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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力薄,而自己也不再是六公主,如果連東陵清柔都不站在她這邊,她來這里還有什么意義?那些什么慕淺淺、甘晴兒的,個個嬌生慣養(yǎng),哪會是她的對手,東陵默最終總會是她的,等著瞧好了。不要六公主的身份也不過是暫時的,她要的遠不止這些。將來,等東陵默跟赫連子衿攻回夏朝,把整個夏朝奪下來,光復他們周朝,國母這個位置絕對會是她的。誰要敢跟她爭搶,她一定會將那個人撕爛在自己的掌下!臉上如常的溫婉動人,眼底的寒光卻是冷冽得可怕。沒有人可以從她手中把東陵默搶走,男人是她的,這個天下也終會屬于她。……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的緣故,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回來之后又一直在應對著各式各樣的人,過不了多久,淺淺便覺得身子疲憊得很,困意也在加深。找了個借口打發(fā)了赫連落月,她在床上躺了下去,本是想安心歇息的,可想到這一路走過來所遇到的人和事,心里始終無法靜下來。依東陵默和赫連子衿的意思,他們并不打算把她有孕的事公布出去。她很清楚他們的憂慮,如今大戰(zhàn)在即,他們絕不能讓人看出自己有太多的弱點。曾經赫連落月利用她打擊東陵默,差點讓東陵默死在冥宮那一戰(zhàn)里,若是現(xiàn)在讓敵人知道她懷了身孕,以后只怕會想更多的法子,利用自己來對付他們。她只是一直很奇怪,慕東璃要來這里,東陵默為何不阻止?她怎么說也是夏朝的六公主,他們難到不覺得這事不合適么?還是說東陵清柔非要帶她來,東陵默不想讓她難過,便隨了她的心意?想不明白,也只能暫時不想了,在床上翻了個身,正要閉眼歇息,門外長廊上卻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沒過多久,房門果然被人敲響了,外頭傳來慕東璃輕輕柔柔的聲音:“七皇妹,你在里頭么?”淺淺有點不想理會她,不過,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且看看她有什么想跟自己說。內斗這種事情,她也是不屑于去做。“我在里頭,你進來吧,房門沒有鎖?!彼龔拇采献似饋?,微微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裳。房門被推開,慕東璃噙著一抹溫婉的笑,手里端了個托盤,舉步進來。把東西放在桌上之后,她又回到門邊,把房門給關上,又從新來到房中央,看著套上靴子從床上下來的淺淺,她笑道:“七皇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br>“沒有,你多慮了。”淺淺從床上翻了下去,拿起一旁的外套隨意披上,向她走去:“找我有事么?”到現(xiàn)在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了,人家六公主是貨真價實的,倒是她這個七公主,一直是個冒牌貨。再稱呼她一聲六皇姐于禮不合,要是稱她jiejie,自己又不大愿意。她沒有忘記,在這個年代,這jiejiemeimei什么的,有時候還是另一層含義,說不準喊她一聲jiejie,對方還以為她真愿意讓東陵默收了她。“我瞧你今日看著臉色不大好,所以做了點甜湯,特地送過來給你嘗嘗?!蹦綎|璃上前拉過淺淺的手,與她一起在桌旁坐下,動手為她把羹湯從托盆里端出來,端到她面前:“這是我親自做的,雖然學會的日子不長,做出來的味道也不怎么樣,不過,我已經很努力在在學習了?!?/br>淺淺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羹湯上,倒不是怕她下毒害自己,畢竟在這里她若是害了自己,她也逃不掉,只是心里微微感慨著。這六皇姐為了東陵默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如果她不是東陵默的人,或許也會被她這一番真情所感動,可是,哪怕再感動她也不可能幫著別的女人搶自己的夫君。“我剛和母后一起用過茶點,現(xiàn)在肚子還漲著,這碗甜湯我等會再吃可以么?”“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說得這么見外,你吃不下等會再吃便是,不過,只怕等會甜湯就要涼了?!蹦綎|璃抬頭往窗外望去,如今已是午后過了一個時辰,黃昏快到了,她笑道:“若是不餓那便不吃了,省的用不下晚膳,我等會兒把它取走便是?!?/br>淺淺沒有說話,這六皇姐數(shù)個月不見,比起從前來懂得收斂了太多,從前在宮里所見到的時候,她雖然也是一直溫婉柔順的,可眼底的寒光卻是藏也藏不住。但今日再見,她眼底全是一派溫和,與她的臉色一樣,讓人看不出半點異樣。是她真的心性平和了,再不想那些斗爭的事兒,還是說也是在佯裝?淺淺不想自己下定論,畢竟只是剛見面,對她,自己尚未了解起來。“你是如何和他們到這里來的?太后沒有為難你么?”她問道。慕東璃眼底閃過絲絲黯淡,似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傷感,可她很快便揚起了眉角,漾開一抹淺淺的笑顏,聲音是極度柔和的,她笑道:“你該知道,為了某些人,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的?!?/br>這話說得有點重了,淺淺緊握著小手,思索著她接下來是不是要開口向自己討要東陵默。可東陵默是個人,甚至還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別說是她開口討要,就算自己真想讓給她,她也沒有資格去相讓。他不是個物品,她讓不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慕東璃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xù)說下去。“這些年來,我一直照顧著柔姑姑,她也習慣了我的伺候,我怕她離開皇宮之后,沒有人伺候在身旁,所以便隨她來了。”看著淺淺,她目光柔和,說話的語氣竟有幾分哀求的味道:“七皇妹,不,現(xiàn)在我們已經不是夏朝地公主了,你和我都一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