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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前飛了一陣子,終于在荒山野嶺中一個頗為隱秘的洞口停住了。冰兒收了梭形船,自去旁邊捉了些兔子作為晚上的食物。夏飛飛看了一眼妖妖,將那兔子接了過去。冰兒很滿意女奴的知情知趣,然而,很快地,她就開始發(fā)火了。“你——你到底懂不懂?兔子先要開膛破肚清理了內(nèi)臟,才能在火上烤,你在做什么?”冰兒柳眉倒豎,兇神惡煞。“不懂?!毕娘w飛理直氣壯地說道,“從來都有人幫我烤好了的?!彼鋵崯镜氖炙囘€不錯,但是卻不想在這時給人做苦工。冰兒看了妖妖一眼,見他沒有否認的意思,更是生氣,大聲說道:“真不知道讓你跟著我們做什么!”說罷便將兔子接到手中,開膛破肚,又用妖術(shù)召來清水,沖刷干凈,撒上調(diào)料,在火堆上烤。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顯見是此中高手。“我沒用,你們就放我走吧。”夏飛飛仍然不死心。冰兒臉上一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突然間若有所感,慌忙跳起來,熄滅了火堆,催著他們上了梭形船:“不好,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想必是半山界的衛(wèi)隊趕來了!”她此時心中便有些懊悔,若不是妖妖執(zhí)意要尋夏飛飛,他們怎么會來到半山界,又怎么會暴露行蹤!眼下多說無益,她將所有的靈石一股腦放入動力艙中,將梭形船調(diào)至最大速度,然而,她的心卻越來越沉:還是逃不開啊,果然,是太托大了嗎?還是對貓妖太過縱容了?冰兒望了望四周地形,一咬牙,cao縱梭形船迫降到一座高山之中。她面色凝重望著夏飛飛:“想我放了你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什么事?”“我們?nèi)齻€一起走,怕是不行了。他一向任性不聽勸,我也無法。只要你發(fā)血誓,答應(yīng)照顧他一個月,我便放了你。我會幫你們擺脫追兵?!北鶅好嫔珖烂C地說道。“可他是個大麻煩……”夏飛飛脫口而出,其實她知道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不由得不同意了,然而她卻不愿意被人拖累,哪怕妖妖他確實很美。“他不會是麻煩的?!北鶅簲嗳徽f道,“九尾靈貓血脈向來是我妖族的榮光,怎會成為麻煩?他的血脈之力正在覺醒,我相信,不出一個月,他就能達到結(jié)丹期,那個時候他就憑借自己的力量回到妖界。人修素來狡詐,你只需發(fā)血誓,照顧他一個月?!?/br>“你別忘了,你也是結(jié)丹期,還不是捉襟見肘,處處為難?!毕娘w飛提醒她。“我那是被百蠱界的造化法則所傷,已是強弩之末?!北鶅嚎嘈ΑD侨赵诤V蕹侵?,為了解救深陷大陣的妖妖,她不得已暴露出結(jié)丹期妖修的實力,被造化法則追殺。不得已之下,她動用了獻祭之禮,十五日內(nèi),必然身死道消。“所以你就來半山界找我,開始就打定了,要我接受爛攤子的主意?”夏飛飛冷笑道。那一瞬間夏飛飛彷佛有自己掉入她陷阱的錯覺。她抬頭望著冰兒,然而冰兒也一臉緊張地望著她,大有她不同意便弄死她的趨勢。“你自己清楚你做了什么。你欠他?!北鶅汉芸隙ǖ卣f道,冰兒一面說,一面用鑰匙為她打開腳上的腳鐐,“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死。”兩個女人討價還價的時候,妖妖在一邊極其安靜地坐著,垂著頭。夏飛飛最見不得他這種樣子。正在這時候,冰兒突然湊到夏飛飛耳邊說了幾句話,夏飛飛看到冰兒眼中那種急切間近似哀求的目光,突然間有些心軟,終于點了點頭。“他要聽我的話,需要套上鎖妖環(huán)?!毕娘w飛堅決要求道。血誓本是妖族之間的一種神秘儀式,然而,因為夏飛飛是蠱修出身的緣故,便也受到血誓的約束。“眉心竅xue對于靈修來說,始終是要緊之處。哪怕你改修劍修、武修、魔修、禪修?!北鶅悍磸?fù)強調(diào)道,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若是你違背誓言,必遭重創(chuàng)?!?/br>然而這樣咄咄逼人的冰兒,卻已是強弩之末了。萬妖宮的使者,為了營救百蠱界煉獄之中被鎮(zhèn)壓的昔日強者,總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了一個傻傻的貓妖,值得嗎?”夏飛飛忍不住嘆道。“閉嘴!”冰兒厲聲說道,“人修就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哪里明白種族和信念這種東西?你以為,我不顧生命去救他,僅僅是以為我受惑于他的皮相,私心戀慕他嗎?我不顧性命去救他,是因為堅信,他未來可以成為傳奇。那個時候,我們?nèi)f妖宮,便能真正崛起了?!?/br>——每個人都有他的道。對于冰兒的選擇,旁人實在沒辦法責(zé)怪什么。就在那天晚上,冰兒搞出了極大的動靜。她以身為餌,引來了半山界衛(wèi)隊全部的注意力。然后,在激戰(zhàn)之中,她引爆了妖丹,天空中紛紛揚揚,下起了一場血雨。第二天,夏飛飛抱著一只雪白色的靈貓出現(xiàn)在一只即將遠行的商隊里。其實妖女們的信譽,有的時候要比名門正派的弟子們要好得多。“小女子是無名劍宗弟子,這只靈貓是我的妖寵。只因師父孟玉純在半山界不幸隕落,又失了和同門通訊的符箓。不得已,便來投靠大人,還望大人允我依附商隊而行?!毕娘w飛眼皮連眨都不眨,就編出了一大堆謊話來。商隊的總管將她帶到一輛馬車前,馬車中的人沉吟片刻,驗過了夏飛飛呈上的白玉腰牌,便應(yīng)允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無名劍宗,早先也曾和家父打過交道的……”卻是極為清脆的女子聲音。夏飛飛暗叫一聲僥幸。半山界魚龍混雜,實在不是她一個小小筑基期修士該呆的地方。而只要離開這里,到了相對太平一點的界,她就可以穩(wěn)扎穩(wěn)打,大展宏圖。當(dāng)然,在此之前,她要甩了妖妖這個大累贅。她和妖妖坐在一輛馬車的尾部,一路依附商隊,顛簸而行。起初幾天,妖妖沮喪得連話都不想說。然而很快他就開始活躍起來。他似乎是仗著夏飛飛發(fā)了血誓,不敢傷他似的,把鎖妖環(huán)視若無物,上躥下跳地在商隊眾人面前晃蕩。妖妖尤其得了商隊主人白靈兒小姐的寵愛,白靈兒常常在休息的時候把妖妖抱在懷里,嬌聲問夏飛飛道:“夏姊姊,這只靈貓是你從何處買來的?好生可愛!”妖妖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挑釁地望著夏飛飛,目光里滿是洋洋自得。夏飛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