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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二十歲的大男人就不能玩旋轉(zhuǎn)木馬?相思覺得,在旋轉(zhuǎn)木馬上的南宮允赫就像一個毫無雜質(zhì)的天使。讓她覺得,心口那么溫暖,那么幸福。“怎么樣?補(bǔ)回你的童年了嗎?”夕陽西下,兩人終于步出游樂場:“不夠我們下次再來?!?/br>“好像,你比我還上癮?!毕嗨颊f。“我有嗎?明明是你一定要玩的?!?/br>“但你玩得,比我想象的要開心?!彼A舻恼f。“那是因為你很開心啊?!笨吹剿_心的樣子,他自然而然就會很開心。“是嗎?”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相信。“我好餓,我們先去解決晚餐,再來討論這個問題?!?/br>“我可以做給你吃,不過你得先送我回家?!?/br>“那有什么問題?!彼喼笔軐櫲趔@:“不過,這么早就見家長,合適嗎?”〕她白了他一眼:“見什么家長,我家就我和我媽住,我媽目前在歐洲?!?/br>“哦?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嗯哼。”“你家有沒有蠟燭?”他突然問。“蠟燭?”蠟燭干什么?“沒有蠟燭怎么做燭光晚餐?”他們的第一次約會,至少要一個燭光晚餐才浪漫嘛。她停住腳步,瞇著眼看著他。“呃……”允赫被盯得有點(diǎn)不自在:“如果你不喜歡燭光晚餐……”“蠟燭!”她突然說:“有,我家有蠟燭。”說著,她繼續(xù)往前走。“喂!顧相思!你是不是耍我??!”他站在原地沖她吼。她沒有回頭,只是笑著往前走,她就是喜歡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相思的家在一幢公寓的二樓,室內(nèi)裝潢極具奢華,廚房與客廳僅一個吧臺相隔。意大利廚具,法國進(jìn)口沙發(fā),瑞士座鐘和燈飾,德國造的家具,有鋼琴但似乎少有人彈……這種奢華就像是一個堆放名牌的貨倉,天藍(lán)海北的東一樣西一樣并不搭襯,還好擺放這些家具的人花了些心思,所以雖然不搭,也還不顯得俗氣。這些,本來就是顧嫣然心血來潮買下,隨意擱置在這里的。顧嫣然買任何東西并不是一定用得上才買,而是什么東西順眼就買,什么時候心情來了就買,有時候空運(yùn)回來,有時候甚至放在酒店房間就不要了。“這畫……是真的嗎?”南宮允赫看著墻上的畫,他記得家里有一幅似乎出自同一人的畫,被老爸視為無價珍寶。“我媽在拍賣行拍的,大概是真品?!毕氘?dāng)然,顧嫣然會拍下這幅畫自然也不是欣賞這個名家制作,更不是想收藏升值。據(jù)說當(dāng)時有個富商想拍下這幅畫,顧嫣然玩心一起,偏偏不想讓他得到,于是跟他拼價,最后拍下來,便隨意扔在了客廳。“這樣隨意擺著,真不像是真的?!蹦蠈m允赫嘖了嘖,至少得像老爸一樣,珍之又慎的放到書房里,這樣隨意擺在客廳,就算強(qiáng)盜來了,也會當(dāng)作贗品忽略掉。他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這里跟客廳完全不同,簡單、溫馨、舒適。“這是你的房間嗎?”他問。“嗯,旁邊上鎖的是我媽的房間,你不要進(jìn)去?!毕嗨家贿吤χ聿鸵贿呎f。“我對你媽可沒興趣?!蹦蠈m允赫說著,走進(jìn)了相思的臥房。“你要不要洗個澡?”她說:“隔壁客房的衣柜應(yīng)該有你適合的衣服?!?/br>“你家有男人的衣服嗎?你不是說你從小沒有爸爸?!彼匠鲱^來。“我媽喜歡亂買東西,即使她用不上,但只要看得上,不管多少錢她都會買回來。反正我家也沒有什么客人,所以那些東西都堆在客房里,都是新的?!毕嗨颊f。南宮允赫轉(zhuǎn)開客房的門,這哪里是什么客房,比起客廳,這里更像一個貨倉。“天哪,你媽可真厲害?!彼f著,越過堆放在地上的電視、微波爐、吊燈……走到衣櫥前,打開,男人衣服、小孩衣服、老人衣服、歐巴桑衣服……應(yīng)有盡有。“你洗完澡,就可以燭光晚餐了?!毕嗨颊驹陂T口,看著他滑稽的動作,笑著說。南宮允赫依然在感概:“連內(nèi)褲都有?”相思大笑起來。南宮允赫看著她,只能苦笑。“喂,我讓你做燭光晚餐,你把整個客廳都擺滿蠟燭,跟開燈有什么區(qū)別?”南宮允赫洗碗澡出來,看著整個客廳的蠟燭,說:“知道的我們是在燭光晚餐,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是停電了?!?/br>“我也不知道我家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蠟燭?!彼裏o辜的聳聳肩。“問題不是你家有多少蠟燭,問題是你點(diǎn)了太多蠟燭!”他在她對面坐下。“可是,如果我家沒有這么多蠟燭,我就不會點(diǎn)這么多蠟燭?!?/br>南宮允赫沉默了,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不確定她有沒有在心底偷笑。許久他才說:“如果要跟你把這個問題討論清楚,估計我得餓死?!?/br>說完,他開始切動牛排。嗯,味道不錯。雖然蠟燭太多,多得隨時可能引發(fā)火災(zāi),但是看到坐在對面的相思,同樣很滿足。但是到底,她這樣是不是接受他了呢?相思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風(fēng)自由的吹進(jìn)來,呼呼的吹滅了屋內(nèi)所有蠟燭。南宮允赫疑惑的看著她,月光柔和的瀉在她的身上,發(fā)上,揚(yáng)著笑上……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他的心幾乎停止跳動。“我看我們不要什么燭光晚餐了,月光晚餐如何?”她說。南宮允赫走過去,注視著她時而神秘時而憂郁時而笑著的臉。“相思,你讓我著迷?!彼p聲說。“也許。”她依然淡笑:“當(dāng)一切謎團(tuán)解開,你就不會這么著迷。到時候,你會迫不及待的逃開。”說這話到時候,其中的寞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想我一輩子都逃不開了。”他說,低頭吻住她。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沒有道理的牽引著他,左右著他的新。他逃不開了,也不想逃開。如果她是魔鬼,就讓他墮落,如果她是天使,他也要不惜一切的去追隨。他的吻細(xì)細(xì)密密,如雨點(diǎn)般狂熱的往下掠奪她,如同他狂熱不準(zhǔn)備收回的感情,沿著她細(xì)致的粉頸,一直到她的胸口,襯衣的扣子一顆、兩顆被解開……“允赫……”相思低喃。這聲低喃,拉回了允赫些許的理智,他埋首在她的肩頭,微喘著粗氣。“對不起……”他居然被情欲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