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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冥隨意一開口,嚇得那些人又是一陣磕頭認(rèn)錯,指天發(fā)誓再也不敢行兇了。鳳傾月雖見他們可憐,卻也沒打算開口叫歐陽冥放過他們。一則是他們不值得同情,二則人是歐陽冥拿下的,她也無權(quán)過問他如何處置。“罷了,每人自斷一臂后趕緊滾?!?/br>眾人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對別人下得去手,可對自己又怎能狠得下心呢?歐陽冥著實不耐了,難得大發(fā)慈悲一回,這些人還不手腳麻利的滾,真當(dāng)他愿意放過他們了?若不是怕嚇著鳳傾月,又怎會留他們一條狗命?“給你們七步之時,做不了決定,我就親自送你們一程好了?!?/br>歐陽冥放下狠話踏了第一步,那些人就下了狠心,說定了便互相拿刀斷了對方手臂。這鮮血橫飛的場面,直叫鳳傾月撇開了眼,不忍直視。那些人斷臂后,慘叫不絕。又不會點xue止血,只得解了身間腰帶,纏緊了斷臂。一個個雖是生不如死,卻也沒人想到一死了之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幸存一命便是不錯了。回眼再看那死無全尸的頭目,心中一派悲涼。得了,還求個什么呢?他們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的向山下行去。只心想著能求到醫(yī),保住自己這條殘命了。鳳傾月心里有些唏噓感嘆?;蛟S她為他們說上一句好話,他們便不必如此凄慘的??伤麄兠撊绱?,怪不得她心如鐵石。因果循環(huán),自食惡果,這才是正理。“得,我們走吧?!?/br>歐陽冥以為她被嚇愣了,攬過她的腰便飛身而去。鳳傾月心頭大驚,正要叫他停下。他們卻已是飛身上了枝頭,于樹頂之上穿梭。她第一次感受到這輕功之妙,俯瞰四周美景,甚為輕松自在。深吸一口清香,便將心頭煩憂都放空了去,好生賞了一回佳景。☆、第六十九章居心叵測那日在落月山,歐陽冥帶著鳳傾月下山之后,兩人就好像憑空多了一層薄膜,捅破不得。平日里照舊是客客氣氣的,卻少有話頭可接,尷尬得很。鳳傾月也不明白,兩人先前一路行來都沒什么不對勁的?,F(xiàn)下的歐陽冥還是那般模樣態(tài)度,她卻是多了兩分害怕。每當(dāng)瞥過歐陽冥,發(fā)現(xiàn)他注意著她,就有些心虛慌張。若歐陽冥知道自己難得深情款款的注視一個女子,卻惹得她驚恐害怕避如蛇蝎,不知要郁結(jié)成哪般模樣。鳳傾月不曉得他心中深意,便是知曉也斷不會有所回應(yīng)的。只想著快些趕回鳳央,好生感謝他一番,不再有所交集。兩人共騎一馬,卻又無話可說,只有默然趕路。這次的行程極快,馬匹換了好幾頭,不過十多日就到了以前的邊關(guān)之界。興許是西夜與鳳央開戰(zhàn)的緣故,邊界小城少有開門做生意的。好不容易才在一個小鎮(zhèn)里找到了酒家。鳳傾月一路上都是于雅間吃喝,沒雅間的地方則買好食糧帶走。就是不想在人前現(xiàn)了容顏,引起異動。見這酒家沒設(shè)雅座,四周又罕有人跡,便取了面紗用膳。本無意惹事,卻又是一個不小心招了人的眼。“在下方知秋,乃是晉州太守之子,特地奉命招平民入城避難的。姑娘一個柔弱女子,在這兵荒馬亂之地實在不好,不如隨我回城避難去吧?”歐陽冥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男子,暗哼一聲。哪個當(dāng)官的有如此良知?避難?也就能?;xP傾月這種單純婦人。鳳傾月面上平靜,心頭卻是懊惱得很。早知就該問連翹要一盒黑熬,點上細(xì)麻了。惹得現(xiàn)在束手束腳的,用個膳都不得安寧。可人家一番好意,總不能對他惡言相向的。只得婉言謝絕。“方公子有禮了,民婦與兄長另有要事,不便與公子同路。”這方知秋不理其他的人,只與她做了交談。雖不明白他居心如何,卻也知道是這張面皮招了是非。她自稱民婦,便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而稱呼歐陽冥為兄長,也是為了免去流言蜚語。方知秋長相算得上是英俊瀟灑了,再加上他乃一方權(quán)貴,平日里多有對他巴結(jié)搭訕之人。晉州哪家的女子不想下嫁于他?不曾想現(xiàn)下卻是遭人拒絕了。今日實是另有要事,才前往這偏遠(yuǎn)的鄉(xiāng)鎮(zhèn)上來。得見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本想著不枉此行,她卻已是許了人家。方知秋心頭失落,訕訕一笑:“原來如此,小生失禮了?!?/br>他抱拳施了一禮,找了張空桌坐下。對鳳傾月這番應(yīng)話,歐陽冥還是覺得不怎么好。若她說兩人是夫妻關(guān)系,則更是讓人無處可想了。不過鳳傾月有她的顧忌,又怎能說出如此的話來。方知秋坐在那鳳傾月的對桌,越看眼前的人兒就越覺特別。晉州那些姑娘家每每舉行游園會,方知秋都會暗自一觀,從沒見過生得這般標(biāo)致的。若那些女子有鳳傾月的七分姿色,他也就早已娶妻了。不至于東挑西選了一堆小妾,卻沒一個栓得住自己的心的了。他越想越覺不對。這嫁了人的女子不呆在家相夫教子,跟個男子出外闖蕩成何體統(tǒng)?即便她真的嫁了人,跟著自個兒娘家的人東奔西跑也是不該的。此間定有蹊蹺。不管了,這晉州便是他家的老爺子最大。區(qū)區(qū)一個女子,便是強要了又如何。好不容易得見一個稱心如意的女子,怎能眼睜睜的放跑了她。方知秋打定主意,喚了身后一個仆人,耳語了一陣。歐陽冥一直注意著方知秋,見他仆人點頭哈腰的跑了出去,便覺要生事端。這種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卻猶如一顆惡瘤,腐爛生臭。好!就看看你玩得出什么花樣。他歐陽冥向來不怕人?;樱团逻@花樣玩得不夠出彩。兩人用好膳,便是接著向鳳央趕路。鳳傾月不知道,歐陽冥卻是曉得有隊人馬在一路尾隨著他們。只是諷刺一笑,刻意放緩了騎馬的速度。鳳傾月也沒多想,以為馬也有累的時候,才慢了步伐。身后的追蹤之人也是樂了,這老馬奔行如牛沉重,簡直就是天賜良機。☆、第七十章兇殘兩路人抱著截然不同的想法,出了城鎮(zhèn),至了荒無人煙的祁山山腳。祁山位于嘉州地帶,乃是一條直通嘉州的近道。過了這祁山,說不定就到戰(zhàn)場了。現(xiàn)下這祁山雖是一派天清氣朗,卻不知它背后是怎般的浪潮洶涌。身后的追兵雖不知這兩人跑去那兵荒馬亂之地作甚,不過主子只吩咐了帶回那名女子,他們依命行事便是。見四下再無其他人,領(lǐng)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