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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人就這么死了,一時倒有點唏噓。有的事,若不知道便就這么過了。知道了,卻是成了心頭一根刺。想著眾多女子由不得自己的意愿,任人買賣。鳳傾月就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便是想給她們一條活路。借著玲瓏之事,鳳傾月在使館發(fā)了一通脾氣。令得那接待大臣趕緊找來了左都統(tǒng),誓要給個交代。那左都統(tǒng)人沒抓一個,只把山洞封了,鳳傾月便已知個中蹊蹺。原來這就是所謂官匪橫行?他國大臣行事,也輪不到她來說議,只得就此揭過。不過那個擄劫玲瓏之人,她可沒有理由放過。便讓玲瓏形容了人,讓左都統(tǒng)把人帶回處置。沒想到那人就這么去了,倒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鳳傾月歇在屋里,底下的丫鬟一個個的爭著伺候討好。盡顯本事,做了好多吃食奉上。小吃了幾樣看得上的別樣點心,其他的全讓玲瓏吃了。這些丫鬟的心思她哪里不懂得。她即將嫁給西夜三皇子做皇子妃,卻只有玲瓏一個陪嫁。若是得她看中,不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單單換個地方做伺候丫鬟,那也是搖身一變的金絲雀。這人往高處爬,想法也沒什么不對。她們只是討好于她,沒滋生出大事來。憑此打壓她們,未免有失德行。做抉擇的是她,自然沒必要因為幾個丫鬟攀高枝的心思動怒。她在那皇子府里還不知要面對什么,又怎會將心思迥異的她們帶去。莫不是她們覺得她待玲瓏好,就是個好相與的?總算熬過一日苦悶,鳳傾月說要歇息,打發(fā)走了玲瓏。玲瓏向來是個規(guī)矩的,你問一聲她便答一句,不會多說一個字。整日默守一旁,隨傳隨到。今日沉悶了一天,才覺憋得人實在心慌。玲瓏每日又是怎么過來的。鳳傾月雖從未與人言,卻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歹命的。母后難產(chǎn)而亡,父皇雖一心疼惜,可他終究恩寵遍及后宮,總有看顧不到的時候。洛風也曾說過,會好好待她一生,卻轉(zhuǎn)眼另娶他人。她貴為公主又如何?榮華富貴又如何?還不是讓西夜國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意指給了三皇子。原以為夜墨瀾是個待她好的,心里開始牽掛于他。一朝夢破,才知他根本不在意她。可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她高人一等的身份,注定生活無憂。嬤嬤沒有她,百口莫辯,長逝于那深宮之中。玲瓏沒有她,興許就被人買賣,漂泊一生。她們?nèi)杖罩斝∩魑?,卻還是惹不起那禍端,只因她們是任人宰割之身。而她立于萬人之上,又有何德何能去埋怨老天不公?人各有命,她既受得起這榮華,自然吞得下這苦果。事與愿違又能怎樣,她只得順應(yīng)天命罷了。只是她命之所歸,是何收場?思及,鳳傾月不由想到了錢滿貫,那個傲世妙佳人。她不畏世俗,且敢作敢當。她的隨意灑脫,令人渴望。若可能,鳳傾月也想成為她那樣的人,遠離宮墻。卻早已命中注定,百般由不得。不能做錢滿貫?zāi)菢拥娜?,與之結(jié)交為友也是好的??上Я四且患埦壏?,沒了緣頭相見,空余遺憾。☆、第十九章再遇連著下了好幾日蒙蒙細雨,天氣驟然轉(zhuǎn)涼,炎暑頓消。算算時日,才驚覺已是入秋了。不知不覺,來西夜近一個月了。除了每日菜色略有不同,倒沒覺得在異國他鄉(xiāng)諸多不適。鳳傾月抬頭仰望,還是一樣的天,一樣的光,一樣落葉飄零的秋。那遙遠的鳳央,那宮殿里的父皇,那些人,那些事。偶爾想到,也就隨風而過了。她的思念留給誰?好像誰都只是過客而已。她果然是個鐵石心腸,自己活得安好也就得過且過了。無論身在何方,她還是她,無牽亦無掛。“公主,今日就是初一了,要做出行的準備嗎?”初一?她倒是忘了,跟錢滿貫定好的初一取利錢。不過她契紙交給了別人,自然就做不得數(shù)了。怎么跟玲瓏說呢?實話說了吧,玲瓏這丫頭怕是要記掛上一輩子。本就過了的事,何苦引得她再難受。“前幾日我無意打濕了契紙,害得墨跡都暈了。怎么也認不出上面的字來,便給扔了?!?/br>“公主不如去跟那錢小姐解釋一番,萬一她重寫一封給公主呢?!?/br>若是以前,玲瓏定然不會提此建議。公主哪能由得奴婢左右?做奴婢的,應(yīng)是三緘其口,按主子吩咐辦事。閑事莫理,流言莫論。只是玲瓏看得出,公主同錢小姐在一起時笑得真心,定然是喜歡錢小姐那樣的性子。公主不缺金銀珠寶,卻缺個能陪她說話解悶的人。那錢小姐看著心思純良,正是個好人選。公主在西夜無依無靠,多個朋友也是好的。就算公主對她好,她也不能逾越了本分。她做不得公主的知心人,只想著公主能交個說得上話的知己。鳳傾月一聽玲瓏這話,下了決定。難得遇到她中意之人,自然要結(jié)交一番。“也該給錢小姐解釋一下,你去跟魏大人說一聲吧?!?/br>上次兩人差點出了大事,魏一寧再不敢放心讓她們獨自出行。于是請命于鳳傾月,下次出府之時讓他準備一切,遣人陪同。魏一寧倒是細致,讓人給鳳傾月送了男子裝扮。兩個隨身侍衛(wèi),給了其中一人一塊官令。既方便行事,也能在京都之內(nèi)暢行無阻。鳳傾月上次沒有認路,一出府有些茫然。好在金玉滿堂名聲響亮,侍衛(wèi)知其去路。一行人行至金玉滿堂,柜臺主事?lián)Q做了另一個中年男子,不見蕭炎和錢滿貫的人影。正欲找個小二相問,便見樓上走下一群人。錢滿貫依舊一身紅衣,耀眼得很。不過鳳傾月注意到的,卻是她身旁之人——夜墨瀾。鳳傾月猛然一驚,想掉頭離開,卻是邁不開腳去。雙方視線交會,夜墨瀾便是發(fā)現(xiàn)了她。既然撞見了,她也不好再躲了去,叫人輕看了。便側(cè)過身,在大堂隨便找了個雅位就坐。夜墨瀾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準備離開的人,又轉(zhuǎn)身回了去。其屬下清風徑直走向鳳傾月?!捌郀斦埞友砰g一聚?!?/br>見她這身裝扮,清風自然識趣的換了稱呼。旁人自然認得那七爺是誰,見人來請鳳傾月,紛紛猜想著這小公子是何人,能得七皇子看重。“怕是不妥吧?!?/br>“錢小姐也在里面,公子大可放心?!?/br>鳳傾月不好再做推辭,隨他上了樓去。她并不是在意旁人的眼光,僅僅是不想見夜墨瀾而已。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可說的?只有兩相尷尬罷了。看守的侍衛(wèi)攔了其他人,只許鳳傾月一人入了雅間。雅間只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