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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腦袋蹭著他的頸,嘰嘰喳喳的把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匯報給他們聽。剛說完,馬車也到了項陽的國公府,正在下車,卻聽到顏卿說:“靈鵲,回宮里看著依依,等她醒了再來報。”☆、第十八章八徒弟嫁師傅阮依依迷迷糊糊醒來時,已是晌午。早朝結(jié)束后,項陽便帶著顏卿進宮面圣,齊濃兒八年未見師兄,自然有許多話要說。吳洛宸見她開心,便留顏卿和項陽在宮中用膳。阮依依便是在他們用膳時間醒來的。阮依依一醒來,就被四五個宮女圍住,穿衣洗臉盤發(fā),還未涂脂抹紅就弄了半個多時辰,人都傻了。宮女們見阮依依對著鏡子發(fā)呆,便抿著嘴笑:“阮姑娘果真年芳十六?可是看上去卻只有十三四歲,皮膚好得很呢。”阮依依咧嘴笑笑,就在這時,有小太監(jiān)來傳話,說是在催阮依依進殿用膳。宮女來不及給她施脂抹粉,只能替她整理好衣領(lǐng)便帶著阮依依去朝鳳殿。阮依依走進朝鳳殿時,齊濃兒正追問顏卿有關(guān)煉丹的事。阮依依學(xué)著宮女的樣跪在原地,等他們喊平身。“師兄,別看你這徒弟的身材小,穿著宮里的蜀綿繡花裙還挺標致的。還有這童花髻,盤得真美。”齊濃兒沒有架子的走了下來,緩緩來到她身邊,將她扶起,然后圍著她連轉(zhuǎn)了兩圈,又抬頭對著吳洛宸說:“皇上,宮里好久沒有見過這樣靈氣的姑娘呢。”“阮姑娘跟著你師兄長期住在佛牙山,時時受圣山保佑,沾染些仙氣也是自然的。”吳洛宸也笑著站起身走了過來,攬著齊濃兒,輕聲說道:“不過,她始終沒有朕的皇后貴氣?!?/br>說完,眼神淡淡掃過阮依依,說:“你且坐到你師傅身邊去吧?!?/br>阮依依低頭走了過去,竟不敢抬頭多看吳洛宸一眼。如果說顏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項陽則是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而吳洛宸卻有著天然而成的貴氣和威嚴,終然是在笑著,也有種老謀深算的陰險和深沉。剛落座,阮依依自覺的伸出手腕,顏卿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上面,診了許久,皺著眉沒有說話。“這傻妞看上去好象很虛弱?!表楆栆姞?,也拉過阮依依的另一只手腕診了起來:“你昨晚沒睡好?”阮依依低下頭,輕聲說:“我認床……”阮依依本來就是個認床的人,昨晚又驚又嚇,怎么可能睡得好。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否則,也不可能一覺到晌午才醒。齊濃兒聽到她說認床,笑道:“你必定是睡慣了師兄那yingying的竹木床,宮里的高床軟枕想必是不習(xí)慣?!?/br>阮依依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知道在這種場合就是言多必失,所以沒有說話,低著頭裝害羞。項陽見她臉皮薄尷尬,不但不幫她,反而還故意添亂:“娘娘,你這就不清楚了。這傻妞自小跟師兄睡慣了,每日都得跟師兄睡才能睡著。昨晚咱們把他們分開了,傻妞睡不好是自然的?!?/br>“咳咳!”一直默不作聲的顏卿突然咳嗽起來,吳洛宸看著熱鬧,瞅瞅他又瞅瞅阮依依,忽然來了好心情,笑道:“阮姑娘今年十六了吧?”“是的?!?/br>“不如由朕做主,將你許給你師傅,你可愿意?”阮依依想都沒想的突然站了起來,情急之下竟撞到了腿,痛得她又坐了回去,半天說不出話來。顏卿的臉色也變了,不是特別好看。齊濃兒見吳洛宸玩笑開大了,趕緊圓場:“皇上你也真是,人家姑娘小臉皮薄,才見一次面就要做媒,叫人家小姑娘到時候怎么見人。再說了,我?guī)熜挚墒且恢鼻逍蓿遣荒艹捎H的。”☆、第十九章皇宮婦產(chǎn)皇科大夫眾人呵呵陪笑,阮依依忽然想起自己沉入湖底里,齊濃兒正依偎在顏卿的懷里。想必這皇帝中吃醋了,又放不下架子去說,才拿自己來說事。阮依依正暗自琢磨著,顏卿倒出十粒藥丸,接過宮女遞來的水,示意她要全部吃完。阮依依象往常一樣服藥,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盯著她看,很是尷尬,下意識的往顏卿身邊靠去,小聲問:“我做錯了什么嗎?”“沒有?!鳖伹涞降妆人髲?,他見她主動說話,這才應(yīng)了她一句。阮依依這才想起,自已正在跟他冷戰(zhàn),又兀自生著悶氣。一頓飯下來,她因為心情不好,什么都沒吃。齊濃兒卻興致很高,本來午膳后她要小憩片刻,吳洛宸見她談興正濃,便撤了席挪進了里屋,吳洛宸屏退左右,里屋里只剩下他們五人,顏卿才說:“在下已經(jīng)給娘娘診過脈,娘娘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脈相不穩(wěn),怕是有流產(chǎn)先兆。不過,只要熬過三個月,此胎便能坐穩(wěn),日后只需要稍加調(diào)養(yǎng)即可?!?/br>齊濃兒聽后臉色一變,差點要哭出來,吳洛宸的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愁眉不展。無憂國雖然國富民強,國泰民安,但后宮佳麗三千,都未有所出。這些年他雨露均沾,廣播龍種,據(jù)說他當(dāng)年娶齊濃兒時,也是看中她與仙醫(yī)之間的淵源,體質(zhì)強于凡人,希望能借此誕下健康的龍子。如今齊濃兒好不容易懷有龍種,無論是龍子還是龍女都能堵住悠悠眾口,穩(wěn)住前朝后宮。所以,這胎尤其重要,一定要保其無憂。項陽見他們個個都苦著臉,安慰道:“皇上、娘娘不必憂心,師兄必定有解決的方法?!?/br>“聽說小孩子氣量小,三個月之內(nèi)是不能公布消息的,否則……”阮依依說完這話就想抽自己兩耳光,人家懷孕保胎干她何事,好好的插嘴作甚。阮依依悄悄罵自己,一定是以前看宮斗戲看多了,才有這些多愁善感的情緒,給自己找麻煩。“臣妾未曾聽說過,不過臣妾覺得還是有道理的。”齊濃兒感激的望著阮依依,問她:“不知阮姑娘還有什么主意?”阮依依靦腆的笑著,心里卻在想該如何回答。宮廷是什么樣,多看幾部宮斗戲就知道了。齊濃兒表現(xiàn)上說覺得她有道理,實際上是害怕被居心不良的人知道自己懷孕會來加害她,更何況剛才顏卿才說了,只需要等三個月后就能穩(wěn)胎,而阮依依正巧說的也是三個月內(nèi)不能散布消息,正合她意,所以才大加贊揚。至于后面還有什么點子,說得越多就越容易出錯,阮依依已經(jīng)心直口快的沖動了一回,這次說什么都不能再瞎說。“嗯,我也是聽師傅說的,娘娘不如問師傅?!?/br>阮依依把皮球拋給了顏卿,齊濃兒也沒有起疑。她知道阮依依一直都是待在佛牙山,她所謂的聽說,一定是顏卿說過的話。顏卿不置可否,他將懷里的藥瓶遞給齊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