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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默是她的!卻沒想到,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說話的東陵默在聽到慕東璃那一聲柔柔弱弱的呼喚后,忽然舉步向她走去,正要彎身扶她起來。他居然敢扶她!他敢扶其他女人!淺淺也不知道自己忽然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在看到東陵默想要扶那個女人的時候,她臉色一沉,渾身寒意頓現(xiàn)。咬了咬唇,惡狠狠地道:“你敢扶她,我休了你!”所有人眸光一閃,一陣錯愕。在東陵默面前向來膽小如鼠,見到東陵默總會嚇得手軟腳軟的七公主,跟定國候說,他敢去扶六公主,她就休了他!她說,會休了定國候。赫連子衿和軒轅連城一下來了勁,不自覺湊近兩步,看著東陵默,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想當(dāng)然,想看看他們這場爭風(fēng)吃醋的拉鋸戰(zhàn)會如何收場。不過,可預(yù)見的,七公主這回一定會哭得很凄慘。軒轅連城甚至已經(jīng)有點(diǎn)要張開雙臂把人接納在懷中的覺悟,有他在這里,怎么可能讓東陵默欺負(fù)了她?不管怎么說,是他定國候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這次,倒真的不是淺淺的錯,她也不過是在護(hù)著自己的男人,不愿意讓別的女人染指東陵默而已。說真的,并沒做錯什么,若說她有錯,頂多也就是說話的語氣不怎么好罷了。還有,敢命令定國候,好像,也有那么點(diǎn)錯……東陵默已經(jīng)彎下仧仧,聽到她的話,大掌一頓,忽然竟有點(diǎn)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下去。倒是跌坐在地上的慕東璃把小手搭在他掌中,自覺借力站了起來,靠在他身邊,一副溫順的模樣。赫連子衿和軒轅連城眸光閃了閃,定國候,把人家六公主扶起來了,雖然都能看得出是六公主主動的,但是,扶起來了是事實(shí)。“嗖”的一聲,一抹倩影在四人面前一閃而過。學(xué)了幾天輕功不是白學(xué)的,走得,居然真的比從前快了很多。看著那抹消失在叢深入的背影,赫連子衿不知道要不要覺得欣慰,至少她的輕功是他教的,不是么?……淺淺覺得自己很挫,真的很挫,遇到這種事居然只能自己躲起來傷心流淚!她是想著要好好教訓(xùn)東陵默一頓的,可惜,她自知沒有這個能力。說休了他,不如說,等著他來休她。反正不管怎么樣,橫豎是要“休”,這個定國候,她再也不要了!她蹲坐在湖邊,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坐了多久,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哭泣。她又不喜歡東陵默,東陵默也不喜歡她,她不過是定國候眷養(yǎng)的一條寵物狗,她有什么資格管他和別的女人親近?東陵默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起來一掌劈死她已經(jīng)不錯了。更何況,她不止推倒了他的女人,還喝令他甚至出言威脅他!他是什么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連太后也要忌他三分的定國候!在他面前,她算什么?好吧,要不起,她躲開行不行?以后,她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讓他碰自己了!他敢再碰她,她一定會反抗到底,她死也要反抗!她絕不會再讓她碰自己一根汗毛!可是,反抗是什么?對東陵默來說,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她的反抗與他來說有什么意思?權(quán)力不如他,武功比不過他,就連力氣都沒他大,反抗!說的容易!眼角酸酸的也澀澀的,看著湖中自己的倒影,一下子悲從中來,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湖面上那張痛苦得糾結(jié)在一起的眼眸。為什么在她覺得自己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上他的時候,上天才來讓她認(rèn)清這個事實(shí)?對東陵默來說她什么都不是,是么?為什么不能想一開始那樣對她暴殘酷?這樣,她也不至于會喜歡他!她為什么會喜歡上那樣的男人?居然,真的喜歡上了。心里酸酸的痛痛的,想否認(rèn)那份情也做不到。喜歡一個一直強(qiáng)迫她的男人,夠不夠悲哀?她是傻子么?簡直就是犯賤。反正,以后不會了,好男人多的是,東陵默算什么?湖面上那張臉明明還掛著兩滴淚痕,眼底卻閃著倔強(qiáng)的光芒,就在她小手快要觸碰到自己的臉時,一只大掌卻忽然扣住她的腕,輕輕一拉,把她拉回到岸上。事實(shí)上她一直就在岸上,只是想要彎身觸碰湖面,看起來像是要掉下去一樣。他不僅把她拉了回來,還直接拉到自己的懷里。淺淺被忽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剛才在湖面根本沒有看到有人靠近自己,他居然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太快,那便是來人……是個鬼!這一驚,驚得她連心臟都忍不住差點(diǎn)顫抖了起來,正要拼命掙扎,抬頭時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清他的臉。一張臉,讓她所有的動作全停頓下來,就連思維也幾乎要停罷。他,有著使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風(fēng)采,如同美玉一般散發(fā)著高貴而溫柔的氣質(zhì),如精雕細(xì)琢般的臉上有著絕美精致的五官,濃黑的劍眉下是一雙清亮透澈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有些秀氣,也有些冷漠。最讓人驚嘆的是他的皮膚,白皙細(xì)膩到連女人都甘拜下風(fēng)。微風(fēng)掠過,吹起了他墨玉一般的青絲,以及寬大的白色衣袖。上好的絲綢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讓他像瓣一般飄逸不凡。他的氣質(zhì)太過于安靜,安靜得幾乎融入了空氣中,可是安靜之中,又似乎摻雜了一份她看不懂的邪魅。他優(yōu)雅屈坐在地上,燦爛的陽光下,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太過于純凈的美麗,純凈得足以叫天下所有女子為之失神。這樣一張臉,這個男人,漂亮得讓她萬群說不出話來。漂亮得,如同她殿里那幾個男人一樣。很干凈,很透徹,很美,很安詳……他伸出手,以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淚痕,薄薄的唇瓣微微動了動,溢出一抹讓天地萬物為之失色的笑意:“這么可愛的女子,為什么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泣?”淺淺沒有說話,他說的是可愛的女子,應(yīng)該……不是在說她。她不可愛,一點(diǎn)都不可愛,她只會惹人嫌。所有的人,都嫌棄她。他又伸出手,略嫌粗礪的掌心磨過她嬌柔的臉頰,他的聲音,如同三月的春風(fēng),讓人心頭暖暖的,醉醉的:“別哭,哭起來,讓人心疼。”她呼吸頓了頓,薄唇微啟:“你是……”他抿唇一笑,柔聲道:“我叫帝無涯?!?/br>199帝無涯……默念著這個名字,胸口居然有一絲絲莫名的揪痛!淺淺在這一陣揪痛中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