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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事情,對剛才所發(fā)生的事完全置若罔聞。她回握了一下赫連子衿的手,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你說你不能阻止東陵默……欺負(fù)我,那,你可以保證我能活下去嗎?”頓了頓,她又道:“我是說,這三個月?!?/br>垂眼對上那雙明亮卻又透著不安的眼眸,赫連子衿心里無聲嘆喟。她居然,這么沒有安全感。他輕嘆道:“他不會殺你,他還舍不得?!?/br>有些感情局中人不一定能看透,但,明眼人卻能一眼看出來。他知道東陵默今日午后在房內(nèi)欺負(fù)過她,也知道他的暴行讓她徹底寒了心,但,東陵默對她有情,這丫頭怎么就完全看不出來?若不是有情,以他定國候的子,在她故意和帝無涯親近時他就該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了。東陵默不在乎的人甚至東西,連看一眼都懶得。他把被東陵默丟下的錦盒拿了起來,塞到她手中:“這粒夜明珠價值連城,若是拿去變賣,至少值幾萬兩銀子,真不要?不要的話我扔了?!?/br>幾……萬!一聽這數(shù)字,淺淺一雙眼眸幾乎睜得比夜明珠還要大。幾萬兩呢!足夠她在這個年代吃喝多少年?不要嗎?可是,很值錢的呀!要嗎?可是,是東陵默搶回來的東西…………真心糾結(jié)……很快,所有重要的人物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到場。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淺淺忍不住心尖兒抖了一下。“參見皇上!”所有人垂首下跪,就連赫連子衿和高傲的連城皇子也單膝跪了下去,淺淺沒道理還坐著。只是,跪在地上還不忘偷偷打量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在這里,他確實是自己的父皇,雖然,她一直不認(rèn)為她是真的七公主,但,這副身軀是。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在一堆太監(jiān)和宮女的擁簇下邁著緩慢的步子進(jìn)場。他身材不算太高大,不高不矮的樣子,體型略胖,但以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說,保持得還算不錯。臉上沒有胡子,一張臉干干凈凈的,五官明朗,長相不差,難得的是,身為九五至尊,眉宇間卻沒有那股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狂傲氣焰。相比起來,她覺得東陵默才是真的有王者風(fēng)范,那么不馴,那么霸氣狂傲……在心底狠狠啐了自己一把,她快要恨起自己來了,說好了不再想他的!只是一個閃神,皇上已經(jīng)在高位上落座。才剛坐好,又聽到太監(jiān)高呼了一聲:“太后駕到?!?/br>于是,又是一輪朝拜,然后,太后也入座了。還有幾個妃子陸陸續(xù)續(xù)前來,但似乎只有德妃來的時候大臣們站了起來行禮之外,其他妃子也沒見誰有什么表示。這個德妃,便是六皇姐和二皇兄的嫡親母妃。怪不得慕明珠氣焰總是那么囂張,原來她的母妃在這個后宮占據(jù)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就仗著這份尊貴,也足夠她在后宮的妃子公主中橫行霸道了。狗眼看人低,動不動想欺負(fù)人的家伙,一點內(nèi)涵和修養(yǎng)都沒有,她才懶得跟她計較。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皇帝席位下方一角某桌,如果她沒記錯,剛才太監(jiān)宣讀的時候稱呼那位妃子為柔妃,她只是不明白,東陵默怎么會與這個柔妃坐在一起,甚至,就連慕東璃也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心里忽然就酸酸的,那樣子看起來多像一家人,那個柔妃,應(yīng)該就是六公主的母妃吧!人家母女倆待在一起,東陵默去湊什么熱鬧?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已經(jīng)把她們當(dāng)自己人?越想越氣悶,心也越酸。“那是東陵默的姑姑,柔妃?!焙者B子衿伸出長指,彈了彈她翹起的薄唇,淺笑道。雖然明知道她是在為東陵默吃醋,不過,這副吃醋的模樣挺可愛的,所以,他也自動把她對東陵默的感情忽略掉了。反正,她說了以后跟他,哪怕只是跟三個月也無所謂。明顯聽得出他話語里的戲謔意味,淺淺紅了紅臉,才想起來在慕候府的時候曾聽東陵默的二娘說過,他確實有位姑姑在宮里當(dāng)妃子,只是她忘了而已。“那……那個慕東璃……”她想問慕東璃和柔妃是什么關(guān)系,但回心一想,肯定是東陵默喜歡人家才會把她帶去給他的姑姑看。一想,又氣得想抓狂。“膽子那么小,醋勁倒是大?!币恢辈徽f話的軒轅連城忽然瞥了她一眼,冷哼。淺淺只是努了努唇,不反駁。在連城皇子跟前,反駁沒有任何意義。“柔妃在宮里一直不得寵,皇上多年來基本上沒去看過她,雖然因為是東陵默的姑姑,她在深宮的生活不至于難過,但,常年孤寂,只有六公主常常去陪她,所以,和六公主的關(guān)系也特別好?!?/br>每到這種時候,為淺淺解疑的基本上都是赫連子衿。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釋然,他又道:“柔妃在宮里沒什么朋友,所以和六公主的感情特別好,大概也是把六公主當(dāng)自己女兒一般看待了吧?!?/br>她的視線再次落在那一桌上,現(xiàn)在再看到他們待在一起,心里忽然就沒那么難受了。東陵默對慕東璃好,是因為他姑姑的緣故嗎?她可以想象后宮的女人常年待在深宮,夜夜等待皇帝恩寵的那份無奈和心酸。自古以來活在深宮的女子有幾人是幸福的?深宮幽怨,從來就沒有少過,哪怕是最得寵的的妃子也還是要學(xué)著去面對丈夫的多情,忍受他時不時和其他女人夜夜笙歌。她自問,她做不到。若是有一天非得要如此,她寧愿放手什么都不要。不要,就不會心痛,沒有希望,也就不會絕望。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忽然想那么多,只是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衣著光鮮卻面容素凈的柔妃,心里一下子感慨了起來。千頭萬緒,心緒有那么點不寧。視線離開柔妃的臉,不小心落在柔妃身旁的東陵默身上,兩道視線接觸到一起,淺淺嚇了一跳,慌忙別過臉錯開目光。她不知道他正看在自己,要是知道,她打死也不會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算平時和他毫無間隙地抱在一起滾在床上,心跳也沒有這么急促過。現(xiàn)在只是匆匆一瞥,視線頃刻間的糾纏,居然讓她心跳如小鹿般到處亂撞,撞得身體一陣疼痛。心跳快了,呼吸亂了,一切都不再安靜了。不遠(yuǎn)處那一桌上,東陵清柔看著坐在身旁的侄子,目光沿著他的視線落在七公主身上。她柔柔笑了笑,輕聲道:“既然這么記掛著人家,怎么不回去和她待在一起?”她在宮中這么多年,自然認(rèn)識七公主,只是從前對七公主特別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