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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情意款款。那張剛毅的臉,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挫折之后,蒼白而又消瘦,惹起女人的母性的溫情。吳明然的手,在這略帶傷感的餞別之夜,顫抖著。他在為什么而顫抖?被醇漿佳釀染紅了臉蛋的林雪茵,在夜的和平中,是純凈的,猶如一個含羞的處女。兩個人自然而然地緊偎在一起,互相撫愛和親吻,這種柔情是那么沉靜,一如夜色的冷淡。“要我嗎?”她吻著男人的耳輪,輕聲地問。吳明然沒有回答,他的手放在林雪茵的腰上,緩慢地滑向她光裸的大腿。林雪茵呻吟了一聲,但只是表明她愿意接受撫摸,并沒有激動。她的皮膚對那只手的冷靜感到了吃驚,因為它不像是一個男人充滿渴望的手,而是一只笨拙和被動的手。林雪茵笑著說:“你怎么像個第一次碰女人的小男生?”吳明然未置可否地笑笑,從林雪茵的腿上把手收回來,說:“我洗一下手,然后好好地摸你,十八摸?!?/br>他站起來,進了洗手間。林雪茵大聲問:“你剛才說什么?十八摸?什么叫十八摸呀?”吳明然在洗手間里伴著水聲說:“北方的傳統(tǒng)手藝,能讓你飄飄欲仙!”“是嗎?”林雪茵笑著問,“那摸哪兒呀?”水聲仍舊響著,但不像是在洗手。吳明然拿腔捏調地唱:“一呀摸,摸到了胳肢窩;二呀摸,……”林雪茵抿著酒杯的邊沿,情緒升溫了。吳明然的聲音低下去,但沒有出來。林雪茵仰靠在松軟的沙發(fā)上,突然覺得一切都美妙起來了。生活是一塊未加雕琢的玉石,若想得到一塊精美的美玉,那就必須要去采掘和精心雕鐫。過了足有十幾分鐘,吳明然步伐搖晃地走出來,林雪茵回頭望著他,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那是燈光的緣故。“怎么才出來?人家都等急了。”林雪茵嬌滴滴地說,嬌羞之狀更像一個情人,而不是一個老實巴腳的妻子。“我來了?!眳敲魅缓卣f。“我還要聽那個‘十八摸’。”林雪茵說。“剛才摸到哪兒了?”吳明然坐過來,把林雪茵擁入懷中。他的口中有一股熟悉的香氣,也許是愛情的香氣。“第九摸?!绷盅┮鸢炎约旱纳碜诱归_,兩只裸在薄紗裙下的小rufang清晰地挺起來,若隱若現(xiàn),平添動人的嫵媚。“九呀摸,摸,摸……”吳明然俯下臉,用唇掃著林雪茵的酥胸,“摸在她的暖心窩?!?/br>林雪茵咯咯地笑起來,男人的舌尖濡濕了紗裙,堅挺的乳峰突起著,慢慢堅硬起來,內心的火苗躍動著,亮了。那豆狀的火苗擴大起來,在她圓形的zigong里散發(fā)著光和熱,把那里面溫暖了。正是在這溫暖的奶狀的粘稠里,另外一個男人在那里面復活著。林雪茵叫著,聲音含混,但那是對另一個男人的呼喚。她不敢睜開眼睛,害怕會看見兩個男人,看見他們在自己的身體上,靈魂中的爭斗。有一刻,她會一下子清醒過來,大驚失色,害怕吳明然看穿了她的心事。不過,吳明然似乎喪失了意識,他沉沒在她的皮膚里,她的隆起與凹陷里,他嗅著、探尋著,越來越急促地喘著,變得瘋狂地興奮起來。似乎在男人與男人之間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侵略性的、蠻橫的、自私的,突破了她,把火焰向外引導,點燃所有蠟燭,把幽深的小徑照亮了。她閉上眼,輕輕地節(jié)奏舒緩地呻吟著,兩只手在男人的前胸后背游動,她抓不住任何東西。任何男人都是光滑的,光滑而又沒有根基。她飄起來,向上搖曳而上。這時,電話鈴討厭地叫起來。林雪茵猛然清醒過來,她知道,那一定是羊革。她猶豫著伸出手去,但電話的灼熱燒傷了她。吳明然似乎沒有聽見電話的響聲,他已經(jīng)完全迷失在她春雨飛濺的花園小徑里了。第十章“我想你”。羊革說。林雪茵后悔自己拿起電話,這是一個滑稽的場面:一個女人張開雙腿和自己的丈夫一邊zuoai,一邊手握電話聽她的情人傾敘衷腸。林雪茵聽見羊革的聲音,全身的熱量嘩地退下去,她的身體已經(jīng)成為一根朽爛的原木。吳明然仍舊繼續(xù)著他的抽動,他的臉籠罩在一種麻木的狀態(tài)里,他整個rou體與意識都成了一個yinjing的附庸,在女人的潮濕而冰涼的yindao里縮成一團。“我想你,”羊革哀傷地說,“你太殘忍了,為什么不來見我?要是再見不到你,我會死了。親愛的,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林雪茵什么也說不出來,她的喉頭哽住了,是啊,她太殘忍了,但這是誰的錯呢?“找我的嗎?”吳明然艱難地問。“不是,打錯了?!绷盅┮鸢央娫挿呕厝?,這個動作讓她對自己充滿了仇恨。對不起。對不起。這真是一個侮辱性的字眼,是一個欺騙的巫術,是嘲諷,是無恥!但是,對不起。張開雙腿!再張開些;呻吟、呻吟,像個婊子那樣假模假樣地叫起來吧!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毀了!是的,只有她自己的選擇,不是這種結局的締造者。沒有人傷害過她,甚至連吳明然也是值得原諒的。她是了解羊子的,這個長著一對滾圓的rufang和有著一只小母雞般的屁股的女人,她是太清楚不過了。羊子是所有男人的一個女性生殖器,她是懸掛在展廳里的畫上的生殖器!她是公開的、共有的!但是林雪茵把她和自己的丈夫單獨留在了一起,這就像把火柴扔進了壁爐一樣。這是她的疏忽還是潛意識里的渴望?在她還是個情竇未萌的少女時,她就被羊子的rou體霸占了,這個放浪的女人用她過早成熟的rou體誘惑著她。她的rufang、臀部,以及那個不加掩飾的須毛三角區(qū),多少個日夜飛旋在少女林雪茵的夢中呀!就是在她們共處的室內,她第一次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呼吸,一個女人在幸福的痛苦中的呻吟,那種搖顫,那種氣味!她沒有走開,她壓根兒就不想走開!她是渴望的,同時也是變態(tài)的,她傻乎乎地闖進去,坐下來,聽完了整個過程,那時候,她不是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