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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將手鋪在了地上。眼看著那婆子拿刀步步逼近,鳳傾月也不知從何生出了氣力,猛的抽出手就向外跑。一婆子反應(yīng)過來,便抓住了鳳傾月的衣裳。她不甘心被人擺弄,已近瘋狂。她不再記得平日里的儀態(tài)大方,張嘴就咬著那婆子的手。她這口咬得極狠,差點(diǎn)撕下來一塊皮rou。那婆子一腳把她踢開,再把她扯住狠狠扇了幾耳光。怕她再逃,又叫另外個婆子找了夾棍來,夾住她的腰身。“可給我規(guī)矩點(diǎn),要不就夾斷你的腰!”那婆子手上還滴著血,心頭不甚爽快,邊說邊拍著鳳傾月的頭出氣。見兩人把她弄老實了,行刑的婆子拿刀便上。“等等,看不出來她還是個性子烈的。把她的嘴給堵上,免得等會兒咬掉了舌頭?!?/br>聽了常老夫人的話,執(zhí)刑的婆子拿出手巾揉作一團(tuán),塞進(jìn)了鳳傾月嘴里。手巾上帶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味,卻是沖不開嘴里nongnong的血腥。右邊的婆子扯住了鳳傾月的右手,執(zhí)刑的婆子便按著鳳傾月的左手下刀。從小指開始,鋒利的刀口慢慢磨開了皮rou。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刀口處的血rou隨之綻開了來,足以看見里頭的白骨。那婆子半點(diǎn)也不驚心,下了幾分重力就準(zhǔn)備磨掉骨頭。這般鐵石心腸,想來是常用這等殘忍的法子。此時的鳳傾月叫喊不出,已幾近暈厥,視線也是逐漸模糊。想不到她安樂了一輩子,卻要在苦痛中結(jié)束一生。父皇,月兒要來陪你了。鳳傾月受不住疼將將要倒下,就聽外頭一陣轟隆之聲。好些人持著帶血的兵刃沖了進(jìn)來,嚇壞了屋子里的一干婦人。夜墨瀾從來沒試過這般心痛的感覺,看著鳳傾月此般凄慘,直想把這幾個孽婦生吞活剝了去。他踹飛了那幾個老婦,忙取下了鳳傾月嘴里的手巾,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鳳傾月迷蒙中見夜墨瀾出現(xiàn)在眼前,還以為自己魂魄已散,飄離了去。她的魂魄怎么會歸于夜墨瀾此處呢?她想見玲瓏,澤兒,滿貫。還有,還有,夜離軒。她想見見他們,再安心的陪伴父皇。鳳傾月在一片憧憬之中,昏睡了過去。夜墨瀾特地向清風(fēng)下了留活口的命令,才火急火燎的送鳳傾月就醫(yī)。這些人,他斷然不會讓她們?nèi)サ煤檬埽?/br>☆、第九十五章報應(yīng)醫(yī)館內(nèi),夜墨瀾不眠不休守了鳳傾月一夜。看著她囈語不斷,不停的叫著疼,他便心疼得無以復(fù)加。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獨(dú)獨(dú)憐惜于她。她悄然刻上心頭,他沒能察覺。待到發(fā)現(xiàn)之際,已為時已晚揮之不去了。到底是什么時候牽掛上的呢?是君澤皓說她在牢房里的咄咄逼人引了他的興趣?還是她不似尋常女子般的無知愛慕讓他欣賞?亦或是父皇賜婚她表現(xiàn)出的鎮(zhèn)定自若使他不干?再或是她與夜雨澤一同進(jìn)宮時的護(hù)犢情深令他難忘?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興許單單就是個與眾不同,就讓他毫無道理的喜歡上了。他的理智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應(yīng)該跟她斷清干系,偏偏他的行動不由自控。常說紅顏禍水,她果然害人不淺??