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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從林間傳來。住在如此有修仙意境的山里,還能如此禽獸,也難為南宮父子了。“環(huán)境無法改變?nèi)说谋举|(zhì)。”我將這句話在心里默念幾次,然后放下剛剛的失敗挫折感,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xù)堅強地面對困境。幸好貴人事多,幾個粗活下人的去處是不需要打擾上層主子的,管事的也是個厚道人,沒怎么為難我們,但新人總是要干最辛苦的活,所以他讓我們幾個人負責每天打掃那條剛爬過的兩千多級的臺階,只有石頭與眾不同,負責去挑給南宮煥泡茶用的水。我掃的是中間三百階,想到每天要爬兩次一千多級臺階,小腿就覺得直打鼓。負責最下面三百階的叫阿初的孩子,更是差點哭鼻子。石頭嘲笑我:“南宮世家的人統(tǒng)統(tǒng)身材結(jié)實,武功高強,說不準就是爬樓梯練出來的。等你掃上幾年,也可以變成一代大俠了?!?/br>我氣得跳起來揍了他幾拳。第二天,總管來交代工作細節(jié),得知南宮煥是個挑剔人,只喝山腳龍躍泉的水。真是報應(yīng)啊!我站在山腰,輕輕巧巧地拿著掃把,叉著腰大笑著看他挑兩大桶水,汗流浹背地從山腳處往上爬,拍馬屁道:“祝李大俠早日神功大成!”石頭放下扁擔,差點把我從半山腰丟下去。分級制度南宮世家的待遇真的很不錯,我一個最下層的丫鬟,住的屋子約莫七步長五步寬,放著兩張單人床,被褥床單都是厚實嶄新的,還有針線房的人來量身子做衣服,用的布料雖然顏色很素,卻織得密密實實,比我家過年的新衣料子還好。女孩子還發(fā)一套款式簡單的銀頭面,每月一盒頭油,年紀大點的jiejie另有脂粉。石頭對我的首飾沒興趣,他最滿意的是伙食里每天都有一個rou菜!而且白米飯任吃!來到的第一天他就吃了三大海碗,我忍不住摸了摸他肚皮,問他那么多食物究竟裝到哪里去了?石頭怒了,也要抓住我摸肚子報復(fù),嚇得我跳起來圍著桌子逃,連連叫:“非禮!”“臭流氓!哪能那么沒規(guī)矩!女孩子的身子金貴得很,是你可以隨便摸的嗎?!”廚娘大步過來,將他逮住,罵了一大通。石頭郁悶了:“為什么她可以摸我肚子?!”廚娘愣了一下,笑了半天,然后伸手捏著他的小臉蛋,彪悍地解釋:“男人身子不值錢!摸兩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值錢的石頭被打擊了,再加上他長得可愛,脾氣倔強,總是臭著一張小臉,讓大姐大娘們見了都想調(diào)戲,便時不時將這個話題拿出來說笑。氣得他每次見到我都小聲罵:“你這流氓!”我有點內(nèi)疚,便拍著他肩膀,安慰了很久。他還是恨得想咬我。其實我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進入南宮世家以來,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躺床上,聽著鄰床女孩的呼嚕聲,翻來覆去地反?。鹤约阂呀?jīng)那么小心低調(diào)的做事,為什么還會落入狼窟?究竟是哪個步驟做錯了?事到如今,追究以前犯下的種種錯誤已經(jīng)于事無補,慶幸的是,林洛兒的命運還是起了變化。原本八歲應(yīng)該成為南宮煥養(yǎng)女的她,現(xiàn)在只是南宮世家的粗活丫頭,或許未來還會發(fā)生好的變化,不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田地。我終于決定不再怨天尤人,積極開展情報收集工作,徹底調(diào)查兩禽獸的性格愛好,還有南宮世家的各種規(guī)矩,從中找出離開的方法。每天早上打掃完臺階,其他人都去休息的時候,我還拖著酸痛的兩條腿,掛著甜蜜蜜的笑容,去廚房幫忙打下手,洗碗碟青菜什么的,一邊哄廚娘們高興,一邊打聽各種八卦。大廚房里八個已婚婦女,聊起天來能頂四千只鴨子,眼見的,耳聞的……虛虛實實各種消息在她們口中流傳得比風還快,而且尺度很大,完全不顧及我這個未婚小蘿莉旁聽:“我們冥少主的才學和教養(yǎng)在中原世家里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卻從來不擺架子,憐老惜貧,謙虛懂事,不像有些狂妄小人,有了點出息便把尾巴翹得比天高!”“聽說他從五歲開始,每天卯時起床習武兩個時辰,跟先生念一個時辰的書,午時用飯,末時習書畫,申時練輕功暗器,酉時修內(nèi)功,然后用過晚飯去聽主子講解武學精要,亥時回來還要繼續(xù)挑燈溫書,每日行程雷打不動,如此枯燥也虧他熬得下來,要是換了我家那皮猴,早該翻天了?!?/br>“若我家小子能有少主一半勤勉,我和他爹就去祖墳燒高香,供乳豬,唉……”“聽說今年幾大世家的青年才俊切磋,我們冥少主獨占鰲頭!”“縱使如此,煥主子對冥少主還是不太滿意,回來還教訓(xùn)了一頓,聽說是什么招數(shù)使得不夠好,冥少主被罵得頭都不敢抬,真是可憐?!?/br>“劉嫂子,你做老的人,別亂說話,煥主子也就是不太愛笑,對少主苛刻些,我們這些下人只要不犯大錯,不亂嚼舌根,他是不發(fā)脾氣的?!?/br>“主子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們又不是跟前服侍,做精細活的姑娘,他哪會放眼里?反正賞錢輪不到,責罰也輪不到,咱們只要小心,別惹怒了王總管就好。不過煥主子最近聽說心情不錯,他前陣子從江南贖了花魁柳三娘回來,白絹丫頭遠遠看過一眼,說是柳葉眉、杏仁眼,櫻桃嘴,腰細得可以折成兩截,風吹吹就倒?,F(xiàn)在放在迎風軒,日日寵幸,那□聲……”“漂亮有屁用!也就是現(xiàn)在得寵,煥主子從不留女人在身邊超過兩年,膩了統(tǒng)統(tǒng)送走?!?/br>“唉……三年前,那個得過寵的,不知叫虹兒還是小紅的姑娘,被他送給了安樂侯,后來又自個兒跑回來,大雪天跪在門外拼命敲門,哭得和淚人兒似的,主子還不是狠著心派人將她又送了回去,也不知現(xiàn)在怎樣了?!?/br>“逃妾還能有好的?送回去沒兩天就暴病身亡了,她父母得了好大一筆安葬銀子,開心得很?!?/br>“唉,可憐人。還是我們冥少主老實,十三歲的人了,平日里規(guī)規(guī)矩矩,從來不和丫頭們拉拉扯扯,正派得很?!?/br>“哈,你是在指煥主子不夠正派嗎?小心王總管打你板子!”“挨打時,你別□得比柳娘子還響,‘哎喲,大爺,饒了奴吧?!⊙?,奴家吃不消了!’哈哈!”“多嘴婆娘,小心我撕你的嘴!”“洛兒?洛丫頭?你怎么渾身抖個不停啊?臉色還那么白,是衣服穿少了?”……能不抖嗎?我聽得都不想活了!南宮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變態(tài)□狂了,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全部像寵物一樣關(guān)籠子里養(yǎng),玩膩了就換人,若是落他手里,不死也得脫層皮。南宮冥目前品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