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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成為千夫所指,在眾宗門面前抬不起頭來!”夏飛飛聽得明白,大概知道妖修之所以會找蘇越和蘇澈的麻煩,還是因為三十年前無名劍宗的弟子吳子成在東明界歷練時不慎和狐妖相戀,從而引發(fā)的故事。十年前,吳子成和他女兒喻筱敏便被蘇氏兄弟冠上了勾結(jié)妖魔的罪名,就地斬殺;然而狐妖卻不肯罷休,雙方勢力不知怎地齊齊聚集東明界,正是冤家路窄,便被妖修叫破前情,在此以武論道。想是蘇越因為十年中管理宗門不善,威望下滑不少,是以今日受辱,竟無一個無名劍宗弟子愿意挺身而出,眼睜睜看著他兄弟二人被一些炮灰妖修欺負。若不是沈墨出言攪局,又有故人暗中相幫,說不定蘇氏兄弟二人便是力竭而亡的下場。但是沈墨也絕非是出力不討好。在那種情況下,敢于出聲質(zhì)疑,想必從此沈墨勇敢鎮(zhèn)定的形象便在各大勢力那里掛了號,對他將來爭奪掌門之位,有著莫大的好處。說起來,真正出力不討好的是夏飛飛自己,她暗中利用了她和貓妖姬小白的關(guān)系??墒羌热粚Ψ绞茄?,利用了也就利用了,不用白不用,夏飛飛也并不會為此心中不安。眼見杜邀月的目光不住地往自己這邊掃,夏飛飛便知道他們必然要說些要緊話,是不能被自己這個身份尷尬的外人聽到的,只得裝作賞月的樣子,在附近慢慢地踱步,不漏痕跡地溜到了自己的帳篷里。杜邀月見狀,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和杜明、陳玄真兩人目光交流了片刻,便有了決定。她三言兩語,驅(qū)散了圍著沈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弟子們,將沈墨喚到一個幽靜的地方,肅然問道:“你怎么會和她在一起?你程師弟哪里去了?”沈墨大吃一驚道:“程師弟沒有回宗門嗎?”遂將和程若謙分別后的經(jīng)歷一一說出。陳玄真在旁邊急的直跺腳,程若謙畢竟是他的寶貝徒弟,于商道頗有天賦,如今程若謙莫名失蹤,他怎能不上心?但是杜邀月偏偏不再理會程若謙的下落,只是反復(fù)追問夏飛飛的事情,末了鐵青著臉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總是這樣藕斷絲連,英雄氣短,怎么配做我無名劍宗的未來掌門?”想了想又道:“我先前和鏡湖劍派談得差不多了。蘇越這樣倒行逆施,我總不能一味縱容。不如,現(xiàn)在我就代你和鏡湖劍派提親,早日為你籌備雙修大典,如何?早些完成儀式,你當未來掌門就更加名正言順一些?!?/br>第128章表白杜邀月闖入夏飛飛的帳篷的時候,看見她正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貓兒順毛。她的眼神柔和,動作輕柔,雪貓在她的懷中懶洋洋地蜷著身子,一副很受用的樣子。看到這幅情景,杜邀月微微愣了一下子,但是她卻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意:“你倒是好悠閑?。 彼浜吡艘宦?。夏飛飛聞言,放下手中的雪貓,緩緩直起身:“你到底想說什么?”她再也不是初到無名劍宗時候那個毫無根基、需要處處隱忍的孤女可比,現(xiàn)在單論實力,她便足以牢牢壓住杜邀月,見杜邀月來意不善,她索性將自己的長刀召了出來。杜邀月被她氣勢所攝,心神恍惚了一下子,怒氣卻在看到那把長刀的時候再次爆發(fā)出來:“野蠻!粗魯!若讓你拿著這把長刀四處展示天絕劍法,豈不是讓世人笑掉了大牙?”“天絕劍法?那是什么,我從來都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毕娘w飛道。杜邀月聞言,怒極反笑:“這些話,十年前你怎么不說?”夏飛飛皺眉不答,只是低下頭去。雪貓兒在她的腳邊一直蹭來蹭去,拉扯她的裙子。夏飛飛不得不柔聲撫慰了它好一陣子,才消停下來。杜邀月越發(fā)覺得憤怒,指著她鼻子說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蘇越肯對你另眼相看,連沈墨也被你哄的死心塌地的!你是用了什么邪法?你樣貌沒多少出色,資質(zhì)也一般,論智謀,論人品,你更是差的不能再差。你還說你不是用了邪法?”聽了這話,夏飛飛還沒怎么樣,雪貓兒突然跳起,直直向杜邀月?lián)溥^去。杜邀月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意念鎖定了她,陌生帶著死亡的氣息。她嚇得毛骨悚然,竟一動不敢動了。“妖妖!”夏飛飛突然出聲叫道。杜邀月眼睜睜看著雪貓兒飛身而起,鋒利的爪子在自己眼前晃過,幾乎都要在她面頰上劃出一道血痕了。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了起來,但當她的手摸過自己臉頰的時候,才知道什么事情也沒有。“這是一只妖獸!你勾結(jié)妖獸!其罪當死!”杜邀月面色蒼白地說道,卻防備地向后退了一步。她闖進夏飛飛屋子的時候,心中尚帶了一種為人師長高高在上的囂張,此時卻滿心的驚慌和狼狽。她從來沒有距離死亡這么近過。她原本以為,她比夏飛飛優(yōu)秀很多。然而到了此時此刻,卻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不錯,這是妖獸。不過已經(jīng)被我馴服了。”夏飛飛輕輕笑道,又抱起雪貓,給杜邀月看雪貓四只爪子上的鎖妖金環(huán),“你很討厭我,對嗎?”“是又怎么樣?你好歹也對我行過拜師之禮,現(xiàn)在居然敢犯上,簡直十惡不赦!”杜邀月拼命往后退,都快退到帳篷旁邊了,嘴上卻不肯弱了氣勢。但是杜邀月的這種色厲內(nèi)荏卻被夏飛飛識破。從夏飛飛第一次進無名劍宗大門那天起,她就很清楚杜邀月的態(tài)度,但是一直未作理會。無論是她實力薄弱的往昔,抑或羽翼漸豐的現(xiàn)在,她從來沒有把杜邀月的敵意當成敵意過,因為杜邀月哪怕外表潑辣內(nèi)心精明,也只不過是一個未經(jīng)過多少大風浪、對純真美好感情充滿幻想的姑娘而已。“其實,我知道你為什么討厭我?!毕娘w飛輕輕笑了,她一邊撫摸著雪貓兒柔軟光滑的皮毛,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因為你喜歡蘇越。”杜邀月的臉色變了。任何一個有懷春心事的姑娘都以為她把心事藏得很好,這世上再沒有人看的出來,其實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而已。眼角眉梢的官司,當事人自以為隱忍深情,外人卻只會覺得做作無聊。“你不但在過去喜歡蘇越,甚至在現(xiàn)在,當他在宗門的威望大不如前、人品也遭到質(zhì)疑的時候,你仍然喜歡他?!毕娘w飛說,“所以你才會看我不順眼,哪怕我做的是對的,你也會覺得是錯的。你不會看到我身上的優(yōu)點,只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