伤F(xiàn)在這般難看模樣,他卻是厭惡不起來,只剩一腔心疼。他溫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臉,小心翼翼滑過傷疤旁的肌膚。突然,他眼神中躥出好些狠厲,甚是嚇人。傷了她的人,一個也別想走得安穩(wěn)!昨日常寬尋歡之時突得消息,親弟遭人謀害,府里還闖來一批人把自己的親娘劫了。他立即慌了神,十萬火急的領(lǐng)了大批士兵前去救人。他到醫(yī)館外一番叫囂,便是聚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來。那劫匪硬是不躲不避,大搖大擺從醫(yī)館里走了出來,眾民心里直嘆佩服。結(jié)果常寬一看清來人,頓消氣焰,慌忙跪倒在地。他現(xiàn)下直想扇自己兩耳光,恨自己犯傻冒失,也不問清個情況就來了。眼前這人哪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得罪的?眾人見常寬如此,心道面前這人必定不凡。再細(xì)一打量,便有人認(rèn)出了人來。這可不是西夜的大戰(zhàn)神,七皇子夜墨瀾嘛!人群里幾個確認(rèn)的聲音一出,眾人紛紛跪倒在地了來。若是夜離軒到此,他們不一定認(rèn)得出??梢鼓珵憥状握鲬?zhàn),常勝將軍的威名早已傳得街知巷聞。有些文人墨客以他征戰(zhàn)的神風(fēng)為本作畫,四處傳揚(yáng),是以許多人都是識得夜墨瀾的。有堂堂大將軍七皇子在,侍衛(wèi)們自然不會聽常寬的。夜墨瀾一聲令下,常寬便被人押去監(jiān)牢。一時間民眾歡呼雀躍,好不開懷。實覺此乃人生第一大樂事。常寬好歹也算個官,此事又跟他無直接聯(lián)系,夜墨瀾沒得圣意,也動不得他。不過夜墨瀾也沒想輕易放跑了他。安個罪名還不容易?日后將他押回京城,遲早有機(jī)會收拾了他。而常歡的尸體,夜墨瀾也是做了安排。常府的人還沒來得及哭靈呢,常歡的尸身便被掛上了城頭。夜墨瀾已是發(fā)話,將他一身肥油曬干了,再剁碎了尸身扔進(jìn)海里喂魚。務(wù)必讓他尸骨無全,永世不得超生。另說常府滿門,平日里安分守己的便也罷了。助紂為虐者,被賜吞尖鐵,使其腸穿肚爛而亡。此種死法,還算得上是體面。內(nèi)里破爛不堪又無人能見,至少還能得個全尸不是。而常老夫人和那三個行刑的婆子,不得善終也就罷了,還得受盡折磨。夜墨瀾讓人拿了上好的人參給她們吊命。刑法須得由小至大,逐一試盡。落下一個,就由行刑的自個兒承擔(dān)。行刑者自然手段用盡,也要保住她們的性命,讓她們受盡各種酷刑。一開始便施了剪舌之刑,再將她們救治妥善,免得她們咬舌自盡。常老夫人年過半百,體力是最不好的一個。行刑的也就更是小心,到傷皮動骨的刑法便是動作緩慢好隨時收手。一有差池的地方,就等她體力恢復(fù)了再來上一次。正所謂慢工出細(xì)活,幾人當(dāng)中最為遭罪的就是她了。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她們有此宿命也是活該。夕陽西下,鳳傾月還是昏迷不醒。夜墨瀾著急的找大夫進(jìn)進(jìn)出出看了好幾次,也只得一個回答。“夫人是受了驚嚇,身子又太過柔弱,才一直久睡不醒。過不了多久定會醒來的,七皇子不必心急,靜觀其變就是?!?/br>她足足昏迷了一日一夜,叫人怎能不急?夜墨瀾這頭心慌無奈,那頭又是給他出了難題。圣旨再到:皇上病危,宣七皇子夜墨瀾速速回國。走還是不走?夜墨瀾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鳳傾月,一時沒了往前的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