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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地來電話。我大笑不止。“我在單位呢?我在編稿子,我不編稿子,就沒有錢了,我去省城前,必須得把下期的稿子編好?!?/br>“啊,你編吧,什么時候送我電腦,我什么時候去拿?!毕挛鐑牲c的時候,凌傲再次來電話了,不過,這次是給我打手機,我的手機上,清晰地顯示著他單位的電話號。這回是我先掛了電話。掛上了電話,我又一次無聲地笑了。我想起我曾經(jīng)摟著凌傲的皮大衣哭的情形。“我已經(jīng)到你家門口了。我覺得還是不用你用車來接,我給你的電腦送來了。”傍晚,確切地說,是晚上七點,凌傲把我的電腦送來了。他是和一個白色的大面包一起來的。司機,一個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的小伙子和他一起來搬東西。“有什么要我搬的嗎?”司機一進屋,就問凌傲。“把消毒柜留下。其他的搬吧,”“拿走。絕對把消毒柜拿走?!蔽乙贿@么回答,司機立即把消毒柜搬走了。“把這個依波表留給豆豆吧?!痹谖易屃璋涟阉粝碌乃袞|西統(tǒng)統(tǒng)地拿走,凌傲說。“你拿走吧,豆豆不缺表,我給他買了好幾塊表?!?/br>“啊,我忘記了,我好象有幾張照片在你那里?!碑?dāng)凌傲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停當(dāng),我就問。我想起,凌傲為我過生日,還有我們一起去看櫻花,凌傲給我照了幾張單人照。凌傲搬走的時候,由于傷心和匆忙,沒來得及要。我不想把這照片留在凌傲那里,他給我照這些照片的時候,心態(tài)是很復(fù)雜的。“我要你的照片干什么!”凌傲一字一句地說。此時的凌傲神色凝重,似乎一個被打焉的玉米桿。那么說,他把我這些照片給撕了。那最好。省得還讓這個叫凌傲的男人,為保存這些照片而負(fù)擔(dān)。“我要把電腦里屬于我的東西都刪除。這一頁過去了。”臨走,凌傲打開了電腦,不是他送來的那個電腦,是他和我在一起時,他一直在用的那臺電腦。電腦里有他留下的全國各大出版社的地址和編輯的通訊錄。凌傲把它給刪除了。他怕我通過這些地址和出版社,和編輯有更廣泛的接觸和交流。我站在凌傲的身旁,抱著雙臂,歪著頭,看凌傲麻利地將電腦里的地址通訊錄刪除。他把自己從我們的情感世界里給刪除了。難道在我們的整個情感歷程中不是這樣的嗎?“我走了——”東西都搬上了車后,凌傲回來關(guān)門了??粗字R步吃力地關(guān)著門。我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就把頭迅速地轉(zhuǎn)了過去。我知道,我的這個告別儀式很不風(fēng)度很不優(yōu)雅,但我管不住自己。在我的冷笑里,凌傲那竭力擠出的坦然的笑,就僵在了臉上,他迅速地關(guān)上門,急調(diào)頭而去。尾聲半年以后的一個星期日的下午。林巖正在準(zhǔn)備與兒子豆豆去萬眾公園散步。電話響了。是古敬打來的。“寶貝,mama不能和你散步了,一會兒,古敬阿姨要來了。”“mama。你不是說,你星期天拒絕上課,就是多陪陪我嗎?”“寶貝,mama是這樣決定的,可是,今天古敬阿姨要來啊。”林巖在豆豆的腦門上狠親了一下“古敬阿姨是貴客。”豆豆笑了:“不僅是貴客,還是我們搬回小屋的第一位來拜訪的老朋友。”“對,我兒就是聰明?!绷謳r又在豆豆的腦們上親了一口。“那我出去打球了。”豆豆抱著籃球出去了。“早就想來看你了,就是不敢,聽說你又橫空出世了,才敢?!惫啪匆贿M的屋就打量著林巖和她的小屋“你氣色不錯,屋子也沒受大傷。我就怕屋子被人弄得不像個樣子,你更難過?!?/br>“搬進之前,重新刮了大白。噴了大量的消毒水?!?/br>“你說他怎么那么個樣?他沒有再來找你?”“古敬,我接受你的建議,今年把課減了一半。我要多陪陪豆豆?!绷謳r的轉(zhuǎn)移話題,是在告訴古敬,不想提起凌傲,沒這個必要。“是呵,你不能再欠豆豆的了。在兒子身上多花費些精力才是主要的……”看著古敬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林巖知道,好友又想起了她和凌傲的那場風(fēng)花雪月。林巖笑了。“你星期幾有時間?”“什么事情?”“我托人給你介紹了個對象?能看嗎?”“怎么不能看?”見古敬很吃驚,林巖故做深沉地“你說我能不能看呢?難道我不正常嗎?”“不是,是擔(dān)心……”“啊,孔姿羽她們都很好吧?”林巖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很好。”“你們常見面?”“也不多,她在忙碌新作……”“找個時機,我們坐坐……”她們又開始講她們的兒子和寫作的些些婆婆mama事兒,晚飯后,林巖送古敬回家。直到看不到古敬坐的那輛車,林巖才回到了家?;氐郊业牧謳r就把資料夾打開,從里面抽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又從牛皮紙信封里抽出一個雪白的B5紙,將B5紙攤開,看了起來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到你的波心你不須訝異,更無須歡喜轉(zhuǎn)瞬間消失了蹤影我們相逢在這大海的黑色的波濤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住更好,最好你忘記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寒夜孤燈寫詩自慰林巖將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