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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握著淺淺脖子的大掌也不自覺松開,沉重得餓身軀直直被震飛了出去。這一掌落在身上之后,另一道掌風(fēng)也隨之迎面而來,又是沉重的撞擊聲響起,韓公公本已被擊得虛弱的身子被推到空中,又如風(fēng)中落葉一般,從半空緩緩掉落,最后,重重摔落在地上。他口吐鮮血,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兩人,張嘴想要說話,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沒想到赫連子衿和東陵默這一戰(zhàn)居然是在演戲,演得這么逼真,自己根本看不出半分破綻。只道他們?nèi)σ愿跋胍褜Ψ絺阶约旱恼葡?,卻不想由始至終他們的目標(biāo)都是他,這會落在他們手里,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機(jī)會。東陵默和赫連子衿一掌把他傷了之后,回眸便想把他們的小女人拉回到自己身邊,卻不想在他們對付韓公公時,一道素白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轉(zhuǎn)眼把淺淺抱了起來,一閃躍到高高的樹梢上。抬眼望去,只見帝無涯唇角含笑,垂眼看著他們,笑得輕柔,那只修長的大掌慢慢爬上淺淺的脖子,指尖輕掐,一道猩紅頓時在她脖子上溢出,沿著他的指尖緩緩滑落。這么遠(yuǎn)的距離,赫連子衿和東陵默卻分明看得清楚從他們的女人的脖子上溢出的血珠。不等他們開口,帝無涯已笑道:“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你們就在這里站著,我看看誰敢先離開。”鋒利的指帶著內(nèi)力緊扣在淺淺脆弱的脖子上,另一條長臂忽然揚(yáng)起,掌風(fēng)如同利劍迅速向赫連子衿襲去。眼里全是淺淺奄奄一息的虛弱模樣,以及她頸脖上落下的那一道猩紅,赫連子衿根本不敢躲避,就這樣站在原處,用自己的身軀硬生生接了他一掌。“砰”的一聲,修長的身形忍不住退了兩步,可卻依然屹立不倒,抬眼看著他,只是唇角溢出了怵目驚心的血跡。“你居然不躲不閃,果然夠在意我的淺淺?!钡蹮o涯的聲音安安靜靜的,甚至干凈得絲毫無雜質(zhì)那般,可他所做的事情卻又如此邪惡,如此兇殘。淺淺握緊掌心,哪怕已經(jīng)湊不出太多的力氣,卻依然伸手擊落在他的腰側(cè):“你敢……敢傷害他們,我不會放過你。”眼見赫連子衿受了一掌口吐鮮血,赫連落月嚇得尖叫了一聲,從人群中躍出,向他奔去:“皇兒……”“別過來!”赫連子衿低吼了一聲,硬生生喝止了她的腳步,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回去?!?/br>“仙姿傲骨,果然是個人物,怪不得我的淺淺總對你念念不忘?!?/br>帝無涯淺淺一笑,低頭在淺淺的額角上吻了吻,目光又落在東陵默身上,笑得邪魅:“你呢?定國候,你是不是也像赫連子衿那樣,不會退縮半分?”230要你永遠(yuǎn)屬于我帝無涯的長臂又揚(yáng)起,見此,淺淺嚇得尖叫了起來:“不,不要!不要傷害他!我求求你!”帝無涯垂眼看著她,眼底閃過復(fù)雜的光芒,一絲怨念,一絲不悅,一絲憐惜,也是一絲仇恨:“你就這么在乎他嗎?”“你以為我當(dāng)真會站在那里任你處置?”東陵默的聲音憑空響起,回眸看他時,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早已迎著清風(fēng)來到他跟前。可他沒有出招,是因?yàn)楹芮宄Ω兜蹮o涯絕不會像對付剛才那個韓公公那么簡單。三人的距離很近了,看著淺淺蒼白無血色的臉,心里分明揪得生疼痛,東陵默的臉色卻一如往常地淡漠而平靜。“若是保護(hù)不了自己的女人,那我寧愿親手了結(jié)她的痛苦。”話才剛說完,他忽然長臂揚(yáng)起,醇厚的內(nèi)力帶著足以讓人喪命的掌風(fēng),一掌向淺淺擊去。帝無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對淺淺出掌,可淺淺卻唇角含笑,已經(jīng)看懂了他的意思,她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樣。當(dāng)然,有帝無涯在她身旁又怎么可能會讓她死去?他放了落在她脖子上的五指,長臂把她摟在懷中,大掌揚(yáng)起,腳步同時錯開,揚(yáng)出的那道掌風(fēng)與東陵默的掌風(fēng)碰撞在一起,修長的身影忍不住晃了晃,就連腳步了止不住一陣凌亂。“你居然真的對她出掌!”他盯著東陵默,剛才臉上自信滿滿的表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滿腔氣憤的模樣:“你敢這樣對她!”東陵默不說話,看著靠在帝無涯懷里、被他的掌力傷得亂了心脈的人兒,眼底的痛只有他自己才看得見。淺淺動了動唇,笑得苦澀:“東陵默,你當(dāng)真對我這般無情么?”東陵默大掌收緊,凝視著她的目光,笑得不屑:“你若好好的,我怎會對你無情?可我總不能為你舍了自己的性命?!?/br>他的長臂又揚(yáng)起,襲擊的目標(biāo)依然是淺淺。倒是下方的赫連子衿低叫了起來:“別傷她!”他腳下輕點(diǎn),轉(zhuǎn)眼也來到東陵默身邊,一把扣住東陵默的腕,沉聲道:“她是我們的娘子,你不要傷了她!”“我沒你那么愚蠢?!睎|陵默瞟了他一眼,薄唇勾出一抹冷魅的笑意:“她若被帝無涯帶走,只怕也逃不過成為他女人的命運(yùn),你愿意讓我們的娘子被其他男人褻玩嗎?與其如此,不如讓我一掌斃了她?!?/br>“東陵默,你……”聞言,赫連子衿的心頓起荒涼,可在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時,卻又似乎忽然了解到什么,心頭狠狠松了一口氣。他眸光一沉,看著帝無涯,視線又從帝無涯身上移開落在淺淺身上,聲音是溫柔的,卻也是無情的:“淺淺,對不起,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br>素白的衣袂迎風(fēng)揚(yáng)起,這次不等東陵默出手,他的掌風(fēng)已送了出去。這兩人態(tài)度的變化完全出乎了帝無涯的意料,從未想過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但只是一個閃神,赫連子衿的掌風(fēng)已經(jīng)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