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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忌孟玉純是二重天修真弟子的身份,招式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原本在凝脈期修者當(dāng)中,武修的優(yōu)勢已經(jīng)漸漸消褪。因此夏飛飛原本算計著孟玉純大概能和赤焰道人打個平手。但無奈這廝腰間雖然掛著無名劍宗的標(biāo)志,卻為了耍帥,選了一柄玉骨折扇作為兵器。而近身打斗中,赤焰道人當(dāng)然憑借他武修的經(jīng)驗,占盡了上風(fēng)。狼牙棒每每和玉骨折扇相撞,濺起火花,無數(shù)的靈力碰撞之下,夏飛飛也不敢湊上前去,只是撐起她那面微弱的靈力防護(hù)罩,在戰(zhàn)場外圍東躲西藏。她腳上帶著腳鐐,原本也走不快,因此赤焰道人根本不用顧忌她,只是用狼牙棒狠砸猛砍,終于孟玉純不敵,就此隕落。夏飛飛望著孟玉純被砸成一團(tuán)血rou的慘狀,做出瑟瑟發(fā)抖的害怕樣子。赤焰道人隨手收起狼牙棒,獰笑著向她走過去:“小賤人,你東拉西扯的援兵都被老子收拾了?,F(xiàn)在,我們該好好算算帳了。你害死我碧落徒兒在先,一路暗算謀害在后,你說,我要怎么收拾你,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呢?”夏飛飛凄惶閉目,一任赤焰道人狂性大發(fā),將她的衣衫扯碎。此時正值黃昏,寒鴉紛飛,風(fēng)吹草低之中,一個年輕女子衣衫零落,即將被凌.辱。就在赤焰道人嘿然笑著,脫去自己道袍的那一刻,突然間傳來一聲貓叫,緊接著,有什么東西撕扯開虛空,撲到赤焰道人身上。赤焰道人突然間慘叫一聲,用雙手捂著下面在地上打滾兒,他的面上漸漸浮現(xiàn)出黑紫色,他的雙手指縫里有黑紫色的血不住滴落。夏飛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拉了拉根本遮不住多少的衣服,終于嘆了口氣,無聲地看著眼前由靈貓變成人形的男子。妖妖。他換上了和冰兒一樣的青色衣服,頭發(fā)整整齊齊束在腦后,看上去倒是沉穩(wěn)內(nèi)斂了不少。然而他眼睛里的波光,似乎還帶著幾分昔日的脆弱和天真。他深深望著夏飛飛,彷佛不確定般地問著:“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么?或者,這次我也不該出手的?”63謝絕轉(zhuǎn)載妖妖的表情奇怪的很,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夏飛飛根本不想分清楚他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再加上他實在艷色奪人,自己形容尷尬,于是干脆轉(zhuǎn)過頭去,不去看他。但是妖妖卻不想放過她。他猶豫了一陣子,又開口說道:“你不必覺得,你欠了我的情。我知道你不愿意欠我的情。我知道,按照你的道理來說,若不是因為你殺了碧落夫人,你也就不會招惹到他,更不會陷入今天的窘境;而若不是我當(dāng)時不懂事,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也不會遇到碧落夫人。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不好。你一定是這樣想的,對吧?”他的言語里,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這是從前一向囂張任性的他從沒有過的。夏飛飛習(xí)慣于對男人們講甜言蜜語。她知道,如妖妖這樣的問題,他最想得到的那個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妖女的甜言蜜語,永遠(yuǎn)只說給她打算采補(bǔ)的那些男子聽。而妖妖,自始至終,不屬此列。若是換了一個人問出這種傻問題,例如說林卓雅,再例如說周瑾,或者胡興,夏飛飛都會相當(dāng)坦然地給出她心中的答案。——對于已經(jīng)采補(bǔ)過的爐鼎,根本不必再費(fèi)心機(jī)編造謊言。因為每編造一個謊言,都要不斷用更多的謊言來圓謊。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是,妖妖卻和他們不同。這是一個在母親身體里被呵護(hù)了幾萬年、一出生就遭受變故的孩子,盡管他在化形池中擁有了成年妖修的身體,卻依然有著如同孩子一樣的心智。這樣的一個孩子,他時而色厲內(nèi)荏,時而蠻橫任性,時而脆弱敏感。對于他的色厲內(nèi)荏,夏飛飛曾經(jīng)飽受其害,然而也曾從中獲益;對于他的蠻橫任性,夏飛飛深惡痛絕,每每恨不得以牙還牙,給予顏色;然而,對于他的脆弱敏感,夏飛飛卻頗有些自責(zé)。——一只靈智初開的幼貓,她曾經(jīng)百無禁忌地調(diào)戲過他的妖身,那個時候的幼貓心境如同一張白紙,很容易就被染上各種顏色。現(xiàn)在的妖妖,似乎比過去實力強(qiáng)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但是,仍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夏飛飛只有沉默,一向涼薄的她也不愿在此時傷了他的心。一時之間,氣氛甚是凝重。夏飛飛刻意不去望妖妖,但也知道,他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這種喜歡,似乎太沉重。她只有以沉默來推托。突然之間虛空中又走出一個人,一身青色勁裝,儼然就是碧落夫人先前的那個侍女、有潛伏妖修嫌疑的冰兒。“這個女人的想法怪異得很,估計是沒有人懂的?!北鶅捍舐暢靶χ?,說道,“尊主,屬下不得不說,您這次救錯了人。她引那無名劍宗弟子和赤焰道人比斗時候,看起來雖然慌張,但是也沒閑著。她在這附近丟下了足足五個補(bǔ)靈陣,而方才那道人強(qiáng)迫她的時候,她躺下的位置,恰好是五個補(bǔ)靈陣的中間。據(jù)屬下推測,她可能是想以自己身體為餌,集合五個補(bǔ)靈陣的靈氣,在敵人最虛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吧。只是我倒要請教,究竟什么時候,赤焰道人才會最沒有防備之心呢?”她目光灼灼,一臉不善地望著夏飛飛。“冰兒!”妖妖此時也感覺到了冰兒的敵意,忙大聲呵斥道,看起來倒有幾分所謂“尊主”的架勢。冰兒卻不肯善罷甘休,大聲說道:“這個女人精通媚術(shù),哪怕是殺了赤焰道人最看重的女弟子,那道人卻仍舍不得將她當(dāng)場斬殺。她若不愿說,我代她說!那道人最沒有防備之心的時候,便是她施展媚術(shù),引龍入洞,顛龍倒鳳之時!”夏飛飛終于嘆了一口氣:“不錯。這就是我的計劃。我功法尚淺,他既對我無情,便不能吸其修為,化為己用,但卻可趁他魂飛天外、心無旁騖之際痛下殺手。當(dāng)年我自荒月山寨中逃脫上,奪了一枚毒蜂針,是當(dāng)年商未明最珍貴的收藏,若是運(yùn)用得當(dāng),未必不能重創(chuàng)凝脈期修者。我奮起一擊,勝負(fù)當(dāng)在五五之?dāng)?shù)?!?/br>冰兒聞言,大笑出聲:“果真是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便是為了這五成勝率,你便棄名節(jié)于不顧了嗎?尊主大人有意眷顧,你尚忸怩造作,百般不情愿。如今卻差點(diǎn)被這么一個丑