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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應(yīng)付太后下的令,他才勉為其難隔三差五來被她sao擾而已。五天一練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慕淺淺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十分惹人嫌,但她真的是第一次騎馬,別說策馬奔跑,就算只是騎著馬兒慢走也是不可能。“你只要告訴我怎麼騎就好,我不會妨礙你歇息的?!彼M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柔而無害:“如果……如果你覺得煩,那不如……不如我們回去吧?”好端端的練什麼馬?這個夏朝不會苦逼到要一國公主去打仗殺敵吧?“拉著韁繩,夾馬腹?!彼D(zhuǎn)身走到不遠處的草堆上坐下,不再看她。這女人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她不嫌煩,他也厭了。拔下水囊的木塞子狠狠灌了幾口水,才把木塞子塞回去隨手一扔,躺在草堆上看藍天白云。塞外的天比起這里要湛藍百倍,塞外的白云更純潔,更樸素,不可否認,他想家了,可是在事情沒有結(jié)束之前,家,對他來說依然遙不可及。看著那抹硬朗的身影隱入一片雜草中,不知為何,淺淺的心升起了一絲荒涼,不是為他,而是為了自己。一覺醒來便來到這樣一個淩亂的時空,說是穿進自己的里,可事實上所遭遇的一切與她所寫的簡直差天與地。橫行無忌的七公主,在這里根本就是個渣,爹不疼娘不愛的,甚至,她連自己有沒有爹有沒有娘都不清楚。這本才開始沒多久,很多事情還來不及去交代作者就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想給自己開個掛都不行。一個身份尊貴的七公主卻處處碰壁,沒有人真正尊敬她,甚至人人都在落井下石巴不得她早點消失,就連太后身邊的一個老嬤嬤都敢給她臉色看。她哪里是公主?根本就是個女奴。至少,對東陵默來說,她是徹徹底底的女奴。手里揪緊韁繩,學(xué)著他所說的用力夾緊馬腹,馬兒一聲嘶鳴,放開腿往前奔去……淺淺沒想到馬兒會突然狂奔起來,心里一慌,手上的韁繩不自覺脫離,一聲尖叫後,她重重跌落在草地上。雖然是草地,但從馬背上摔下去還是疼得她要死要活,尤其那頭躺在草叢里的軒轅連城一直安安靜靜看著天空發(fā)呆,英雄飛身而出在她落地前把她抱入懷中的狗血鏡頭全都只是奢想。還好跌下來的時候下意識雙手護在臉上,手上都是擦傷的痕跡,但,臉上沒有丁點痛意。好不容易撿來一張花容月貌,她舍不得被毀掉。從地上爬起來後,看到那匹白馬如有靈性一般慢慢踱步向她而來,她壓下心頭那份恐懼,扶著馬鞍,嘗試了十幾遍之後,總算順利爬到馬背上。這次她抓緊韁繩,夾馬腹的力度也比之前輕了很多,馬兒在草地上慢慢走了起來,總算沒有再把她甩到地上。它的主人狂妄桀驁,還好,這馬兒卻是一匹溫順的好馬。其實騎馬也不是件多困難的事兒嘛,策馬在草地上走了一圈,她得出這麼一個結(jié)論。不過,人總會有樂極生悲的時候,躺在那里的軒轅連城顯然不滿意她這種龜速,長指輕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在手中的枯草葉子從指尖射出,“啪”的一聲擊落在馬屁股上。馬兒一聲嘶鳴,步伐瞬間加快。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次她從地上坐起來後,足足坐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站起來,五臟六腑翻涌,生生的痛,練馬而已,要不要這樣殘害她的性命?氣不過彎身撿了地上一塊小石頭,靠近兩步,用力往他身上砸去。軒轅連城指尖輕彈,那顆石子原路返回,路線與原來的稍有出入,直接擊在她額前。“?。 蹦綔\淺用力捂著自己的額頭,疼得失聲尖叫。等那陣劇痛過去後,她松開自己的雙手,才看到掌心里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這一嚇,幾乎沒把她嚇得當(dāng)場昏死過去,她比四大美人還要漂亮的俏臉啊!完了,這下徹底完蛋了!顧不得其他,她邁步匆匆往河邊奔去。軒轅連城也沒想到自己那隨意的一彈竟然能傷害到她,以她的身手,想要躲開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出手甚至連半成的功力都沒用到。他不自覺一躍而起,循著她的步伐跟了過去。不管怎麼說,傷了公主罪名可不少,雖然他完全不懼怕皇宮的律例,以甯太后想招攬他的那份心思,她也決不敢動自己分毫。不過,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清澈平靜的河面上倒映出一張讓魚兒醉倒的絕色麗蓉,只是可惜,這張臉如今在額角多了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以清水洗凈傷口,撫著疼痛處,慕淺淺很孬種地滑落了兩滴清淚。好好一張臉就這樣毀在他手里了,雖然一個小傷疤不至於影響到她整體的容貌,但,一個女孩子臉上留了疤,那是多麼令人喪氣的事情?回頭看著靠近的軒轅連城,他看著她額角的傷,眼底沒有任何波瀾。這人,傷了別人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雖然石子是她扔出去了,但,是他先害她墮馬的!她咬了咬唇,忍了半天沒忍住,忽然一咬牙沖了過去,抱著他一起向河里撲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她跟他同歸於盡!河水不算深,只到軒轅連城的肩膀處,可是對淺淺來說卻是滅頂之災(zāi)。她又犯了個很嚴(yán)重的錯誤,想要和別人同歸於盡之前,沒考慮好兩人的身高距離。軒轅連城站在河中央,垂眼看著那個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抱住自己的女人,眼底升起幾許復(fù)雜的情愫。剛才只是一個閃神居然讓她把他拉下水,而在落水那一刻,他想要扣住她手腕把她從自己身上拉開時,竟不經(jīng)意扣到她的脈門。這個女人,體內(nèi)沒有半點功力!“你是誰?”他清澈烏黑的眸子微微瞇起,審視著她慌亂的臉,沉聲問道。“我……我……先讓我回岸上?!蹦綔\淺死死牽住他的頸脖,甚至連兩條腿都用上,用力圈住他結(jié)實精壯的腰桿。軒轅連城卻抿了抿薄唇,戲謔的精光從眼眸深處溢出:“不是你想要下來玩玩的麼?”忽然想起昨日她落水之後的表現(xiàn),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完全不諳水性。他再次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