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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想看清楚在自己面前不斷晃蕩的照片……「你搞錯了,他不是什么大少爺,他是樓監(jiān)月,我男朋友——」「我說的就是他!樓監(jiān)月,北皇集團的少主,國際大企業(yè)的唯一繼承人?!?/br>董曼妙倏地呼吸一窒了。但是她卻搞不清楚讓自己沒辦法呼吸的原因,究竟是突然冒出來對她暴力相向的叔叔,還是剛才在她耳邊炸開的那句話?一時間太過慌亂震撼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響應(yīng),她只能下意識地頻頻搖頭,低語呢喃——「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樓監(jiān)月才不是什么少主——」驀地,她住了嘴,想起似乎曾經(jīng)聽雷庚年這么喊過樓監(jiān)月。她的頭搖得更劇烈了。「不可能,我不相信!那種大集團的繼承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到我身邊,為什么要花時間跟我相處?」董圖秀看著她驚慌凌亂的模樣,瞇著眼想了想,旋即噙起一抹邪惡笑容。「原來他還沒告訴你最重要的那件事?」她又驚恐又戒備地瞪著他,不斷在心里提醒自己,絕對不要相信這個人說的任何話。他一定是騙人的!不管他說什么.肯定不懷好意。「我哥哥嫂嫂要是知道了,不曉得會有多傷心?!?/br>她一怔,不解為何會突然扯到自己的父母?董圖秀做作地看著手中的照片搖頭咋舌,再緩緩瞟眸望向她,惡狠的眼神里閃爍著殘忍的快意。「樓監(jiān)月沒勇氣告訴你吧?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你爸媽就是為了救他才被綁匪殺死的?!?/br>她眨了眨眼,彷佛看見面前的吐界急速旋轉(zhuǎn),然后一角一角地開始崩毀。叔叔殘酷中帶著nongnong笑意的聲音,還在耳邊惡意響著——「樓監(jiān)月就是當(dāng)年害死你爸媽,讓你變成孤兒的小男孩!」董圖秀手腕施力,再度一把揪起她的頭發(fā),將她拉向自己,而這一回,她渾身虛軟得沒有任何反抗……「你居然跟害死你爸媽的始作俑者在一起?你還真是孝順?。 ?/br>完全被箝制住的她緩緩瞟動眼眸仰頭凝視董圖秀,一顆顆的晶瑩眼淚宛如斷線的珍珠,滾滾而落……「你的臉怎么了……誰打你的?」縮著肩膀坐在算命攤前的董曼妙聽見易伯氣憤的問話,眼淚沒來由的撲簌簌落下。雖然刻意整理過儀容,也撲上厚厚的粉餅,但是她臉上的瘀青和微腫的嘴角仍然顯而易見。「易伯……」「乖,告訴我,誰膽敢動手打你?把對方的名字給我,剩下的我來處理?!?/br>老人家安慰輕撫她頭頂?shù)氖终剖悄敲吹販厝?,淚眼汪汪的她默默凝視眼前這個對自己疼愛有加的長輩,說真的,她到現(xiàn)在還是實在難以置信。「我應(yīng)該繼續(xù)喊你易伯,還是該改口叫你太爺?」他溫柔撫摸的手掌倏地頓了頓,憐愛的眼神迎視她探詢的瞳眸……驀地,老人家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和藹寵溺。「原來你知道啦!」他笑容坦蕩地承認,不曉得為什么,反而叫董曼妙不自覺地掉下更多淚水。她忍不住暗自思忖,自己是否在等待著什么呢?等老人家否認,然后自己就可以大聲而義正辭嚴(yán)的指責(zé)他說謊欺騙,指控他們祖孫倆都一樣不誠實?可是易伯卻老實坦承,大方自在的神態(tài)彷佛真實身份這件事原本就沒什么,于他而言只是一個點頭或搖頭的動作而已。「你跟樓監(jiān)月,你們和我爸媽的關(guān)系,我都知道了?!?/br>「讓我猜一猜,是你叔叔告訴你的吧?」她驚訝地看向他。「從他離開洛杉磯搭上回臺的班機,我就接到消息了?!挂撞畮撞豢陕劦貒@了口氣,而且他剛剛在和梅姐說話時,梅姐說有瞥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瞄著他,他不以為意,以為是劉秘書派來保護他的人,現(xiàn)在想來八成是董圖秀,是他輕忽了,給了他可趁之機?!改敲?,你要不要告訴我,董圖秀是怎么跟你形容我和我孫子的?」他說你們祖孫是自私冷酷的大壞人!董曼妙微仰著嶸首凝視老人家溫柔微笑的臉,她慢慢垂下視線,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他說的話?!?/br>因為她沒忘記易伯對自己的支持與疼愛,還有樓監(jiān)月為了提升她的設(shè)計功力傾囊相授、他對她的包容、寵溺與……愛,這些她都記憶猶新。相處是最真實的,感覺是最深刻的。不管是對易伯或是樓監(jiān)月,她都沒辦法因為叔叔的幾句話就瞬間改變了想法。事實上,相較起來,她甚至認為這段時間他們祖孫倆給予她的愛與關(guān)心,還遠遠超過了十多年來跟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叔叔一家人。「傻孩子,為什么不相信董圖秀的話?」「因為我不信任他?!?/br>那一只溫暖的大掌又落在她的頭頂上輕柔撫摸,每一個撫觸都帶著某種讓她泫然欲泣的感動。似乎是出于對她的疼愛,彷佛她是值得的!「你不信任董圖秀是對的,孩子,他現(xiàn)在的每個報應(yīng)都是他應(yīng)得的,他對你太苛刻了!坦白說今天是監(jiān)月出面處理他,如果是由我出手,我不會讓他有余力跑到你面前打你還跟你扯這些謊。唉,可見得那孩子還是太嫩了。」不過這下董圖秀也別想有太平日子過就是了。董曼妙難掩詫異地瞅著他,「易伯,現(xiàn)在的你真的是你嗎?你說話的口氣好暴力哦!」「現(xiàn)在的我也是我啊,」他哈哈大笑,「不過那個算命老是算不準(zhǔn)的糟老頭也是我啦!」她怔了怔,噗哧笑開。「會笑了啊,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br>聽見這句話,她的心里覺得暖暖的……她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老人家總是在她沮喪郁悶的時候關(guān)心她、逗她笑。易伯重重挲了挲她的頭,「你放心,孩子,你臉上的傷我會替你向董圖秀加倍討回來!」顫吸著氣仰望老人家和藹堅定的臉,剎那間她曉得為什么在她的心目中,易伯和樓監(jiān)月比起那個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叔叔還要親近了。因為他們是護著她,甚至?xí)雒鏋樗懝馈o她像是家人的感覺。就在她陷入思緒之際,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顯示的號碼是樓監(jiān)月。他們兩人迅速對望一眼,只見董曼妙咬了咬唇,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