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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長易心急如焚,偏偏場外人還看不出形勢。妖修那邊大聲喧嘩,連青木姬也大聲謾罵狐妖見色忘友,背叛妖族;人修這邊眾人都神情輕松,竊竊私語,好像認(rèn)定了他徐長易一來,所有問題都可以消弭于無形那樣。“徐長易,就算我不能戰(zhàn)勝你,卻仍然可以拖著你一起去死?你說是不是呢?”狐妖笑著說道,將他抱得更緊了,“你看,你的小兒子和這么多無名劍宗弟子都會為你殉葬呢,可惜你的大兒子在照影壁里歷練,是來不及和你道別了。我和子成因他在照影壁中結(jié)識,禮尚往來,我也送他一場情緣,看,公道得很吧?”“的確公道。”徐長易微笑著說道,暗自努力調(diào)動著身體里每一分能調(diào)動的靈力。一滴滴靈力如水滴般滴落在禁制屏障上,一滴又一滴。終于,滴水石穿,靈力匯集成的水流沖破了屏障,他奪回了身體的自主權(quán)。“去死吧!”狐妖大叫一聲,平地上蒸騰起巨大的煙塵。在煙塵之中,一道白光突然間沖天而起。煙塵散去的時候,眾人皆望見徐長易手握著一把透明的長刀,指著對面的狐妖。他哪怕是握著兵器,臉上身上仍然沒有一絲肅殺之氣,仍然是先前那個清冷矜貴的月下謫仙人模樣。在他的對面,狐妖的面上已經(jīng)滲出一滴滴血珠,然后,她身上突然涌出鮮紅的火焰,那是她妖核破碎之后自燃產(chǎn)生的毀滅之火,將整個身體吞沒,瞬間便化為一堆灰燼。“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殺你們。”徐長易對著殘余的妖族說道,在他的身后,已經(jīng)有人修不滿地聒噪,指責(zé)說他對妖修過于仁慈,然而他卻像沒有聽到似的,“這里是二重天,不是你們能來的地盤?!彼f完,連看都不看青木姬一眼,轉(zhuǎn)身直接朝杜邀月的方向走去。杜邀月也露出甜美的笑容,奔上去迎接他。然而在杜邀月即將撲進他懷里的時候,她突然間睜大了眼睛。“師父,當(dāng)心!”杜邀月大喊一聲,緊接著便以身體為屏障,擋住了青木姬無聲無息發(fā)出的利刃。只聽得撲的一聲,利刃沒入杜邀月的身體,從她前胸刺了出來。這幾下兔起鵲落,變化驚人。徐長易轉(zhuǎn)頭時,已經(jīng)看到青木姬身上泛起淡紅的光芒,那是她即將自爆妖核的信號。他當(dāng)下再不及多想,拉著杜邀月飛天而起,向外場逃去。這次的動靜比狐妖自爆時候還要大,只因狐妖自爆之時被徐長易中途阻撓,青木姬卻是完完全全詭計得逞。只見以青木姬為中心,鮮紅的火焰越來越多,漸漸聚成了一個火球,將人修和妖修盡數(shù)卷席其間,這個火球越燒越大,不斷向周圍蔓延,場上眾修者逃竄不及,發(fā)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終于,在燒及東明照影壁的時候,火焰跳動了一下子,無聲地熄滅了。劫后余生。風(fēng)霽夜的大紅衣裳已經(jīng)被燒去大半,他赤著半邊身子對同樣狼狽的蘇澈說道:“真是萬幸!看來,東明照影壁果然是無上圣寶。若非妖焰不自量力,挑戰(zhàn)界寶威嚴(yán),只怕我們這些人,全要因火焰而交代在這里了。”蘇澈面色鐵青,沉默不語。青木姬自爆之時,徐長易明明行有余力,卻寧可救杜邀月都不去救他,讓他很是傷感失落。然而他的這種情緒,除了蘇越,別人是無法體會得到的。眾修者驚魂初定之后,各自清點。青木姬自爆,雖有東明照影壁橫加阻擾,但無差別攻擊之下,戰(zhàn)果仍然可觀。連慈悲禪宗的掌門人靈慧上人也被燒傷,門下弟子自然忙著送他回宗門救治。其余流云門、鏡湖劍派等各有傷亡。妖修自知大勢已去,悄然退去。一片廢墟的戰(zhàn)場上,徐長易抱著奄奄一息的杜邀月,淡然不語。“看看這假惺惺的德性!冷血自私!若不是看她就要死了,其實你才不會這么溫柔的,對吧?”蘇澈忍不住說道。徐長易嘆了口氣,眼神里淡然中夾雜著幾絲哀傷:“你哥哥怎么樣了?”他養(yǎng)了這對兄弟數(shù)年,自然清楚蘇澈的奇異體質(zhì)。“死不了。”蘇澈冷冷說道,遠遠走開,抬頭望天。夏飛飛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桃花林中,無數(shù)粉紅色的桃花花瓣在天空中紛紛揚揚落下,經(jīng)久不絕。遠方隱隱有渺茫的歌聲傳來,順著歌聲一步步地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置身于一座園林之中。漸漸地前方有人影出現(xiàn),只見在長滿奇花異草的花圃前,一些女子正在輕歌曼舞,極盡美媚之能事。而她們口中所唱的歌聲,夏飛飛此時也聽得明白,卻是一首摘瓜歌。(注1)“癡女竟還未悟嗎?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一個聲音突然說道,夏飛飛抬頭望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媚態(tài)橫生的女子站在她身前,妙目流轉(zhuǎn)之間,似要傾訴無限話語。這女子的面容,夏飛飛從未見過,但是卻覺得熟悉無比。“你是——”電光火石之間,夏飛飛想起百蠱界荒月山寨外一座廢棄的古廟。那座神像所雕刻的女子……“你的功法數(shù)次晉階,我心甚慰。未知你都領(lǐng)悟到了什么?”那女子開口問道。夏飛飛便知她是永歡化身無誤,不知為何竟在此間留下一道虛影。她得人傳承,此時雖然心中疑惑,卻仍恭恭敬敬答道:“勉強領(lǐng)悟到爐鼎二字真意?!?/br>“真意?”那女子便笑了,“我所傳功法,博大精深,又豈止?fàn)t鼎二字。你再好好領(lǐng)悟去吧。”一邊說著,一邊將夏飛飛推了一推,夏飛飛的身子便不由自主飄了出去。“你用造化輪回丹回夢,是一摘,潛入東明照影壁歷練,是二摘,此時丹藥藥力未盡,還有三摘之機,若未能領(lǐng)悟其中玄妙,只有任人魚rou,摘絕抱蔓歸了?!蹦桥舆b遙說著一些晦澀難明的話,似在暗示天機,又似另有謀劃。作者有話要說:注一:摘瓜歌武則天之子章懷太子所著第136章破壁而出江寒在東明照影壁外足足等了三天三夜,他面上的焦急之色任誰都看的出來。而在另一邊,徐長易已經(jīng)收好了杜邀月的尸身,一群無名劍宗弟子守衛(wèi)著他,他閉目打坐,神態(tài)安詳。蘇澈忍不住過去向他說道:“哥哥在東明照影壁中,生死未卜,你卻還這般悠閑?”他走上前欲分辯,早有沈墨等人仗劍將他隔開。若論單打獨斗,蘇澈的實力自然在沈墨之上。但無名劍宗因蘇氏兄弟之故,方有今日之禍,個個都對蘇澈心存敵視,眾志成城之下,蘇澈也不敢直攖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