兒下山,但卻沒有答應(yīng)齊濃兒留在宮里,可見他早就下定主意要帶她回去。盡管齊濃兒似乎對阮依依能勸服顏卿特別有信心,但阮依依卻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阮依依想過用冷戰(zhàn)的辦法,但事實(shí)證明,冷戰(zhàn)是顏卿的強(qiáng)項(xiàng),無論他多疼愛她,都不可能由他自己來終結(jié)冷戰(zhàn)。反而是阮依依有些馬大哈,當(dāng)真氣過之后就會忘記,主動與顏卿說話。顏卿傲驕得很,每每都是等到阮依依找他說話后才有所松動。阮依依是不指望靠冷戰(zhàn)拿下顏卿。既然硬來不行,那就只能以柔克剛,令辟蹊徑。所以阮依依一見到顏卿就喊餓,她也確實(shí)是餓了,顏卿帶她隨便挑了家餛飩店坐下,她一口氣叫了三碗,呼呼啦啦的連皮帶湯吃得干干凈凈。顏卿的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了許多,阮依依一直胃口很小,十顆藥丸她說喊飽,但現(xiàn)在她竟然吃了三碗大餛飩。阮依依撐得根本不能彎腰,她直直的挺著腰桿,輕輕的拍著胸口。那湯汁混著她囫圇吞下的餛飩現(xiàn)在還卡在喉嚨里,只要呼吸一重,就能全部噴出來。她難得的矜持,象小女孩般嬌羞的坐著,直到顏卿結(jié)完賬,她都安靜的坐在那里。“阮阮?”顏卿就是睡著了也知道阮依依今天表現(xiàn)得太不正常,他見她撐得難受的樣子,此刻只怕連滴水也喝不下去,也不敢給她消食丸,只能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在外面邊走邊問:“走走,會舒服點(diǎn)?!?/br>“嗯。”阮依依nongnong的鼻音,在簌簌雪花聲中,顯得有些可憐兮兮。顏卿執(zhí)手而行,不時側(cè)頭問她:“在宮里,受委屈了?”“沒有……”“哦?”阮依依忽然掙脫出手來,改為十指相扣,將兩人的手隱在暖暖的衣袖之中,大半個身體都靠在顏卿的身上,兩人三腿的,慢慢的蹭著往前走:“剛才皇后娘娘找我說話,說師傅要回佛牙山過年……”“你剛來葵水,身體比以往還虛弱,你需要回佛牙山好好休養(yǎng)?!鳖伹湔f的是實(shí)話,自從冰窖那次之后,顏卿看她看得特別緊。算算時間,馬上阮依依就要面臨第二次葵水,顏卿雖然能止血,但每次來葵水都對阮依依的身體有很大損傷,他想回去專心煉丹制藥,將她的血疾治好。阮依依卻不以為然,她抱著顏卿的胳膊,笑道:“大不了再躲到冰窖去一次……更何況現(xiàn)在京都下雪,溫度不比佛牙山上高啊。師傅或是擔(dān)心阮阮身體,大不了來葵水前后,阮阮乖乖待在國公府吃藥?!?/br>顏卿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就是拒絕。阮依依見她說不動他,癟癟嘴,突然捂著肚子叫道:“肚子好疼!”“你剛才吃得實(shí)在是……”顏卿急忙把她摟到懷里,一手環(huán)腰一手輕輕的在她的肚子上按摩。因?yàn)樵诖蠼稚希@樣顯得太親昵,顏卿無奈,只能將她帶到旁邊僻靜些的巷子里,輕輕的幫她揉著,問她:“你從不暴飲暴食,為何……”“人家喜歡吃京都的東西嘛!我還喜歡國公府廚子的手藝!師傅如果非要帶我回去,那能不能把國公府的廚子都帶去?”答案肯定是不能。阮依依用力的醞釀著感情,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后,嚶嚶哭著,嘴里還慘兮兮的說:“都說由奢入儉易,由儉入奢難。阮阮被國公府的廚子養(yǎng)刁了嘴,每日吃藥丸都覺得苦。如果回懸崖,半月才能食一頓白面米糧,還沒有其它素葷搭配,嗚嗚嗚,反正回去也是餓死,不如在這里吃得撐死回去得了!”說完,還佯裝要再回去吃一頓的樣子,在顏卿的胳膊里扭動。顏卿只是摟著她并沒有用多大的力,阮依依真哭假哭他還是分得清的,雷聲大雨點(diǎn)小是她的長項(xiàng)。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好象她反抗著很激烈,其實(shí),阮依依只是裝裝樣子,扭了兩下,伸手探到顏卿的袍子里,摟著他精壯的腰,開始撒嬌。巷子再偏,巷口還是連著大街的。阮依依摟男人腰,在現(xiàn)代不算什么,但在古代卻是各種驚世駭俗。早已有人聽到聲響探頭來看,指指點(diǎn)點(diǎn),阮依依不但不收斂,反而踮著腳努力往上,趁著顏卿低頭看她時,悄悄的伸出舌頭,舔了他下巴一下。顏卿呆在原地,以往她與阮依依再親近,都只是同床而眠,摟摟抱抱,肌膚之親也僅限于降溫暖被時之用,平時,阮依依也沒心思跟他玩現(xiàn)代的小把戲,但這次為了能留下,阮依依不得已,小試牛刀一次。阮依依見素來處變不驚的顏卿也有失神的時候,偷偷的在袖子里比了一個V字。“師傅,阮阮還沒有吃完所有美食,難得下山,你圓了阮依依的夢再回去,好不好?”顏卿仍然不語。“師傅,你不依阮阮?”梨花帶雨,都把小舌頭伸出來試了一把也沒見成交,這顏卿未免太不解風(fēng)情,不懂人情了吧。過了半晌,顏卿才繼續(xù)牽著她要帶她回國公府。阮依依偷瞟他,那神情,那步伐,好象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似的。知道他脾氣硬,不會輕易答應(yīng)下來,阮依依只是悶著頭跟著他往國公府走。肚子也確實(shí)是撐得太難受,本來想驕傲的獨(dú)自跑回去,可是剛抬腳,就能感覺到胃里的餛飩湯在蕩漾,剛抬起的腳斯文的收了回來,低著頭,一邊思索著下一個辦法,一邊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顏卿一直強(qiáng)忍著摸下巴的沖動,阮依依舔他時,急促又不安,象受驚的小蛇吐了吐紅信子就一閃不見。下巴有種糯糯的濕氣,帶著她的體溫和特有的藥香,一如她的身體,柔軟嬌嫩,象剛出蒸籠的糯米團(tuán)子,軟得讓人下不了手。牽著她的手略微使了些力,總是借著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側(cè)目斜睨身邊悶悶不樂的小人兒。沒有答應(yīng)她留在京都她肯定很不高興吧,走路都比平時慢了許多,小嘴撅得可以掛油瓶,巴掌大的臉皺成一團(tuán),上面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