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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專情的一對夫妻,緣何偏偏生了個左右逢源情海生波的兒子出來?“有話直說,小粉嫩還在家里等我?!睅е鴿M腹怨氣,璃月走到他面前,開口便甩出這么一句,然后不著痕跡地看著他。看看,他根本一點不生氣,嘴角的笑意甚至更深了。伸手拉過她的手,他笑著開口:“原來我的月寶寶也會吃醋?。俊?/br>璃月想否認,然后心中卻很奇怪地泛起一絲被他一言道破的羞赧,頓時惱羞成怒,右手一翻按住他脈門,恨聲道:“蘇吟歌,你敢取笑我?!”“按下去。”他不掙扎。“你當我不敢?”見他挑釁,璃月更是怒不可遏,真想一指狠狠按下去!“我從不認為這天下有你不敢做的事?!彼砬椴蛔冋Z調(diào)平和。璃月陡然回神,她輸了。從開口的那一瞬間,到后面的發(fā)怒,她輸?shù)靡粩⊥康亍?/br>如不是在乎,她怎么會動了真性情,如不是有情,她就該笑盈盈地問:“重溫舊愛,感覺如何?”……松開他的手,她轉(zhuǎn)身在如綿的軟草上坐下,悶聲不語生自己的氣。“我不是來向你道歉求原諒,因為我沒有做錯事。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心中悶著氣。如你需要打我一頓才能靜下心來,我甘之若飴,反正我武功不如你,你想打的話橫豎是逃不掉的?!彼驹谒磉?,以一種嘮嘮叨叨的語氣道。這種語氣讓氣悶中的璃月無端的有些想笑,又覺得自己此刻不該笑,便咬著唇踹了他一腳。他“哎喲”一聲順勢跌坐在她身旁。“臉皮墻厚!”璃月低啐。“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其實很薄的,不信你摸。”他厚顏無恥地再次拉起璃月的手貼到自己臉上。璃月卻縮回手,扭頭看著遠處不吱聲。他沉默片刻,輕聲道:“我從不想瞞你,之所以之前沒有對你說,只是覺得沒必要提及。五年前,我沉迷醫(yī)藥,父親卻逼我做他跟班以便將來接手漕幫,我不肯,他燒了我的藥房逼我就范,我一怒之下離開了天一島四處游蕩。一年后,我在南佛西北大山深處采藥時遇見了她,一見傾心。她叫蘭幽,那一年,我十五,她十六。獵戶的女兒,卻偏偏生得清麗雋雅猶如山澗旁的一株幽蘭。我為她萌生了定居之意,我在她家山腳下的市鎮(zhèn)里開了一家醫(yī)館,教她醫(yī)藥之術(shù),當我進山采藥時便讓她替我接待病患……當時年少輕狂,只覺得不靠家里自己也能撐起一片天,也能覓得佳人成就姻緣。相處了半年,一切都完美如春夢一場,無可挑剔。我決定要與她成親,想讓她嫁得風光,想讓她住大一點的房子,穿好一點的衣服,不想讓那般空靈的人兒淪落成為柴米油鹽cao心的俗婦。所以,在去她家提親之前,我盡我所能地積累錢財,當時我唯一的生財之道是去深山懸崖采摘那些常人采摘不到的奇藥,再轉(zhuǎn)賣到大城市的藥店里去,如此一來,我呆在醫(yī)館的時間明顯減少。我四處奔波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有自信能讓她父母將她放心地交給我,于是我回到了那里,結(jié)果卻是,他的父母在幾天前剛剛收下了別的男子送去的聘禮。我在后山她與我第一次見面的那條開滿蘭花的山澗旁看到了他們,他們手牽著手,親密無間。那男子年輕英俊,那男子錦衣華緞,那男子風度翩翩,那男子入目便知非富即貴,那男子……是我姨家表兄,奉我父親之命前來尋我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不可以貌取人,第一次知道一個女人現(xiàn)在愛你不代表將來也愛你,更不代表愿意嫁給你。表兄既然能找到這里,找到那家醫(yī)館,豈會不知那醫(yī)館主人便是我?而她身在醫(yī)館,如非自己撇清,表兄怎可能不見我面便去向我醫(yī)館中的女子提親?只是因為他穿著打扮富貴一些,只是因為聽說他來自漕幫,只是因為他愿意帶她離開深山去那遙遠的繁華都市,于是他們便都答應(yīng)了,甚至因擔心我隨時回來,心急到都不問他因何而來便定下了這門親事。我再沒有與她見面,也再沒有去過那個山村?;氐教煲粛u后,我讓父親將表兄一家派遣到東儀去負責那邊的水運生意。我不曾再打聽過他們的任何消息,只是幾天前她突然來到島上,借口散心要求小住幾日,那時我正在天一閣研藥,見母親去招待了便未加在意。對于她和我的曾經(jīng),母親是略知一二的,大概是她對母親言講時隱瞞了一些,母親只當是我始亂終才使她嫁給了表兄,而表兄前不久又娶了一房側(cè)室,因而母親對她十分寬容。那日你突然去天一島,母親怕你撞見了誤會連哄帶騙將你送離天一島后便來天一閣找我,我才得知自己在天一閣這些日子她竟常常出沒我的吟歌院。我去凰城找你你卻已經(jīng)和金縷離開,見你走的這般匆忙我便知你心里有氣了,于是回天一島將她打發(fā)了才追到這里?!?/br>璃月靜靜地聽完,心中不由感慨:原來他也有段不堪回首的初戀啊,只不過,他好像比她更慘,起碼,她與玉無塵決裂時還不曾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也不是因為第三者插足,而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她再怎么也不會想到那般空谷幽蘭般的女人竟然也有顆愛慕虛榮的心。只是少了一雙慧眼,錯過了正主卻愛上了手下的小卒。“對她,你一點感覺都沒了么?”璃月問。蘇吟歌想了想,道:“我從不曾忘了她,因為她畢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她教會我,愛情,并不是付出真心就行,關(guān)鍵還是要挑對人。但對她的愛卻早已煙消云散,愛情這東西最是矛盾,堅韌時死也不能分割,脆弱時輕輕一碰覆水難收?!?/br>她喜歡他這種不加遮掩的誠實,側(cè)過臉看著他。蘇吟歌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眸與她對視。“蘇吟歌,你誠實嗎?”璃月挑眉。“依你看呢?”璃月挑左側(cè)眉毛,他挑右側(cè)眉毛。“給你一個機會誠實到底,告訴我在她之后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女人?”璃月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面對這樣的問題,蘇吟歌卻并不感到為難或是尷尬,半仰著頭略微想了想,道:“比金縷少十七個?!碧m幽此番突然造訪,他一開始沒有多想,然靜下心來仔細思量,才發(fā)現(xiàn)她此行除了造成璃月誤會之外根本毫無意義,于是乎,人為設(shè)計的疑點上升,第一懷疑對象便是金縷。他蘇吟歌雖不好斗,卻也沒有挨人一棍不還手的道理,他的確歷史不清白,但金縷又比他好到哪兒去?既然要暴露,不如一起暴露算了。璃月一側(cè)眉毛挑得都快飛到天上去了,比金縷少十七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