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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步子走出房門。夜風(fēng)很涼,從花園里吹來,帶著夜來香獨特的香氣,但是他聞到的卻是極至的纏綿,那隱隱約約的香氣,勾起夢境里那糜亂的味道。他走進衛(wèi)生間,打了一臉盆的水,把臉埋進冰涼的水中,好像這樣就可以忘記。黑色的糾纏的發(fā)線……玫兒看不清但是蒼白干凈的臉……她清澈得近乎冷漠的聲音……他在她的手下渾身發(fā)燙,熱得幾乎蒸發(fā)……真實的焦躁感……永遠(yuǎn)不夠的渴望……還有深刻的羞恥感……以及伴隨而生的快樂……他忘不掉?。〗兴趺赐簟约旱纳眢w都依舊在叫喧著,想要那種極度的快感。從水里抬起頭,費勁地呼吸,讓沾水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希望能帶走一些熱量。自來水的氣味在花香里特別清晰,那是一種冰冷的味道,淡淡地卻沖擊著他的嗅覺,好像在嘲笑他的欲望和掙扎。“哥哥……?”玫兒擔(dān)心地跑出來,卻看見哥哥滿臉是水地喘氣著。夜晚的水很涼的,哥哥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她湊近去,伸出手來抹掉掛在他眉頭上的水珠。她的手一顫,因為水珠像冰一樣,但是哥哥的臉卻熱得發(fā)燙。拿起一邊的毛巾,她小聲地問:“哥哥,擦擦好不好?”阿陽沒有說話,也沒看玫兒,他只是默默地,慢慢地合上眼睛。玫兒疑惑了半晌,才自己動手幫哥哥擦起來。她用一只手把住阿陽的脖子,另一只手笨拙但是細(xì)心地擦拭著水珠。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像每天撫摸清晨的花瓣一樣。臉上已經(jīng)擦完了她開始從脖子上搜尋滾下的水滴。阿陽揚起臉,把玫兒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嚨上。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他閉著眼幾乎癡迷地說:“幫我擦……水,滾下去了……”他感到毛巾摩擦他的皮膚,那是一塊洗得很久的毛巾,粗糙地,擦起來甚至有些刺痛,但是玫兒的力氣很小,動作又很柔,僵硬的纖維只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癢癢的感覺。一聲模糊的呻吟從喉嚨里翻滾而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玫兒的手越擦越慢,就快要離開。阿陽忽然睜開眼看她,那是,同吃飯時一樣血紅的眼。他,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體在變化,他需要她。他想讓夢變成現(xiàn)實,他想……這次,再也不放開了……“恩……”死咬著唇的嘴巴還是發(fā)出了令人羞恥的聲音,僅僅因為玫兒試探的一次觸碰。“是這樣嗎,哥哥?”清澈得不染一絲灰塵的聲音在身上想起,少女低頭看著他,她的手遲疑地搭在他的胯下。黑發(fā),像瀑布一樣一瀉而下,盤纏在仰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他向后仰著,昏暗的黃色光線在他的額頭上照出汗水的痕跡,它們順著皮膚的紋路安靜地流淌。胸口的頭發(fā)輕柔的愛撫,最后被汗水粘住,一絲又一絲。“動……動一下……”恥于開口,又忍受不了玫兒的靜止不動,他扭動了一下腰,隔著布料摩擦玫兒柔嫩的掌心。不是,這樣的……夢里……沒有這么難耐,現(xiàn)在,翻騰的渴望,他幾乎像伸手教玫兒如何撫摸自己。他睜開眼看進玫兒單純的眼睛,他看見自己的倒影,看見自己欲求不滿的表情……簡直……無法忍受……不要看……就這樣,沉迷……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勾勒出一棱棱深淺的褶皺。他的汗滴下,潤濕了淺色的布料,留下一滴一滴深色的印記,慢慢暈成一片,在夜晚的空氣中變得冰涼。小手慢條斯理地摸索著,尋找可以讓他舒服的地方。雖然沒有一點技巧,但他就是在她的手下感到了甜蜜的痛苦,同夢里一樣。“嗯……啊……就是那里,別動……”他叫出聲來。那只手果然不再移動。他咬著牙齒,覺得欲望開始翻騰……“握著……動一下……嗯……”破碎的聲音告訴著如何撫慰自己的方法,他覺得自己正在被羞恥感撕扯著,痛苦得要死去。但是欲望卻不想放棄……再度睜開眼睛,他看見玫兒低著頭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像是有感應(yīng)似的,玫兒抬起頭,撞進他的目光里。她笑了,昏黃的燈光下,她的笑容像污濁的河水里飄蕩的一朵潔白的花。“哥哥,這樣你會舒服嗎?”她移動自己的手,看著他的臉露出滿足的表情……她笑著,看著他因為赤裸裸的欲望呻吟……那是世界上最純潔的笑,卻對著,世界上最骯臟不堪的人。阿陽忽然伸手,關(guān)掉了床邊那盞燈,讓整個房間落入沒有月光的黑暗。這樣就看不見了,看不見那雙清澈的眸子……她也看不見他,脫掉了人類的皮毛的如獸一般的他……即使玫兒不會懂,甚至她只以為她所做的是為了讓他“舒服”……但這恰恰,把他丑陋的心揭開,好不掩飾地展現(xiàn)在她天使一般純凈的眼前……他到底在做什么……對他保護了那么多年,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寶物,做了什么……“不要?!?/br>饑渴的要求,永遠(yuǎn)不會被違背的要求,在說出口的那刻,就會被沒有猶豫地執(zhí)行。“快點……”所以,在這里,在我的身邊,即使我很無恥很臟,不要離開我。“啊……玫兒……”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成meimei,所以,也不要那么單純地喊著我“哥哥”。不要一塵不染地飛翔于天上,下來,在我這里??奁蛘邞嵟灰欢梦⑿?。我想要你懂的,是一種,叫做“愛”的感情……看見嗎?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愛你,所以我要下地獄……“玫兒……”夜晚,快要在晨光下消散,屋外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侵蝕著一晚的靜謐。阿陽靠在床上,側(cè)著頭看睡著了的玫兒,等待遠(yuǎn)處的第一根光線,照射在他光裸的上身。手,已經(jīng)冰冷。心也,麻木的沒有感覺。他伸出一根手指,滑過玫兒半張開的手心,輕輕的,在接近皮膚一點點的距離。他扯開一個笑,很淡很淡。起碼,玫兒不曾真的接觸過他的身體。起碼她不曾被他的污濁沾染。起碼,她還不懂這個夜晚他在干什么。也好。也好。就這樣一直守護,也許,在他死的那天,他可以看到玫兒為他流的一滴眼淚。一直,這樣守護……多一個人愛著你阿陽感冒了,請了假在家里休息。很少在工作日休息在家,還是這樣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阿陽的眼光追隨著小跑著幫他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